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10点多,我们仨才起了床,在楼下吃了个早点准备在去看看大北街鬼楼。白天正午一天阳气最足的时刻,这时候去看鬼楼,一来不担心平凉猫妖作怪,二来中午人少不易被人发现踪迹。
有了昨天的经历,今天大家都胆大了不少,我们仨决定从楼道进去看看,一进楼,一股尿骚和腐烂的食物味道进扑面而来,刚吃完饭,让这股臭味冲脸,控制不住的我当场干呕了起来。吃的最多的老宋,早都跑出去吐了开。还好,宋轩轩车里有口罩,带了口罩我们再次进去。
墙角长时间的尿液早都把墙壁滋的透黄,是不是有排泄物出现在楼梯角。烧过火的灰跟一些食物口袋就丢落在上面。我们走到二楼,这是一梯两户的结构,所以我们就先推开了昨天闹鬼的房子。
里面落满了灰尘,一切都契合这被拆迁队搬空的事实,窗子玻璃碎了一半,照进来的阳光里全是灰尘。我们小心翼翼的看了其他房间并没什么异常。最后三人挤到了昨天闹鬼的卧室。我呼了口气推开了门。门吱吱的想着,应该是年代太久,门框子下沉了。老宋举着手机把手伸了进去,录了一圈。整个屋子已经被搬空,布满尘土的地面,只有两条划过的横线在地上,水泥地面已经被划到泛白。床边有一双拖鞋,靠着东南的墙角摆着一张床。我们推开门进去,床上有一位老人在躺着,还穿着冬季的棉袄,布面已经黝黑,翻出一些黄色的已经结了块的棉花。整个人的肩膀处前胸处已经全是猫的爪孔和齿痕,床位有深深的椭圆坑,应该是平凉猫妖一直在卧在这。
老宋下楼从车里取了些面包和水,我开始询问起来。
老人是这的拆迁户,可惜房本早已过户给了儿子,儿子呢拿着拆迁款烂赌烂玩,花天酒地,早都挥霍一空,还欠下一笔外债,跑路了。老人房子没了,拆迁款也没了,没地方住,也就只能继续蜗居在楼里,半个月前,来了一个满脸络腮胡身上膻羊味的中年人,给老人买了双拖鞋,每天送些食物和水。中年人从不说话,只是每天中午送些吃的。
可就是中年人来了之后老人却发现自己时常缺失晚上的记忆,到了晚上总是梦魇般像似做梦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久而久之这就成了鬼楼。
看来,平凉猫妖是真,闹鬼也是真。幸得老人还身体健康。而这满脸的络腮胡中年男子是谁呢?
王宇飞,连环伤人案的凶手,满脸络腮胡,逃到此地,而平凉猫妖也定是被罪物吸引而来,才导致了大北街鬼楼。老宋拨通了救助站电话,告知了详细地址,我们准备离开时,楼下传来了一声碾踩玻璃的声音。定是王司飞过来送食物,我们下楼追了下去。
玩了几年跑酷的老宋,跑在最前面,一个穿着油漆工衣服的男子往隔壁的楼跑了去,我们三个跟了上去,这定是王宇飞,凶杀案的凶手。而他脖子带着的一串木珠应该就是罪物了。
我们跟着王司飞跑进了隔壁的楼里,蹬蹬的楼梯声此起彼伏,会跑酷的老宋真跟猴子一样,翻着扶梯栏杆,快步追着。
咚的一声,追逐的声音戛然而止,我两节两节台阶的跨着,我心里默念着怕老宋被王宇飞袭击。等我跑到了上面,一副用语言无法描绘的场景置放在我眼前。老宋在我上面的台阶上怔住了,一面堵住了去路的墙壁,而墙壁的组成不是砖头而是一颗颗黑猫的头颅,足足都300多颗猫头。每只猫的面目狰狞,像被人齐生生的扭断了脖子拜访在这,他们的眼睛瞪的血大,张着大口好像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却不敢嚎叫。
老余也上来了,看见了这一幕的老余也扶着楼梯呆在了原地。“先下楼再说”我拽着愣在原地的老宋,就往楼下冲,也不管王宇飞去了哪里。我有我自己的做事原则,远离危险远离未知的事物。
“猫头墙”见多识广的老余给出了答案。
"这事不好对付了,先回宾馆在详说。”
救助站的车到了,他们借走了老太太,这栋楼也不会再闹鬼了。
先出现闹鬼的北楼,再出现平凉猫妖,罪物现身,而后猫头壁出现了。这一切出现的太快太快,后面还不知隐藏着多大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