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影子狗长什么样?”路遥迫不及待地问道
老大爷笑了笑:“这、我也没看到过,只是听别个讲起过,不过兴塔镇好像有人就遇到过影子狗。”
“被抢到影子的人无论男女都会生小狗吗?”我追问道,大爷点了点头:“不晓得,反正男的听说被抢到也要生小狗。”
“被抢到影子就会生小狗,这也太天方夜谭了吧?”王谢霖和韩姚军两人都是一脸的不相信。
莫说他们了就连我这个经历过西藏那件幻境事情的我也并不是特别相信,毕竟这人怎么可能会生出小狗呢。
更何况人之所以能孕育出婴儿来,那也需要受精卵以及精子,更需要长达八个月以上的时间才能孕育而出。
所以这件事情,实在也无法令我信服。
此时一旁的大爷缓缓地挑起肩上的担子说:“我先去田里,你们慢慢走吧,还有点路哟!”
说完,老大爷便缓缓地沿着这条破旧不堪的泥坑路走去。
“这件事情也太过诡异了吧!”路遥紧锁着眉头道:“这我们要去吗?”
我看了一眼王谢霖和韩姚军,他们两人虽说看过一卷出现鬼魂的录像带,不过他们俩从未亲眼见识过,自然是不会相信的。
韩姚军立马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叫道:“走,我们去看看,我倒是想要见识见识这世界上是不是真的就有这么诡异的事情!”
一旁的王谢霖见状也来了精神:“那我们就再坚持坚持,我倒是真想亲眼见识一下这影子狗究竟长的什么样子!”
“那”我看了眼三人:“那就出发吧!不过、请记住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电视台的人了!以免出现什么纰漏。”
几人都点头应道。
到了清泉镇之后我们便坐上了人蹬三轮车赶赴兴塔镇。
沿途也见识到了真正的穷困人家,一路以来几乎没见过几家房屋是用砖头修砌而成的房屋,几乎都是泥瓦房,甚至有的房子泥瓦房都比较破烂。
再加上这里道路十分崎岖泥泞,蹬车的师傅们即使是在大冬天也是满头大汉,反观的道路两旁皆是小土坡或者小矮山,山上也是树木茂密,至于田地嘛,也是这里一小块,那里一小块的,并没有其它地方那种一眼望不见头的田海气魄。
所以这估计也是这里比较穷的原因。
一路上走过道路两边几乎没什么人烟,偶尔能看见一两户人家。
听蹬车的师傅说,这条路还是公路,之所以没人是因为今天不是赶集的日子,所以路上自然也就没什么人,要到单号日才是兴塔镇赶集的日子,人就会多起来。
路上我也询问了一下蹬车的师傅是否知晓影子狗抢影子的事情。
蹬车的师傅听到这一下就来了精神,忙说:知道,知道,这事情老一辈人从他们小的时候就开始告诫他们,说是在菜籽田开花的日子,也就是三月份的时候,不要靠近菜籽田走,因为菜籽田里会有影子狗出来抢他们的影子,一旦被抢到影子的人就会生小狗。
不过这个故事到了这个蹬车师傅这里时就已经出现了偏差,蹬车师傅说那不叫做影子狗,叫癫狗。
意思是说菜籽在开花之后,有的狗就会莫名其妙发神经,变成癫的,只要太阳光将它的影子照射在谁的身上,那人就会生小狗,而那癫狗就会死去,而那人肚子里怀着的其实就是这条死去的癫狗转世。
不过怀上癫狗之后可以吃打药(一种打胎药)或者一种叫做麻婆的草,就能将肚子里的小狗给打掉。
总之蹬车的师傅也将这件事情给讲的极其玄乎。
之前我尚且抱着那么一丝不太相信的心前来,但在听完蹬车师傅说了之后,心里其实也泛起了嘀咕。
要知道,一个故事能够让附近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那么必然这个故事就一定具有真实性。
然而,当王谢霖继续说他不相信的时候,此时另外一个蹬车师傅却说了起来。
“那个联盟二队舒家屋的老幺前头几天不就听说被癫狗抢了影子的嘛,听到说前天下午还生了两只小狗的嘛,他妈还到处去买打药的嘛!”
“那个舒家屋的老幺?我咋没听到说嘞!”
“就是那个做蛋生意的舒家屋嘛!”
几个蹬车师傅说到这之后便开了话茬子,直接聊了起来,不过由于他们说话说的太快,我们也没怎么听懂。
一旁的路遥倒是直接问了起来:“诶、师傅,我们都是电视台的,县里的领导就是让我们来采访癫狗抢影子事情的,我们好像刚刚听到你们说谁家的老幺被抢了影子?”
师傅笑着说:“等哈、我告诉你们嘛,反正要从他们家门前过的!”
不一会儿,我们便来到了一处名叫‘马家桥’的桥前。
这座桥比较窄,也就两米多宽一点一直通向河对面,河对岸桥的右侧则有一座七层高的石塔。
蹬车的师傅将车停在了马家桥的路旁,便用手指着左侧一户砖房院子说道:“就是那家子屋里,听说就是他屋老幺被抢了影子,你们可以去问一下嘛!”
说完,我从包里拿了点钱出来给了几个蹬车的师傅之后,便看了眼其余几人后径直朝着左侧那户青砖房去。
马家桥的两边住着数十户人家,几乎都是泥瓦房,也就这一户住着青砖房,刚才也听蹬车的师傅提到过,说这户人家是做鸡蛋鸭蛋生意的,所以有点钱也就见怪不怪了。
来到这家大门前,我轻轻地敲了敲门:“请问,有人在吗?”
里面有人应了声:“那个?”
紧跟着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妇女缓缓地将房门打开,一见到我们几人后便一脸疑惑道:“你们找那个?”
“您好、我们是县电视台的,听说你家有人被癫狗抢了影子,县里听说了于是让我们过来看看!”我解释道
妇女也没说话便将门给拉开了用手指着屋子里说:“你看哈子你,一天天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等到我们走进屋子,才瞧见在大门正对面的屋子门前此时就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不过此时的他虽说有些瘦弱,但精神看上去还蛮好的,一点都不像是听蹬车师傅所说的那样,前天才生过两只小狗,并且还吃过打药的模样。
此时、我们几人也都一并走了进来,而身后那些蹬车的师傅们也都跟了进来想要瞧瞧热闹。
这不大的院子里此时站着八九个人着实有些拥挤。
左侧的屋子里此时还有一个中年男人正在从背篓里把鸡蛋从里拿出来放到一旁用于放置鸡蛋的蛋盒内。
似乎他对我们的到来并不是特别关心。
“舒大爷,听说你屋老幺前头几天将给癫狗抢了影子,是不是真的嘛?”一个蹬车的师傅大声问道
那中年男人并没有回答,只是在一旁继续拾着自己的鸡蛋,嘴里也只是十分淡然地冒出一句:“这些事情不晓得你们有啥子看的,又不是啥子好东西。”
那中年妇女倒也直接,从里屋里拿出了一个纸盒子放到了正屋门前一口压水井旁边的石磨上,嘴里冒出一句:“快看嘛,两条死癫狗儿子有啥看的嘛!”
待到我走到石磨前将纸盒上面的盖子拿开之时。
喝、眼前出现的一幕着实让我惊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