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姚女说完这些话，仿佛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气力。
张帆阳虽然不忍心，但一想到可能还有第二个灰姚女出现害人，又忍不住问道：“那一只耳所说的是什么公司你知道吗？”
见灰姚女摇头，他又接着问：“那他经常在哪里卖药？”
“唐……唐皇酒吧……”
灰姚女说完这句话，便脖子一歪彻底软倒了下去，随后她的身子开始迅速缩小，几秒钟的功夫墙角便只剩下一只荷兰猪大小的灰鼠。
张帆阳将灰鼠抱起来检查了一下，发现它虽然气息微弱，但好歹是还活着，便将它抱到了“王慕宇”身边，问道：“她还能恢复吗？”
“王慕宇”看了眼他手里的灰姚女，又闭上眼睛摇摇头道：“那药物侵蚀了它的元神，百年修为至此散尽。若不是你那张紫符，本仙就算使出浑身解数也保不住她这半条命。
不过她现在只能和普通老鼠一样，在没有其他外力的作用下，也就只能再维持个把年月，之后便魂飞魄散消失殆尽了。”
“魂飞魄散？难道不应该是去地府受刑吗？”
张帆阳不解。
“从她吃下第一颗药开始便是自甘堕落入了魔道，魔没有进入地府的资格。”
“她那不是恶魔吗？恶魔也适用咱们这的制度？”
张帆阳摇摇头还是想不通。
“西方的下地狱和这边的下地狱都是一个意思，只不过把没有罪行直接轮回和羽化升仙这两样合并成了上天堂。
所以这恶魔也是是魔，只是他们那边的魔除了恶魔还有其他种类，比如吸血鬼之类。”
“我去，还有这种操作？还真是涨知识了。”
张帆阳目瞪口呆的看了看手里的灰姚女，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王慕宇”宁愿耗费大量的灵力也要救她了。
“你心里还是有她的对不对。”
他这话一出，“王慕宇”眉头瞬间收紧了一下却马上恢复一脸平静，闭着眼睛没有说话。不过这却让张帆阳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于是他一把将灰姚女塞进“王慕宇”怀里，见后者想要反抗，马上说道：“你根本早就喜欢她，不过是为了修仙狠心斩断自己的情缘。
现在她这个样子已经不可能再与你成就红尘之事，也不可能再耽误你的修仙之路，但她现在对别人来说可是人人得而诛之的老鼠。你难道要看着她在外面遭罪，提前香消玉殒吗？”
“王慕宇”闻言动作有些迟疑，但还是不死心的道：“难道你就不能……”
“想都别想！”张帆阳往后蹦出一大步，“你知道我这自出山遇到多少危险，你以为天师是那么好当的吗？
再说我可没有你那飞升成仙的高远理想，条件允许的话还想找个妹子结婚生娃呢，带着她妹子们都被吓跑了怎么办！”
“王慕宇”被他这一阵独白给气乐了，摇摇头小心的将灰姚女放入自己口袋，眼中露出男的一见的柔光。
“我说，王大仙，听灰姚女话里的意思，你那个一只耳同门没少往外兜售这种坑人的药物。我作为天师有责任却解决掉他，不知你……”
“王慕宇”闻言挑眉看了张帆阳一眼，又恢复了他冷酷总裁的标志性表情抱着胳膊开口道：“别管本仙叫那么难听的名字。
本仙本姓灰，走‘祁’字辈，单名一个玉石的‘玉’字。虽然与姚女和那妖辈同姓灰，却不是一个族群。
而且本仙和姚女属灰姓中上层修仙门，那一只耳却是低等鼠妖属于精怪之流，哪里称得上是同门。”
“噗……你……叫‘奇遇’？这名字……还真是充满奇遇啊！”眼见灰仙大人脸色渐黑，张帆阳马上收敛起自己的笑容，正色道，“鉴于您老现在还附身在王总身上，我还是称呼您人类的名字好了。
那么王总，您看这一只耳可是把灰姚女害成这个样子的罪魁祸首，他的事情你还管不管？”
“你什么时候去就来找本仙便是，不过今天耗费了大量的灵力，三天之内估计不会有很好的状态。”
张帆阳看“王慕宇”那苍白的脸色，点点头表示理解。
随后他眼神下移定格在后者脖子上糊着药膏的那一块，迟疑了一下凑到“王慕宇”身边讪笑着开口道：“对了王总，您之前说好借好还这事……”
“王慕宇”站起身来一边嫌恶的着自己身上的血迹，一边道：“明晚刚好有个集市在离着不远的B市开集。本仙到时候会过来接你。
张帆阳闻言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顿时谄媚的道：“哎呦，那小人在这里先谢过王总您了。”
“王慕宇”斜了他一眼：“怎么自称小人而不是本天师了？”
“嘿嘿，之前那不是为了壮大气势吗，当着谭队长的面总不能一见面就认怂不是。”张帆阳嘿笑着，继续道，“不知王总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王慕宇”低头看了看手表，白了他一眼道：“你多占用了本仙十分钟时间，这笔账怎么算。”
“哎哎哎，这账说起来应该算在那一只耳的头上吧？严格说起来我也是受害者呢。”
见张帆阳指着自己手臂那可怜兮兮的表情，“王慕宇”一脸嫌弃的一掌推开他：“不想算账还不赶紧把禁制撤了！本仙还要换了衣服赶飞机呢！”
张帆阳闻言立刻屁颠颠的解除了符咒禁制，“王慕宇”袖子一甩拽门而出，也不理会迎面而来的谭队长，丢下一句“明天再见你时若也和现在一样一身汗味，我会亲自把你踹到河里去洗洗”，便瞬间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谭队长走到张帆阳身边，因为“王慕宇”的那句话下意识的吸了吸鼻子，又闻了闻自己，面露奇怪的道：“
谭队长走到张帆阳身边，下意识的吸了吸鼻子，面露奇怪的道：“是我鼻子不好还是怎么？我闻着你身上的味还没我的重呢，我可是下午才洗的。”
“谭队，你是不知道，这灰仙啊，都有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