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老气急,心想贺玄有宗敬这个靠山,对自己不敬自己不能说什么。这个丑丫头算个什么东西,小小的外堂弟子,又没靠山,也敢出言讽刺自己,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伸手一巴掌就朝着若水的脸上打了下去。
若水见陈长老巴掌朝着自己打了过来,身形一闪,就躲过了陈长老的巴掌。开玩笑,若水是什么人,怎么可能站在那儿让他打。陈长老一巴掌落空,怒气更加上涌,两步跨过去,朝着若水抓去,打算抓住若水狠打一顿。
陈长老第一次出手时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到第二次出手贺玄立马挡在了若水身前,若水是替他出头才会被打的,他说什么也不会让若水吃了亏。
陈长老对若水敢大打出手,对贺玄可不敢这么做。再说,宗敬还站在这里,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侄子被人欺负。陈长老奈何不了一个毫无背景的丑丫头,气急败坏的对贺玄道:“宗长老的侄子还真是能耐,对自己的亲弟弟不闻不问,对外人却护的厉害。这是饥不择食?连这么个丑八怪都不放过!”
陈长老也是被气狠了,话说的过了头,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的本意是自己站在道德的至高点上谴责贺玄,并引起其他长老的共鸣,可现在自己的话却有些刻薄了,贺玄不过是护着一个丫头,自己就说贺玄饥不择食,这实在不该是一个长辈该说的话。果然,他的话一出口在场的众人就都皱起了眉头。
陈长老正想说点什么补救一下就听贺玄一脸气愤的道:“陈长老,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一再污蔑我是什么意思?你污蔑我也就罢了,现在却污蔑小师妹的清白,坏了小师妹的名声,你让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以后怎么活?她不过是替我说了几句公道话,你就要害她的性命吗?”
陈长老气的脸色发青:“我什么时候污蔑你?什么时候坏她名声了?她跟你不清不楚的,整个外堂谁不知道?现在又来装什么清白?”
贺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陈长老还真是关心外堂的事情,竟然对我的私事了如指掌,您身为内堂长老,每天派内的事务繁忙,竟然还有多余的时间来我们外堂听些八卦事宜,这还真是让人意外啊。”
陈长老的脸色更难看了,是啊,贺玄和若水都是外堂弟子,对他来说是最底层的人物,他却能把二人之间的八卦了解的一清二楚,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陈长老强撑着辩解道:“是晨儿和艳儿今日跟我说的,我怎会没事儿来外堂听什么八卦。”
贺玄剑眉一挑,淡淡道:“我今日才教训了陈晨和陈艳,陈长老就从他们那儿听来了我的八卦,并且带了贺萧来这里闹事儿,这是成心来报复我的啊!我也是说,陈长老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贺萧过这样的日子也好些年了,偏偏今日上门来找我讨说法,原来是事出有因啊。看来,陈长老也不像自己说的那么心地仁善啊!”
贺玄这么一说,众人再看向陈长老的目光就不免贴上了一个别有居心的标签,刚才站在他那一边的人再看向他的目光也不那么好看了。陈长老大怒,自己培养了这么多年的暗箭,让贺玄几句话轻轻巧巧就躲了过去,还反咬了自己一口,给自己安了一个伺机报复的帽子,这让陈长老怎么能忍。
陈长老心里盘算着反正今天也撕破脸了,不如直接发难,夺了宗长老的权,以后那个没露过面的少主就算回来了,也别想再把这权夺回去了。陈长老计议已定,当下不再和贺玄废话,直接朝陈晨打了一个行动的手势,陈晨会意,悄悄退出人群,朝着不远处一个草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