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帆阳将视频看了好几遍,越看越觉得奇怪:“这女人怎么……”
“怎么这么眼熟是吗?咱们前一段不是见过她照片吗。”
谭队长这么一提醒,张帆阳才恍若想起那种模拟复原照片上的脸。
“她不是还在……”
谭队长点点头道:“没错,真正的她还在楼下冷柜里冻着呢。我已经确定过了。”
“那这女人恐怕绝不是刚好长的很像那么简单吧?”
“前天的命案就是在那巷子里发生的。被害人转进巷子大概五分钟左右,她便从里面出来了。
虽然这巷子只有这一面有监控,但这张脸一出来就让人觉得那命案跟她脱不了关系。
再加上被害人尸体就在巷子正中间,只要是路过的人都会看到,若是还有其他人去过那,也绝不会在第二天清晨才有人报案了。”
“这事情还真是越来越离奇了!看来这女人是应该就是凶手了。但只是不知道跟吴莫萱有什么关系。”
谭队长赞同的点点头:“嗯,虽然目前还只是推测,也总比一点线索都没有的强。至于关系就等我们找到她再亲自问吧。我现在就去和顾局汇报一下,先把这女人找出来再说。”
确定了目标之后,事情显然就顺利了许多,协查通告发下去之后只一天的时间便有了回音。
谭队长得到消息后,便立刻组织人手往提供线索的地方赶,当然,这人手之中,自然少不了张帆阳。
警车一路狂飙,几个人刚一下车,就见一个年轻人带着一个矮胖的中年男子快速跑过来敬个礼道:“你们是刑警队的同志吗?我是春园派出所的民警,这位是那边春天旧衣行的老板,姓王。”
谭队长先是给小民警回了个礼,又伸出手握住王老板的手道:“现在里面是什么情况,您能跟我们说说吗?最好是你店里的布局和我们要找的人的具体情况。”
矮胖男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抖着声音道:“哎呦,警察同志啊,你们可是赶紧把里面那位姑奶奶请走吧,她都赖在我这好多天了……”
按照这王老板的说法,里面的女人自成姓吴,几个星期前来到他这旧衣行问他有没有老款的红色长裙。
赶巧他那几天店里正进来一条,虽然跟她描述的有些差池,但已经相当接近了。可女人拿到长裙之后,却很是不满意,放下裙子便走了。
那时候他也没当回事,就把裙子收了起来。
可过了一周的样子,早上王老板刚到店门口的时候,就发现她已经站在那里了,而且还没等他打开门锁,就急哄哄的让他去找之前的那条红裙子。
可他那时候早就忘记把那条裙子塞到哪个架子上了,无奈之下只好一人一趟,跟她一起去找。
可他这店面虽然宽度只能容纳两排架子却非常的狭长,从店头走到店尾都要走上三四分钟,更何况是在两边密密麻麻的衣架上找大海捞针般的找一件裙子呢。
所以等他们找到那条裙子的时候,便已经是中午时分,那女人急三火四的拿了裙子就走,根本连钱都没给。
本以为这钱就这么打了水漂的王老板,中午吃了饭回来,发现那女人又垂头丧气的回来了,只不过这次她是穿着那条红裙子回来的。
那女人一回来,王老板就凑过去想跟她说说钱的事情,谁知道那那女人根本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就坐在他家店门口流眼泪,弄的路过的人都以为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连个顾客都不敢上门了。
无奈之下,王老板只好把女人请进了屋里,好茶好水的伺候着,直到女人不再流泪了,才小心翼翼的问了问她的情况。
哪知这下子算是捅了马蜂窝,女人又开始哭了起来,而且一哭就哭了好几个小时,哭得他是心力交瘁,一个头两个大。
想赶她走吧,觉得她哭得这么惨有点不人道,可不赶走吧,眼看着进门的顾客又都被她哭走了。
就这样一直磨到了晚上打烊的时间,王老板正犹豫着要怎么跟女人开口呢,转个圈回到门口,却发现那女人已经走了。
稍微松了口气的王老板匆匆关了门回了家,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却在第二天一早,发现那女人又坐在了自己家门口。
有了昨天的经历,王老板已经怕她,别说那件衣服的钱,甚至想绕到自家后门进门,生怕再惹上那个煞星。
可自己刚转身要走,女人却先一步喊住了他,不但给了他十倍于那件衣服的钱,还跟他提了一个小要求,就是借她一把椅子让她在他家的店外面坐一坐。
王老板心想不就是一把凳子嘛,只要她别再哭,说不准那漂亮的脸蛋还能给他招些生意呢。
既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个条件自然一拍即合。自此,每到白天,女人就在店门口坐着发呆,一直坐到晚上打烊才走,如此循环了三四天。
到了第四天,外面下起了雨,王老板以为女人不会来了,却没想到早上到店门口的时候,那女人已经在门口站着了。
先不说人家给了自己钱,哪怕是看在人家帮他打了好几天免费广告的份上,他也不能让女人在大雨天坐在外面不是,于是他便将女人让进了屋里,并善意的跟她说,下次她来就直接坐在屋里就是了。
自从女人进了店里之后,王老板家的生意便更加的好了,他心里知道这些人都是冲着女人姣好的面容而来,为了自己能多赚点钱,于是就有了雇佣女人的心思。
谁知王老板这想法刚唠了一半,自己那醋坛子老婆就不干了,说什么也不让女人再在店里呆着,限令他几天之内把那女人赶走。
说到这里,王老板举着自己胖胖的三根手指郑重其事的道:“警察同志,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是真的没有动任何歪脑筋。我就是看她可怜,才答应了她的要求,而且后来也确实是为了给自己家揽点生意才打算雇她的。
要知道那女人在我家店里那么多天,我跟她说过的话都不到二十句。
可我那婆娘的醋劲实在太大,说好的期限根本没给,第二天一早就把我反锁到家里,自己气势汹汹的去店里堵她去了。
你可知道我那婆娘虎啊,平时打我跟打沙包似的,我怕她那一下子给人家轮出个好歹,我家那小店就得赔进去,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