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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莲灯]相忘于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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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商议结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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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震子,你刚刚喂哪吒吃下的珠子是什么?”杨戬到伤兵帐探望昏迷不醒的哪吒,掀帘一进门,就看到这一幕。惊讶之余,不复平日冷静,质问冲口而出。

    哪吒同前世一样中了耗子将军余化的毒刀,眼下性命垂危。依照前世轨迹,由于雷震子同哪吒关系亲密,他应该会冲到殷商大营叫阵余化。然后被毒刀所伤同样负伤归来,再和哪吒被自己用从一气大师处骗来的解毒丹救活......倒不是杨戬信不过雷震子,只不过他对哪吒更为关心,见到雷震子遇到此事的态度和应对之策全然不同于记忆,十分诧异,故有此一问。

    雷震子眼神有些慌乱,虽然只有一瞬,但还是被杨戬觉察到了,看着他的目光更加不善,两人四目相对僵持片刻。

    雷震子毕竟比不得杨戬镇定,坚持了一会儿就大声回问:“杨戬,你那是什么眼神?我难道还会害哪吒不成”不过他突然放大声音,太过刻意,反而让杨戬更加怀疑。

    杨戬收起略显咄咄逼人的气势,表情如平常一样淡然,语气放软:“咱们都是好兄弟,我当然了解你的为人,只不过哪吒现在性命堪忧,出于关心问一下”

    雷震子不笨,知道他这不过是托辞,但私心觉得自己的行为毫无指摘之处,干笑两声,解释道:“原来是这样啊......你放心,我给哪吒服下的高人所赠的灵珠。等灵珠起了作用,只需片刻他就会醒来,保证生龙活虎的”

    想到孔宣被引入西天后,飒翼和寸心再没回到西岐。但杨戬一直觉得飒翼不会就此放弃插手封神之战,所以尽管雷震子没有直言到底是哪位高人,在过滤一遍遇到的仙家后他还是猜到了幕后主使,为了印证推测“想必是大鹏尊者”

    雷震子听杨戬肯定的说出,表情也没什么异样,就没再遮掩“就是尊者”

    杨戬点头表示明白,觉得无论飒翼用心如何,哪吒能被搭救毕竟是好事。走到床榻边,发现哪吒脸色不再青灰,痛苦的表情也去了不少,放下心来。看向一旁正在观察哪吒脸色的雷震子,状似无意的说:“哪吒看起来恢复的很快,这颗灵珠必定十分珍贵,大鹏尊者怎么会舍得给你?”

    因着飒翼到西岐后,顾忌他们相识之初寸心对杨戬颇有好感一事,于是有意无意间拉着她疏远杨戬,而他自己见到杨戬时不过略一点头,表情也是淡淡的。西岐众人中也只有姜子牙知道他们是旧相识,在雷震子投奔飒翼后,他也没对其提过要留意杨戬。

    是以杨戬此问,雷震子只当他是单纯好奇,再加上杨戬早就是天庭在册的神仙,封神榜上他们并不是竞争关系,没加细想便随口解释说:“我身生双翼也算是翼族一员,尊者掌管三界飞禽,雷震子自当以他为长。这次尊者也对我和哪吒的兄弟情谊表示理解,赐下灵珠也不过是体恤下属,不当什么大事......”

    一直等到哪吒变得面色红润、呼吸平顺杨戬才别了雷震子,散步回到房中,一路上脚步颇有些沉重。听了雷震子的一席话他才不得不承认,自己又有一项重要的信息没考虑到。自从听了女娲的指点,他已经努力注意西天的势力动作,可是还是差在资料不周全上。

    杨戬坐到窗边,看到一只麻雀刚好飞过,暗想:这也是他的子民......对于飒翼,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如来的娘舅上,完全没考虑到他还是飞禽之掌的身份。

    想到雷震子对飒翼尊崇至极的表情,杨戬慢慢梳理起记忆。孙悟空在吞食老君仙丹后法力就超出自己许多,可在过狮陀岭时却败在飒翼手中,还是如来出面相劝他才罢手。这样看来他的法力在自己之上,可如果仅仅凭借法力高强,如来又怎么会对这个没有直接血缘的舅舅处处恭敬?再联想到飒翼大婚时朱雀以及大金乌的表现,杨戬终于对飒翼的势力有了全新的认识。

    从怀中拿出那只莲花玉佩,回忆起寸心大婚时的喜帖,就想到龙族。杨戬过去同样没把四海龙王放在眼里,在他的印象中他们不过是天庭的应声虫。为了讨好玉帝,西海龙王都能把亲女儿擒住送上;亲儿子也因烧毁御赐宝珠被罚;治理弱水时天蓬元帅常在四海水军面前耍威风,孙悟空更是夺走东海至宝......

    但最近杨戬在封神台附近闲逛时已经注意到除了龙须虎外,柏鉴将军也同四海有着莫大联系,而且二人都是原始天尊向姜子牙推荐的,看来几位龙王的面子不小,他们的实力也有待进一步考证。毕竟当初连成为猪八戒的天蓬斗不过的泾河龙宫大太子,还是被西海摩昂太子收服的。

    若无女娲提点杨戬还当西天诸神是善意的存在,毕竟推举新天条出世时他们一直帮他同天庭周旋,怎么看都是现在一个比较客观公正的立场上。可是他现在想到过去的某些事,才看清个中纠葛:封神时文殊和观音收服的坐骑,本是道门福地的峨眉山道场......

    这么看来原来不止玉帝、王母,各方神仙都有私心。杨戬觉得自己终于抓到了关键所在,以后或许自己可以利用他们的私心为三界多做善事。就只怕......回忆起女娲对玉帝的评价,人都是会变的,谁能一直坚守本心?就只怕有一天他也会被权势迷了眼,再也想不起如今的雄心壮志。

    杨戬手拄在桌上抚额呆坐片刻,又在心中为自己鼓劲:杨戬你可以的,过去那么多年众叛亲离你都挺过来了,还有什么撑不下去的?

    想清楚后,杨戬闭着的眼睛猛然张开,起身向外走去,目光里带着镇定和从容......

    天宫

    飒翼听说书房内有人前来拜访,没想到会是云岩带着杨戬。无云岩求饶的表情,飒翼十分平静的安排二人落坐,就坐后不急着先开口,等着对方发话。

    杨戬也不急,端起茶盏,细细品起来。这是他第二次来天宫,上一次是眼前之人和寸心的婚礼。那天他还不太能接受现实,有些浑浑噩噩,所以没来得及观察这里就离开了。如今他已经想通了,不论他和寸心走过多少年华,现在她都是别人的妻子,而且再不会有比那人更合适她的选择。

    指尖触及细腻的白釉,杨戬端详起手中的杯托。坐在这里他不得不承认,寸心嫁给飒翼是个十分明智的选择,他们有着相似的成长环境、家世背景,想问题时自然能够理解对方,不会出现和自己之间那种无话可谈的状况。

    要不是因为通过雷震子一事,发现云岩真实的身份,杨戬确实不想和飒翼共处一室。实在是两人之间没有任何交集,杨戬也不认为自己会同他谈得来,这次登门也确是有事相商。杨戬放下茶盏,直视飒翼,决定由自己先开口:“杨戬也不想冒昧拜访,打扰之处还请见谅。”

    估计杨戬这是要逼自己欠他人情了,不过自己也乐意奉陪。飒翼唇角扬起,目光却依旧冷静,微微挑眉,道:“好说,我本无事,也谈不上什么打扰。”

    见他并不打算提问,不想冷场,杨戬只得继续下去:“云岩与我相交也是两年有余,杨戬一直真心相待。结果今日才知他是阁下派到杨戬身边的密探。杨戬也是干脆之人,就想问问尊者,究竟意欲何为?”

    “哦,原来是这件事”飒翼脸上添了些尴尬。

    杨戬冷眼瞧他灌了几口茶水,以为他被自己戳破后不知该如何应答,心中不禁雀跃,暗暗期待他能应承自己接下来的要求。

    结果飒翼脸上堆起讪笑,摸了摸鼻子“其实我早就想把云岩传回来,只不过一直在寻找时机罢了。毕竟我已经同寸心成婚,他也就没必要跟着你了”心知这并不是杨戬想听的答案,但他没打算停止“当初我追求寸心却总得不到回应,而后突然发现她对你很是在意,于是派了云岩在你身边,目的就是减少你们的接触......”

    飒翼脸皮够厚,这话说出来脸不红气不喘,只眼神略带局促,既承接他刚刚喝水的行为也符合他一贯镇定的做派。一番话滴水不漏,叫杨戬想往势力争斗的话题上引都不能。实际上飒翼心里明白,要撤回云岩有很多种方法,但他偏偏不用,为的就是让他打探东方仙界的动向。在西岐时,飒翼能第一时间同玉虚宫门人交好,也亏得云岩探听的各人性情......

    既然他都能如此解释,自己何必拐弯抹角?杨戬微笑着看着飒翼:“尊者还真是性情中人,不知可愿交杨戬这个朋友?”

    终于说到关键了,飒翼坐着略拱手施礼:“这事说到底是我考虑欠妥,尽管没给你造成不便,却也实在理亏。就不知你想要的点头之交,还是休戚与共?”

    这话说的有趣,不先说明是否答应,却提到没为自己带来不便,倒显得他追究是小肚鸡肠似的。不过好在最后仍留有余地,看来谈话并非无法继续“杨戬就实话说了吧,我欲奉女娲法旨推举一新帝同玉帝分庭抗礼,同时迎新天条出世。因此需要一个势力甚广,能同杨戬一同坚持到底的朋友。”

    “看来这势力还是要排在坚持前面”飒翼反映过来,目光较方才真诚许多,出言调侃道。

    “这样的条件,尊者见多识广,该不意外才是”毕竟头一次为自己寻找盟友,杨戬还是不习惯说的太白。

    “这比干真是个人才,这麻雀儿真是好玩”

    “比干毕竟是新上任的财神,当然不错”

    “飒翼躲到书房干什么去了?咱们几个刚好能组三桌”

    二人正一时无话,门外传来两个女子的对话声。先进门的是四个红衣女子,进门后小心的搀扶身后之人。原来是寸心和飒艳的四个侍女。

    寸心被水莲和红衫左右搀扶,似乎有些不习惯,跨过门槛就甩开二人。刚放下微微提起的裙摆,便被飒翼抓住手腕“怎么这样不在意自己,下次别甩开她们,你要是摔倒了可怎么办?”

    “知道啦”寸心讨好地挽上他“我保证没有下次了,好不好?”刚说完就看到一旁默立的杨戬,本来笑意满满的表情变得呆愣。想着应该打下招呼,却干张着嘴没叫出声。

    比她更不知所措的是杨戬,他根本没想到上次寸心离开西岐后不过是数月未见,她却已经……杨戬看着她虽不甚明显,却一眼就能看出已经变得圆胖的腰肢,不知该说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又偷懒了

    麻雀儿就是麻将

    麻将牌又称麻雀牌、麻雀儿牌,本是江苏太仓“护粮牌”。有关资料记载,在江苏太仓市曾有皇家的大粮仓,常年囤积稻谷,以供“南粮北调”。粮多自然雀患频生,每年因雀患而损失了不少粮食。管理粮仓的官吏为了奖励捕雀护粮者,便以竹制的筹牌记捕雀数目,凭此发放酬金,这就是太仓的“护粮牌”。这种筹牌上刻著各种符号和数字,既可观赏,又可游戏,也可作兑取奖金的凭证。这种护粮牌,其玩法、符号和称谓术语无不与捕雀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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