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外风声突然大作,有如雷鸣,风声极为怪异,偶有莫名尖锐唳音传出。风起少顷,赤光骤现,如火似血,明灭不定。。。
“他娘的!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大利心急如焚不禁破口大骂。此时大家全都奋力撕扯,只想赶快脱离石垫,哪里有空搭理他。挣扎了片刻,林佳佳的体力逐渐不支,再加上门外的恐怖异象,她的心理防线被击破不觉大哭出声。
王大利的骂声,林佳佳的哭声,门外的怪异风声,这一切来得太过突兀,陈锐的心中也有些慌乱不知如何是好。“咔嚓咔嚓”,朱文反而举着相机四处拍个不停。“朱文还真是心大,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拍照片。”陈锐心想。似乎察觉到了陈锐的视线,朱文道:“反正都这样了,还不如多拍几张,万一这洞里的壁画被地震给毁了,我的相机还可能被人找到,总能给世人留下些什么。”陈锐只能苦笑,不知道朱文是破罐子破摔还是真的心大,不过朱文的举动却驱散了他心中的慌乱,陈锐开始打量起四周来。
“咦?”陈锐不经意间的一瞥发现了一个现象。“你们没发现这个房间里有点奇怪吗?”陈锐突然开口。“你真是废话,我们都被困在这该死的石垫上了,肯定奇怪啊。”王大利没好气地反驳道。陈锐指着门口道:“除了这石垫,还有这外面的风。这么大的动静却没有一丝风力吹到这里,简直不可思议。”
经陈锐一提醒,大家全都安静了下来。这个房间里真的很奇怪,就像被什么给保护着一般。除却屋内的一些灰尘,几乎没有什么东西被地震给影响到。即使偶有的余震,屋内也再没起什么波澜。房间的破木门不知何时早已倒下,敞开的房门处没有吹来一丝丝的风。
“看来房内暂时是没有什么危险了。”众人全都松了一口气。“接下来怎么办?”王大利询问道。没有人能回答他,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没法用常识预料,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门外的风声早已消失,可几人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再次陷入困境。豆大的汗珠从几人的下巴滴落,房内的温度在风驻之时渐渐升高,王大利的面前的测温计显示房内温度高达三十八度。“再这样下去我们会被热死!”陈锐边说边脱掉最后一件上衣,露出结实的肌肉。林佳佳小脸一红,撇过头去奈何两边都是男人。她一个女孩自然不能像男子一般,只能暗熬这突来的高温。
陈锐刚刚抱怨一句,一股寒流突然袭来,光膀子的三个男人全都打了个寒颤。林佳佳也从脖子处感觉到这陈寒意,不禁缩了缩脑袋。“这地方真他娘的邪门,一会热一会冷!”王大利再次破口大骂,陈锐看到王大利面前的测温计直线下降,一会儿就飙到零下一度。
三个男人将刚刚脱掉的衣物又全部穿上,可测温计显示温度还在下降,照这个速度不一会就能冻死几人。众人把背包中的衣物全都绑在身上,甚至还套上了塑料袋,可房内的温度还是寒入骨髓。大家全都冻得哆哆嗦嗦,说话都不利索。“还,还有,有没有,衣服?给,给林,林佳佳一,一件。”朱文望向陈锐。陈锐隔着身上的塑料袋,做出一个摊手的姿势表示没有。
温度还在减低,王大利的温度计早已经不能测出室内的温度,几人的嘴唇都冻得发紫。就在他们认为必死无疑的时候,陈锐的坐垫出耀起一片红光。那红光犹如活物,从陈锐的坐垫中延展出来,顺着五边形的刻线缓缓前进。旁边的三人见状全想逃离坐垫,奈何双腿难以挪动只能任由这红色光线穿插进石垫。五线相接,红芒爆射,石桌上缓缓升起一张旋转着的太极图。
“这,这...”王大利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接二连三的异象让陈锐三人早已习惯,见怪不怪了。
太极图在桌上悬浮了片刻,随后阴鱼向下,阳鱼向上一分为二。阴鱼沉入地下,阳鱼没入天花板,上下两面都似水面般“荡漾”出一圈“波纹”。“这是?八卦图!”陈锐一眼看出这两圈“波纹”是什么。八卦图所蕴含的意义深奥无比,即使翻遍相关的典籍也难详尽理解。八卦图旋转着,其中一角散发着淡淡的微光,缓缓向陈锐飘来,陈锐认得那一卦所代表的意义。
“难道!”陈锐脑中灵光乍现,他心中诞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人卦重合,一股暖流激发出来将房内的寒气全部驱散,屋内的温度也再次回归正常。众人屏住呼吸,静等了片刻,见没什么异常才放下心来。
朱文看见陈锐一会抬头一会低头且眉头展舒不定若有所思的样子,就问道:“陈锐,你有什么发现吗?”朱文的提问吸引了王大利和林佳佳的注意力,三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陈锐。
陈锐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发现的不多,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那就是我们脚下的八卦图可以自动调节这个房间内的环境。”“你再说的详细点。”朱文催促道。陈锐点点头道:“刚刚八卦图和我重合的位置属于‘离’卦,在卦义中代表着火,这也是为什么能将房间内的温度调节正常的原因。我们每个人的坐垫代表着五行,金、木、水、火、土。我坐的这个极有可能是火属性的代表。”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林佳佳问道,她也对陈锐的推测半信半疑。陈锐抬起手,指了指屋顶道:“上面的这个八卦图代表着天,地上的代表着地,我们正处于天地之间,这房间内也会演变着四季景色。所以...”突然,陈锐神色大变,瞳孔急剧放大整个人怔怔出神。三人见状全都吓了一跳,连忙追问,陈锐不敢详说,他怕自己的推测会将大家推入了绝望的深渊。
三人再三追问下陈锐才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们现在极有可能不在纯阳宫下面了,甚至不在中国境内。”听到这些话语,所有人都不禁为之一怔。“你,你胡说什么?!”王大利以为陈锐在说瞎话。陈锐没过多解释,手臂一抬,指向门外。
“天啊!那,那是什么!?”林佳佳大叫。朱文和王大利皆转头望去,两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门口那里伸出一杆长枪,枪尖如芒,点点寒光闪烁,长枪缓缓移动,就像是被什么人端着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