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诶、我说你小子叹什么气啊?难不成听老头吹牛上瘾了?”我问道
“怎么可能,我只是替我们感到可惜了、可惜了”
“可惜什么了?你就可惜?”
“新祖、你说要是我们早点来,这金子做的棺材不就是我们的了?”
“早点?”我忍不住笑了声:“那你可要早来个几辈子了”
“几辈子?什么意思啊?”
“你看这地上的泥土,依我看这个墓最少被盗了也有几百年了,你说你是不是要早个几辈子。”
“几百年”路遥吃惊道:“还是算了吧,不过我真想看看这金子做的棺材得是个什么样子。”
我没理会路遥,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这墙上的壁画上。
看这壁画似乎像是在讲述着什么。
路遥见我一直盯着这壁画看,自己也忙凑过来看,嘴里还念叨着:“新祖,你说这画的是什么啊?怎么乱七八糟的”
我看着这些壁画,的确是有点凌乱,比如旁边的一幅画上,明明画着的是一群围着火把跳舞的人,但旁边的一副上面却画着的是一座塔,完全不挨着,让人看着有些摸不着头脑。
当我把这些壁画看完之后,自己也完全不知道这壁画到底画的是个啥内容,总之感觉有点凌乱,似乎是墓主人不想让人知道这画的内容一样。
不过,眼下我可没想这么多,对于这些画的内容来说,与我无干,我只想尽快离开这里回到牧场去。
我迈步走到在洞穴通道里便招呼了下路遥准备让他走了来着。
但,此刻的路遥却盯着壁画入了神,不时地还摸了摸下巴。
“喂,你小子还在那看什么呢,该走了,一会儿雪停了,很容易把狼引来的!”我叫嚷着
路遥却回头看了我一眼说:“诶、新祖,你说奇不奇怪,这幅画和那边的那幅画好像是连着的。”
听到路遥这么一说,我这才走了过去,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仔细看了看这两幅画。
一下就惊叹道:“你小子还真他娘的聪明啊,这都被你发现了。”
“那是,你也不看看小爷我是谁。”路遥拍着胸脯说
我环顾一眼四周后说:“路遥你看,这里面刚好是个圆形,这壁画应该就是按照对称的那种方法来隐藏这画里的内容,看样子这画画的人还真是聪明啊!”
“不过他再怎么聪明也不可能有小爷我聪明吧!”
我对着路遥竖了个大拇指:“还是你小子聪明。”
“对了,新祖你说也知道这画是怎么排序的了,那你知道这画里面讲的是什么内容吗?”
这小子我刚夸完他,下一秒钟他就又回归到了正常水平。
我先从第一幅开始看,然后带着路遥一边看一边说:“这第一幅画里讲的是在这草原里住着一群牧民,他们在草原上放牧;第二幅画里是到了晚上,他们围着篝火跳舞唱歌;第三幅画里是草原上出现了一个吃牧群的怪物;第四幅画是牧民找来了一个女人;第五幅画是这个女人杀死了这个怪物,但是自己的脸却不见了;”
我刚说到这的时候,路遥打断了我问道:“脸不见了?你又在骗我吧”
我用手指着第五幅画说:“你自己看看这幅画,这个女人照镜子,镜子里是不是没有画脸。”
“会不会是画师忘记画了吧?”
“你他娘的竟会放屁,这么多的画都画了,就它不画?你别打岔,你要不要听我说下去?”
“听听听...”
“第六幅画里是这个女人一直躲在深山里;第七幅画是当地牧民见到了这个没脸的女人,于是报告一个国家的国王;第八幅画是国王派军队来杀她;第九副画是这个女人招来了魔鬼,杀死了国王,自己当上了女王;第十幅画是她的统治让国民开始陆陆续续逃走;第十一幅画是天神从天上扔了座塔下来;第十二幅画则是一座塔;第十三副是一口棺材;”
听我说完,我不由想起了路遥刚才说的那句话,兴许那个画师还真是忘记画了。
因为从第五幅画到最后一幅一直没画这个女人的脸,而且越到后面,画变得也就越是简单。
“新祖,你在想什么啊?”
“我感觉你一早说的有点对,这画还真像是画师没有来得及画完。”
“你看,我说的对吧!”路遥一脸得意:“不过那口金子做的棺材都不在了,我们光看这些壁画有什么用?”
路遥的这一句话倒是让我清醒了:“对啊!这东西关我们什么事,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比较好。”
“对啊!一会儿雪停了,雪狼就该出来了!”
“嗯”我应了声,招呼了路遥一下便和他赶着羊群先离开这里再说。
等到我和路遥二人出了洞穴,路遥这才看清楚我的脸,一脸惊呼道:“新祖、你脸上的伤化脓了。”
我拿路遥的镜子看了眼自己的脸,在洞外明亮的光线下,我这才算是看清。
此刻自己的脸上有了明显的化脓,我也很纳闷,按道理气温这么低,伤口不应该会变化的这么快。
不过眼下可没有时间来考虑这些,此时的雪已经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头顶的太阳也高高在上,阳光穿透山谷使得整个大地都一扫刚才暴风雪的阴霾,此时呈现在我们眼前的便是这白茫茫的一片,就如同画里一般美丽、干净。
这太阳一出来,我就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脑袋有些晕眩。
路遥跑过来用手摸了下我的额头:“你额头好烫,你该不会是伤口感染引起发热了吧。”
“不知道,我脸上的伤倒是不疼,不过眼睛看东西的确是有点模糊。”我把枪交给了路遥,自己去拖拽着那头棕熊。
我们进到这里面来,虽然找到了羊群,但马给丢了,为了不让多吉次旦亏损太大,所以我才让路遥把这头熊给带着,毕竟熊的皮肉还能卖点钱。
说实话,这个地方山连山,山重山,到处都是山谷,再加上又都是一片雪白,还真找不到出去的路。
走了约有两个钟头,我的视线已经完全模糊不清,这伤口似乎比我想象中的要严重的多。
迷迷糊糊之中我看见路遥停下了脚步,并且还把枪架了起来。
我问:“怎么了?”
路遥头也没回,只是很冷静地一句:“我们被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