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大道三千,始一元之数藏,正衍十二万九千六百法,秉承诸般道与理,纵然归根结底,皆称有望印证混元。
世界与世界之间也是一样,世界就是世界,它们本身就是由无穷尽的大道概念汇总而成的一个综合的集合体!
当然了,这样的理论也只不过是仙侠侧的一家之谈。
甚至这个理论在仙侠侧浩如烟海的创世记录里面,也只不过是偏安一隅的小道,勉强占了一个小堂口,根本不能服众。
至于科技侧、玄幻侧、异能侧、魔法侧、神话侧……等等山头,呵呵,人家连仙侠侧的创世理念都嗤之以鼻,又怎么可能相信这仙侠侧之下的一套胡言论语?
但不可否认的是,在那万万仡仡难以置信其数量的虚海母河之中的世界里,谁也不能知道一个世界之中究竟是隐藏着怎样的奥秘。
只因为……再小的世界那也是一个“世界”,那也根本就不是一位凡人能擅自揣测琢磨的!
林青在最近一段时间行走了数个世界,所见种种光怪陆离,力量体系叫人瞠目结舌,亲眼目睹,甚至是亲手交锋过的世界更是一打。
但他依旧是每日里淬磨不辍,琢磨自身“道我”之辉,在为自己一步步超凡入圣,撕扯开所有纠缠在自己身上的禁锢桎梏,而厚积薄发着。
毕竟之前只个世界的行走神游,将林青的视野拓展到了极大,让他的视线从此不再局限于一城一地,一域一界。
心中天下的大小,从来都是决定着一个人的上限究竟是在哪里。
因此在知道神躯准备把自己当做是一只鱼饵,钓一钓主世界里可能存在的“大鱼”时,林青毫不犹豫地扔下他自己一个人跑路了。
开什么玩笑,自己那么忙,哪有时间在主世界里和那些人玩过家家的把戏啊?还不如趁着这段时节好好的梳理一下自己力量,努力地再凝练出一尊神祇化身,提升自己在虚海母河里面的位格呢!
所以,溜了溜了……
母河之中有无尽泥沙在滚滚翻翻,似乎接受到了林青的意志,有一粒“泥沙”翻滚着在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这就是我下一场神游世界了吗?”林青俯瞰着那粒“泥沙”,心中似有若无发出点点感想:“果然……相比较神殿,这母河无疑是靠谱多了。最起码我的机遇可都是母……噫~~~这什么情况!”
林青的那一声心中感慨还没来得及发全,突然只见到神殿大放光明,一缕无言无状的光辉就已经缠绕在了林青的身上。
下一瞬那光辉如有瀑涟,横贯母河终始,似乎亦是在冥冥之中通联到了某处更加另类的次元壁上。
“咚——”
一点光辉似是在屈指一弹,裹挟着“林青”整个人就都瘫在了那个次元壁的外侧山,世界如钟沁响动,激荡出了阵阵的波纹,转眼就没了声息。
“呃……”
神殿里,神躯林青一时不知所措的挠了挠头皮,但在感应到人身无恙以后,也就将自己这一点诧异放到了一边。
这没什么,人身林青的命格极重。
既然作不死,那就往死了作就是,反正到最后不还有他这作为最后的限制阀吗?
而在一旁不远,那双股紫青之色的青铜油灯辉光灼灼,突然间一齐瘫在了灯沿边上,煽动着点点火星,就像是两个小人儿被着突如其来的场景给生生笑趴下了。
……
穿过了天地玄黄,凝炼了宇宙洪荒。
时空苍茫,岁月无垠。
九州之地,茫茫上下四千年,历经沧桑磨难,终于再又经历了一个浩瀚劫难以后,缓缓归于平静。
只不过任谁都能看出这万里半残的江山是要摇摇欲坠,就是不知哪条真龙能在此摘了果子,问道天下鼎之轻重!
‘“这还要说吗?那金国耶律皇族雄兵百万,大军席卷,渡黄河,下汴梁,逼得徽、钦二宗牧羊,三千佳丽,六百皇族贵女,尽数进了浣衣坊,连太祖皇帝的尸骸都被金国人给掘了,然后又是做成了溺器。好不容易出了一个岳武穆,眼看着恢复我汉人江山,迎回故土就在眼前,可谁想风波亭中的一场“莫须有”直接断送了我们所有的念想!
我看着这个大宋南渡而来的江山,怕是也续不长了。哈哈哈哈,不长了啊!”
嘭得一声,只听见一声酒罐在这间酒肆里面传响,就像是有谁喝大了,一时间怒气难以忍受,直接就把自己面前的酒坛摔碎了。
“嘿嘿嘿……说的好!说得好啊!昔日太祖强逼人家孤儿寡母,黄袍加身。太宗则是当着后唐李煜的面,奸淫小周皇后,最后更又是一杯牵击毒酒了了后唐国主的性命。
果然是‘人妻女乐呵呵,妻女被淫意若何’,天道循环,报应不爽。那时的他们可曾想过自家后代会出了那样的孬种?啊呸……”
再听到了前一个人的怒骂时,转眼之间就又有一个人撕扯着嗓门大声,在一旁赞扬不已。
而且估摸着这个人也一样是喝多,开口间直指皇朝秘史,黑历史狂甩烂送,一时间在这个酒肆里面不知道有多少人的脸都突然间勃然色变!
酒肆之外,冷风如刀,大雪纷飞,叫人畏寒。可是在这酒肆之内,原本一片片嘈杂喧闹的人声,突然之间就在这两个人的怒骂声里戛然而止。
有声音延续到酒肆外,无数的叫卖声,吆喝声,喝彩声,还有小孩子的笑闹,亦是冷清了极多。
“这两个家伙是不要命了吗!怎么什么事情都往外抖落!这样的事情是能在明面上说的吗?不知道什么叫做为了大宋官家避讳吗?”
看着四面八方投向自己的莫名视线,这个酒肆里的掌柜不由得按耐不住心头蹭蹭蹭往外冒的怒火,直接准备起身,告诫那两个嘴里没把门的客官,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我大宋的好韭菜!
可一抬头,这个瘦掌柜就见到正在可酒桌上大放厥词的那两个人,一个是温文尔雅,英姿勃发,面如冠玉,却又像是手握军家重权的贵公子。
而另一个也是青年模样,但却是一个白净的乞丐。
虽然他们明面上的身份相差犹如天壤云泥,但无疑在这件事上都是有着极为相同的态度。
“呃……”望着这两个人的衣着打扮,这掌柜顿时就觉有一身白毛冷汗从自己的背脊上突得冒了出来,转眼的功夫就把脑袋一缩,完全不想再理会他们两人的事。
那位贵公子明摆着不好惹。
可是那杂毛乞丐又好到哪里去了?
毕竟这年头,要说这群乞丐哪个没有加入到那个丐帮里去?
虽然百年之前,那身为武林第一大帮的丐帮遭逢巨变,差一点就一蹶不振,但经历了这么多年的休养生息,好歹也是恢复了几分往日的威风。
这年头宋家官人深居幽宫,对于国家的形式把握早已力不从心。
江湖之中门派世家,武夫当道,那一群高来高去的莽夫们,可不会在意你究竟有什么背景,也不会在意你有什么钱财。
一旦到了酣处,直接一刀把你给咔嚓了,然后劫富济贫,你还有什么话说不成?
话说回来,他们开客栈的也真是倒霉,尤其是遇到这些不讲道理的武林高手。
天天换瓦片,天天重糊窗户纸,还要天天去买各类的桌椅板凳,盘瓶碗筷,一点都不拿自己当外人。
更何况那群叫花子最是狗皮膏药,也是最喜玩阴手。真的是惹了他们,都不需要什么武林高手,只要天天往自家客栈门口泼米田共,就能把你生生恶心死!
想到这儿,客栈掌柜的缩着的头就更加的低了。
只是不由地在心里不断祈祷着,只希望这群“老们能早一点离开自己的客栈,也希望他们如果真打起来,能叫自己少损失一点钱。
“好好好……没想到在这个小店里,我王中孚竟然也能找到你这样的知己!好好好,好啊!”明显那位名叫王中孚的贵公子,一点都没有在意那个乞丐的身份,反而是大有一种知己难求的兴奋感:“来啊,掌柜的!再来两坛好酒,今日里我要和这位兄弟畅谈!”
“哈哈哈哈,好,今日我洪七就与这位兄台大醉而归!”谁知道那个乞丐在听到了贵公子的放以豪言之后,不仅没有丝毫的的身份差别而羞愧,而直接站起身来提着自己的酒坛子,砰的一声就砸在了王中孚的桌上。
只见他满脸豪情,眉飞色舞,显然也像是找到了一个极好的高手!
“这两个人疯了!”酒肆里人不约而同的闪过这样的念头。
“唉……祸事,出祸事了啊!这两个人若非我一个都惹不起的话,现在就想把他们全都扔出去拉倒!”而那掌柜的虽然心里想着怎么把他们两个口无遮拦的蠢货以怎样的姿势扔出去,但却也是万分顺从的取出了两大坛好酒送到在了那两位的桌前。
惹不起啊,这是真是真的惹不起啊。
掌柜只盼着他们能在自己店里吃饱喝足,然后再安安稳稳的把他们送出去,就算是今天的幸事了。
“唉……这个生意好深难做呀。也不知道这堂堂贵公子究竟是因为什么才到我们这个小县城里面的
。这不是在给我这里出难题吗?若是官府怪罪了下来,他倒是可以一走了之,我就从哪里逃得出去啊!”
老板心中正想着事呢,就是在这个九字里面,又有一个人站起身来。
一时之间,几乎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将自己的视线投向了那位。
“莫不是又来走出来一个志同道合的家伙了吧。”有人在心里暗自想到。
只可惜,起来的却只是一个寻常猎户打扮,手持着一股两头钢叉,正披着蓑衣的少年郎。
那个青年似乎并没有在意,正在酒肆里侃侃而谈的两位,以及正听着他们不断侃谈,暗暗降低自己声音的那一群酒客们。
“掌柜的,来三斤烧腊,我要带进山里去的。大雪快要封山了,我如果再不去猎上一些野货,估计这个冬天都不会过得安稳。”
这位相貌极其寻常,甚至有些粗犷老成的青年声音洪亮,尤似压过了那王中孚的郁郁不振,怀才不遇的感慨。也是压过了洪七那个一碗又是一碗往嘴里灌着,犹如白开水一样的喝酒声。
“是啸天啊。”一些在这里的老酒客显然是认识这个猎户,一个个都是几声招呼。
而这个酒肆的老板是认识他,点点头就准备起他的吃食了:“这倒是巧了,之前一个走方卖货郎前天叫我准备五斤烧腊,说是做准备昨天带着离开我们这个小镇的,可谁想他昨天临时有事,却是没有来的及把这五斤烧腊取走。这都已经过去两天了,你若是不嫌弃的话,就按三斤的价钱就把它拿走就是。”
“有这么好的事?”青年闻言这眼睛都亮了,赶忙答应了下来。
下一刻,直接把那五斤烧腊挂在了自己的钢叉上,紧了紧身上的蓑衣,就已经没进了漫漫风雪中。
“那个人?”徒然间,正在和洪七畅谈朝政腐朽,文人惜命求和的王中孚,看着那个青年远去的背影仿佛是若有所思的顿了顿。
他天生道种,师承渊源,自幼得到道门南派第五祖玉蟾老祖的传法,只可惜他的心思并不在修道上,一心想要去除金人,免民族灾难。
对此即便是玉禅老祖,也只能以“渡不得”来叹息。
不过心思不在修道上,却并不意味着自己不学道,道门种种奇功,天命占卜他还是略有所得的。
就在刚才,他再见到那个青年离去的背影以后,心中如梅花飘落溅起心间涟漪,不由暗起一卦,想要算一算自己心头悸动是怎么回事。
可惜也许是自己实力低微的缘故,自己的那一卦,上艮下乾,大畜卦。
是登高山而纵观平以天下之卦。
也是山中蕴藏有金属矿石,下藏有金玉珠宝钱币。更是地坟暗墓,夫妻怨侣,坟包内有僵尸活死人之像。
这跟自己的现状一点都不一样啊。
“我真的是失心疯了,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因为他而起卦呢!”王中孚心中摇头一笑,随即又是和他面前这位名为洪七的乞丐交谈起来。
虽然按照这个的说法,他现在在丐帮内,也只不过是一位三袋弟子,但不知为何王中孚总感觉这个乞丐有一种与自己相同的气质在吸引着自己。
“也许真是我多虑了吧。”王中孚心中暗叹,可在突然间却又似有心头一动。
一抬头,就见这个酒肆的大门再一次敞开。
风雪之中,正裹挟着一位正有一个离兮生辉,顾盼多姿的英姿少女款款而来。
“朝英,你怎么来了。”
……
街道上,风雪无情。
寒冷的温度下降,根本就没有多少人愿意出来做生意。
更何况这个小镇本身就不大,来来往往又有几个人?
那位刚刚从酒肆里面走出来,提溜着五斤烧腊安安稳稳,正准备走进深山里面,为今年腊冬狩猎的猎户,突然之间却被浑身破破烂烂,完全就看不清面貌神情的的算卦者拦了下来。
“你有事吗?”
青年第一时间就护住了正挂在自己钢叉上的那五斤腊肉,就像是一个护着自己小鸡仔儿的老母鸡一样。
“呼呼……呼呼……无事矣。”在这个年轻人面前算卦者微微低头,根本没有办法看清他的面目。
但是在他的身躯里传来吃吃的笑声,明显是一个男性,这个笑声就像是嘴巴里含着口水一样模糊,听起来也像是喘不过气来的声音。
这样的声音是那么的惊悚,即使他的眼睛并没有看不到算卦者的面目,在风雪威势的掩盖下,能够直接通过肌肤和声音去感觉的信息极少极少。
可是心中本能的惊悚如同电流一样穿过脊椎,让青年神经如同发条一样绷紧。
“你不是我们镇里的本地人吧。”青年似乎想试探着询问的。
“这个世界……这天机在逆转……我找到了你……我找到了一个节点……不对…不对,你还不是节点,我能感觉到你是一个节点,可你怎么又不是节点的……呼呼呼……好生奇怪……怪……”这个算卦的人满嘴胡言,似乎是遇到了一种他根本就猜测不到的事情。
但是在这青年的眼前,这个算命的仿佛有一种浑身湿漉漉,满身是水泡在摇摇晃晃。
模糊的,黑暗的,迷幻的,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你到底想干什么!”不自觉的青年死死的握紧了手中的钢叉。
他自幼无父,家中老母早亡,除了留下了父亲的名字以外,什么都没有。
他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在这个地方,在这样的局势下被这个莫名其妙,正在满嘴胡言乱语的的算卦人拦下来。
“莫不是这人肚里饿狠了,准备抢劫我的吃食吧?”
“嘿嘿嘿……呼呼呼……为什么?”突然间这个算命的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在大笑不止。
“为什么我要拦着你。因为你姓郭啊!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姓,你的血脉对于这个朝代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呀!你姓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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