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地上舔舐鲜血的那一幕被我看见了,脑海中随即浮现出了躺在地上的路遥指不定已经被这个恶鬼给吸干了鲜血。
顿时就从刚才的害怕骤然转变为愤怒,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
我竟然转过身子朝着这个恶鬼就冲了过去,并企图挥拳去打它。
它不为所动,站在原地等着我冲上前去揍他。
我猛地一拳打在它的脸颊上,刹时拳头仿佛像是打在了钢铁之上,它站在原地倒是头也不动一下,但我挥拳的右手此刻却已疼痛难忍。
忽然,它猛地伸出双手一把掐住我的肩膀,只是这轻轻一抓就明显感觉到它的指甲刺穿了我的皮肉,直达骨头。
我疼的大声叫喊起来,双手肩膀处的鲜血也在瞬间涌了出来。
这恶鬼见到鲜血的那一瞬间顿时来了精神,直接张开那口还有蛆虫正在乱爬的嘴便朝我扑来,看那架势似乎是想要吸我的血。
就在它快要咬到我的时候,突然它的身后像是有什么人蹿了过来,用一根绳子一把勒住它的嘴巴,并用力往后一拉。
这恶鬼头被它一下就给拉掉到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的我惊恐不已,再看此刻面前用绳子拉拽恶鬼的不是别人,正是已经清醒过来的路遥。
我瞧了一眼路遥,忙忍着疼痛喊道:“我还以为你他娘的死掉了呢!”
路遥放下手中绳子便朝着我走了过来,嘴里也并没回答我的话。
瞬间,我也不知怎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另外一个念头,忙往路遥身后的香炉处瞧去,这不瞧不要紧,一瞧吓了一跳。
只见路遥此时此刻依旧还躺在那边,所以眼前的这个路遥不是别人,应该也是鬼。
就在我心想这里的鬼也太多的时候。
被拉掉头颅的恶鬼一下将自己的头颅悬浮在了半空中,表情也变得极其狰狞,嘴里也有些气愤:“你想抢我的,这是我的!”
话音未落,面前的这个路遥眨眼间便变成了一个身高两米左右,全身绿色,秃头,双眼如铜铃一般大小,一张满是獠牙利齿的嘴,外加一个尖鼻子,双手过膝,双脚细如鸡爪,往下看去,只见它并未穿衣服,只有一条三角内裤于身,脚也只有三指,如同鹰爪。
总之面前的这个,我也不知是鬼还是妖怪,反正长相极其诡异、邪魅。
也不知怎的,这恶鬼一见到这怪物的瞬间,犹如老鼠见了猫,扭头就要逃。
这怪物此时手中刚才用来勒掉它头的麻绳也不知咋的,竟变成了一条铁链。
只见它拿起铁链往掐住我肩膀的恶鬼身上一套,紧接着用力一拉,近乎是在瞬间,这恶鬼原本掐住我肩膀使我无法动弹的双手瞬间松开,而我整个人也在瞬间摔倒在地上。
至于那恶鬼的头颅此刻竟逃向一旁的草丛边,想要钻入草丛。
可、面前这个怪物可并未打算放过它,就看它拿起铁链的另外一端朝着这个恶鬼的头颅一扔。
原本只有不到一米多长的铁链竟开始变长,并自己朝着那恶鬼头颅冲去,不过瞬间铁链便刺穿这恶鬼的头颅,并在瞬间收了回来。
面前这个怪物将这恶鬼用铁链给捆绑住后,便朝着我邪魅一笑,扭头走了过来。
看到这一幕的我忙在地上往后退去,由于双肩被那恶鬼给掐得有些使不上力,所以也没办法站起身子,只得用脚蹬着往后退去。
就在这时,恶鬼也停下了脚步,抬头瞧了瞧头顶,随后朝着我张嘴吐出一口白烟。
这股白烟有一股淡淡的香蜡味,紧接着我整个人就感觉到自己头晕乎乎地,浑身发软,整个人一下瘫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耳朵里似乎像是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轻声道:“新祖?新祖?”
听到声音的我缓缓地睁开眼睛,只见叫喊我的不是别人,正是路遥,而我害怕这人又是什么怪物变得,急忙抬头往四周瞧去,只见此时此刻的我就在香炉前,再看四周除了身旁的路遥之外,空无一人。
再看此刻的路遥,并没有一点伤痕,我一脸惊叹道:“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一点伤都没有,我记得你”
“我也是刚刚才醒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路遥也一脸惊讶地看着我
我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环顾一眼四周,只见我们两人此刻正在寺庙的正中间,寺庙的边沿部位就是杂草丛,而此刻的我双肩并无半点疼痛,似乎一切都像是做了一场梦。
“难道只是做了一场梦?”我咽了咽口水道
路遥盯着我问道:“你梦到了什么?”
我把我所梦到的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路遥,而路遥也将他梦到的东西告诉给了我。
原来我们两人都各自梦到对方一直昏迷不醒,自己一个人一直都在接二连三遭遇到恶鬼袭击,只是路遥比我还要倒霉一点,他并没有梦到那个想要嫁给我的女鬼。
他一直梦到的都是蛇群、恶鬼在攻击着他。
若这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的话,那么有一件事情就能说的通了,就是我们害怕的东西在梦里都被无限放大,因为梦就是这样。
可、就在我们两人以为这一切只是场梦的时候,路遥突然说自己眼看就要死的时候见到了我,而最后我变成了一个怪物,那怪物手中还拿着一根铁链,是它救了自己。
听到这的瞬间,我便愣住了,于是和路遥也讲了我所见到的那个怪物。
正当我和路遥两人惊讶这也许并不是梦的时候,忽然不知什么地方在此刻竟传来了一声鸡鸣。
听到鸡鸣的瞬间,我和路遥都各自想起了一件事情。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道:“完蛋了,韩姚军和王谢霖还在等着我们回去呢?”
我们两人急急忙忙在附近找了找长的像是麻婆草的药草。
不一会儿、我们便在寺庙背后的墙壁边沿部找到了几株麻婆草,摘下麻婆草的我们赶紧往来时的杂草丛跑去。
这回去的路上十分畅通,甚至就连一点阴风寒意也没有。
等到我们出了梁子的那条小路时,这才发觉,此时的天并没有完全黑下来,甚至可以说,现在还是黄昏天。
等到我们赶到马家桥坐上人蹬三轮车准备回金山的时候,一问时间不过也才六点左右。
可、我和路遥在出发的时候就已经四五点钟了,换句话说我们两人在关山梁子上也就仅仅只是呆了一个多小时。
这时、我和路遥几乎是在瞬间都同时感觉到了后背似乎有一阵阴风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