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直言,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斗呢?老对手!”居盛将老对手这三个字咬得很重。
“要资格?我够吗?”冷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而他则慢慢走上来。
不仅是居盛,就连司伟都在微微皱眉,只有司远瞪大眼睛,虽然样子不同,但他已经听出冷海的声音。
司远极为激动,他三个月时间都在打探司东蓉和冷海的消息,却一无所获。
司东蓉不知所踪,冷海的消息也被陈斌封锁了,所以司远想查也查不到。
在司远的印象中,冷海永远是那个有礼貌绅士稳重的人,他根本想不到冷海会在一个肮脏逼仄的小酒馆,混成流浪汉。
“你是,冷海!!”居盛咬牙切齿的说道,当冷海站在他面前,他终于认出来了。
冷海撕掉脸上的硅胶面具,按住西服领带,微微歉身。像是在宣告那个绅士自信的冷海又回来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居盛脸色难看,情况已经超出他的控制。
“刚刚,你污蔑司家时我也在场。”冷海很自然的说出居盛污蔑司家,而居盛也没有反对。
他的手段瞒得住宾客,却瞒不住冷海。
司伟也很高兴,冷海回来了,意味着司家不用再受居盛的威胁。他正想上前打招呼,冷海却直接无视他,让他的笑容僵在脸上。
“远叔,我回来了,司小姐没事,这件事之后跟你说,不过在说之前,我们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吧。”冷海微笑道。
“好,好,好。”司远很激动,冷海这番话给了他定心丸。
“那么,到我们的问题了,你现在要怎样呢?”冷海很有礼貌的问道。
“冷海,你还是那么虚伪,但你的眼神出卖了你,从你的眼神中,我看出你想杀掉我。”居盛神情严肃说道。
“哈,你说笑了,我没有想杀掉你的意思。”冷海平静说道。
“我认为今天的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你认为呢?”居盛开口道。
“你是这么想的吗,这让我有些不好办啊,毕竟最近我在养伤,很久没出手了。”冷海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
居盛听后很受用,他认为冷海这句话暗含着服软的意味,但冷海下一句话让他脸色难看。
“我怕自己把握不好力度,一不小心把你打死,那就太无趣了,毕竟咱们也斗了几年,就这么打死你有些可惜。”
“你是认真的?”居盛压下心中的怒气,好歹他也是统级强者,就算冷海也晋级了,那也是和之前一样不分上下。
“你说呢?”
冷海问出这句话时,居盛不敢动了,冷汗自额头浮现,脖子上的刺痛感提醒他不是假的。
此时冷海单手握着手术刀,很随意的架在居盛脖子上。
然而正是这模样,才让居盛的自尊心受到重创,冷海居然已经这么强了。
同是统级,冷海要杀他却易如反掌。
“阿盛,,盛哥,,在不远处还有七人,也是居家的,看见居盛被架着刀,他们立即急了。”
“别动,我自己处理。”居盛急忙阻止,冷海到现在还没动手,就证明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你想怎么样?”
“做个交易。”冷海收起自己的手术刀,对他而言,要杀居盛这么个连修为都未巩固的统级,并不难。
“说吧,只要不是太过分。”
居盛妥协了,一如之前司伟一般。
“从现在开始的五年时间,居家不得有任何干涉威胁司家的举动,也不得暗中使绊子,大家平稳发展。”
“就这么个条件,五年两家和平时间换你的命,你觉得划算不?”
“你打算离开?”居盛很显然听出冷海的潜台词。
“哈,不愧是和我打交道几年的人。”
“我答应了。”居盛沉默一会,最后点了点头。
“行了,你们可以走了,最后帮我把外面的警察打发走,事情由你搞出来的,你自己收尾吧,不送了。”
居盛离开后,司远直接叫冷海来到他的房间。
“你要离开了?”司远皱眉问道。
“远叔,你知道的,从现在开始,我不欠司家的了。”冷海沏好一壶茶,主动给司远倒上。
“哎。”司远接过茶,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只是叹了口气。
“你走后,蓉蓉那丫头会很舍不得。”
“正因为司小姐的事,我才要走。”
“怎么了?”司远急忙问道。
“远叔,关于司小姐的事,我还得需要跟你详细说说,司小姐失踪了,到现在也无法找到,只能确定她还活着。”
“所以我不可能待在司家,我要去找她,无论她在哪里,我都会找到她的,我保证。”冷海的话很平静,但司远能听出他的决绝。
之后冷海将当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某些该删减的也删掉了,免得司远担心。
“蓉蓉这孩子从小就很善良,怎么会遇上这种事。”听完冷海的叙说后,司远再次叹了口气。
“放心吧远叔,我一定会将司小姐带回来的,倒是你,你得自己保重身体,如果司小姐回来看见她的父亲变成这副模样,她会心疼的。”冷海严肃道。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还有,你必须把司家掌控在你的手中,你知道的,司伟没有管理司家的能力,我不想每一次都来收拾烂摊子。”
“我明白,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好,我该走了。”
“嗯”
方兴一个人在河边散步,这两天他已经将身上的伤处理好了,基本已经痊愈。
河边旁有一条公路,这条路晚上很少车,人也不多,属于偏僻地带。
周围很安静,方兴没有孤单的感觉,他喜欢这种安静。
因为孤独,有时候却能让你更清醒。
方兴打算回去了,他慢慢的走。
他出来的地方离陈斌的别墅庭院并不远,大约几分钟就到了。
可他已经走了十几分钟,还没有见到别墅的影子。
周围三两个人走过,还有些人在夜跑,但他们好像都看不见方兴,目不斜视。
方兴看见前方有一个正在跑步的年轻女孩,他追了上去,与女孩肩并肩走着。
女孩没有看他一眼,自顾自的跑着步。
方兴微微笑了笑,他轻轻发力,他的手刺入年轻女孩的肚子,鲜血喷涌。
他没有停下,反而将女孩的伤口撕裂,大到能从后面透过伤口看见前方的景象。
鲜血沿着女孩的脚流下,她的肚子已经被破开一个大窟窿,里边的脏器在伤口处若隐若现,肠子更是从中流出,被吊在半空,随着女孩的步伐一荡一荡。
可女对这一切毫无察觉,依然在自顾自的跑着,
跑着,
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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