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妈十分为难的与胡想一刀说了批文的事情。原本胡妈是不打算说的,到时就对经理说找不到关系应付过去。可是不知为什么回到家后,胡妈还是鬼使神差地对胡想一刀说了。
虽然胡想说也就提了一下,没关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胡想一刀想想父母养自己这么大,自己又做过什么事报答过父母呢?所以胡想一刀也说找找看。
还能找谁?想都不用想,只有那陈军或者王照。陈军听说后就让胡想一刀等回话,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陈军就给了个电话和名字。
胡想一刀没想到这都晚上了,陈军还那么热心,连说谢谢。
当胡妈拿到电话和名字,高兴得抱着儿子亲了一口。哎呀,长大以后胡妈可没有再亲过自己的儿子了。看到胡想一刀愣愣的样子,胡妈就说了:
“当妈的亲儿子天经地义。再说了,现在再不亲,以后自己的儿子就被别的女人亲了。”
本来这话说的应该是伤感才对,可是胡妈突然又跳跃地问起一刀:
“我说儿子啊,你和那姑娘到什么程度了?亲过嘴了没有?”
“妈,说什么呢?这是.知道不?”
“少来这套,我是你妈。快老实回答!”
“还没有。”
“那不行,得赶快,要加快速度。女孩子亲过嘴基本就是你的了。”
“妈,这么说你和我爸也是这样的?”
“去!我才没那么容易被你爸骗到手呢。”
胡想一刀逃离了胡妈的话题,胡妈一晚上都美滋滋的。
第二天上班,胡妈等经理一到公司,她就马上跑到经理办公室汇报。经理大喜,夸奖了胡妈几句。不象胡妈和胡想一刀,经理想得比较周到。
“你说一刀什么时候有空?能不能让他帮忙把人约出来吃顿饭?”
这人情的事要按人情来办,你不可能隔着一层直接找过去。要照顾中间人和对方的想法,人情是一步一步来一层一层铺的。
胡妈是一时想不到这些而已,经理一提醒她也明白了,连忙说联系胡想一刀看看。
吃饭的事经过胡想一刀打电话去找对方后顺利的确定下来,对方知道胡想一刀这么个人,看来是陈军大概向对方说了胡想一刀的事。
胡妈的经理只是个部门经理,而且也是不是负责跑报批业务的经理。他之所以那么积极是因为公司把各个部门的头头以及骨干都招集开过会,大家齐心协力想办法帮公司度过难关。
这次如果搞不定,那么主管报批业务的经理肯定负最大责任,但公司其余人也不会好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思想,在公司里面是不容生存的。公司是大家的,公司有困难,不分职责都要出力。能不能解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没有在公司困难时候为公司出力。
如果你不出力,甚至还在偷偷看别人的笑话,那么你其实也是在害公司。
公司的凝聚力,在这种时候才是最考验人的时候。所以胡妈所在部门的经理也就积极想办法去做事了。事情办成了,老板肯定会知道的。
所以这个饭局胡妈公司这边出场的有公司老板、总经理、报批部门经理、胡妈所在部门经理、胡妈,然后中间人胡想一刀。
或许大家是第一次见面吧,虽然胡妈公司那边应酬手腕很高,但气氛还是并不很好。公司那边的人也发现胡想一刀之前根本不认识那个人,而那个人对胡想一刀也不是很客气,反倒是公事公办的感觉。
其实这也是正常的,因为那人边陈军都不认识,全都是辗转的关系。但这个关系却是很硬,而且那人自己心里清楚,之所以能上到那个位置就是这个关系使的力。
虽然有点摸不清这个关系的意思,但投桃报李还是要做的。只是不懂胡想一刀只是一个刚入职的警察,到底重不重要就难说了。
当然这个公司既然能通过关系搭上线,那么也不会做绝的。
那人懂这方面的规矩,公司那些人也懂这些规矩,不懂的只有胡妈和胡想一刀。所以现在多了不懂的人,场面就不是很顺。不过不要急,今天只是第一次见面,也就是双方搭上了线。
以后的事情公司的人自然会去跟进加深人情,第二次饭局没有胡妈和胡想一刀,就会好很多了。
几天后,因为连续的人情加厚,批文拿下来了。公司老板没想到,他找了那么多关系都搞不定的事情,被公司里一个不起眼的大妈的不起眼的刚入职的小警察给搞定了。这让公司老板连连感叹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胡妈这次在公司是长脸了。奖金是没得说的,副经理的职务也是说给就给。原来的经理同样有奖金,职责范围增加,一些不重要的事情交由胡妈这个副经理处理。
原来报批部门的经理多了竞争对手,公司的人都知道如果胡妈部门的那个经理如果做得好,肯定会换岗或提拔。
夜色迷人,酒色醉人。
私人会所里面,李陈普天看到了正在喝闷酒的陈王北世。
“怎么一个人喝闷酒?”
陈王北世喝了一大口杯中红酒,醒眼朦胧地看着酒杯说:“遇到一个给脸不要脸的人。”
“说说,我看看谁值得你生那么大气。”
“就是一个关系找过来,说要拿个进出口批文。原来负责的那个人早就已经谈好,谁知不知道什么原因几天前突然换了人。批文拿不到就找到了我,我就去找那个新上位的,谁知对方听说是那个批文后竟然连饭局都推掉了。”
“哈,既然这么不给你面子。”李陈普天自己动手倒了酒,碰了碰陈王北世的杯子,然后一大口直接喝光。
好吧,虽然知道红酒不应该那么喝的。可是这是在夏国,知道吗,夏国人就喜欢任性。
陈王北世也喝光杯里的酒,两人重新又倒了一杯酒继续喝。
“可是后来这家伙竟然去和那公司吃了几次饭,批文最后也给了。”说到这里陈王北世生气地大口喝光手里的酒。
李陈普天陪着也是一口干完后问道:“是同一家公司的同一个批文?”
“对!”陈王北世回答,手里的空杯被他扔了出去,碎片四溅。
这样啊,确实有点打脸,李陈普天心想。这陈王北世的父亲是尚海市长,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其实也是让他他父亲脸面上不好受。
“意思是那家伙绕过你直接对上了?”
“那倒不是,而是有人中间牵的线。那个公司的老板也是明白人,事后和我解释过。中间牵线的人叫什么胡想一刀,就是个刚入职的小警察!”
“胡想一刀?”
“怎么?你认识?”
“训练基地那边就有个胡想一刀,如果不重名的话就是他了。就是那天我们去的时候,说新来的那个教官,领导们和他们一起出去吃饭的。”
“对啊!怪不得我说这名字似乎听说过,原来是那天的事!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我那天还说什么人那么年轻就当教官。”
陈王北世接着又骂了一句,然后打杯子倒酒继续喝。
“看来那个胡想一刀还真有点关系啊,竟然连我都敢玩。”陈王北世自觉的往阴谋论里想问题。
我出面不行,压着。他出面就可以,那是不是有什么内情啊,难道是对付自家老头子?陈王北世脑里念头弯来转去。
李陈普天却不那么想,不过他的想法同样是阴谋论。李陈普天想的是这个局应该是国安那边设的,针对的是胡想一刀。于是他问陈王北世:
“这个胡想一刀怎么和那个公司扯上的?”
“他妈在那个公司上班!那个公司眼看日期紧迫就号召全体员工想办法,看到胡想一刀穿警*服去找他妈,就试着问有没有关系。没想到就办成了!”
陈王北世越说越生气,他就认为是胡想一刀做局了。故意让人压着批文,然后去公司那边晃,然后就有理由把这事办了。
“你说他一个小警察,怎么就敢这么干!还有那个管事的家伙,他帮着这么弄把我置于何地?他脑袋被门夹坏了吗?”陈王北世说完又砸碎一个杯子。
李陈普天没有出声,他边喝酒边思考,要不要把一些陈王北世不知道的东西说出来。
此时房间里只有慢慢喝酒的声音。陈王北世重新拿杯子倒了酒,这次不再大口喝光,而是慢慢品着。他那样说的用意就是想让李陈普天给意见、给消息。这点李陈普天也清楚,所以陈王北世也在给李陈普天考虑的空间。
两个人之所以走到一起,除了同龄人同圈子,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结盟的意思。两家依着两个年轻一辈,相互通信息互利互惠。所以有些东西,不是说所有的都会坦诚说出来,要看利益、要看价值、要看形势。
这情景换作陈王北世也是一样要考虑。就算事先已经准备说出来,也要装作千思万虑,否则太轻易的东西就不值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