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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女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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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 大虹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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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怀古没点头也没摇头,随意在店里走动起来。

    她拿起一个精细的漂亮印鉴看将起来,那模样就真像是一个来做买卖的客人正在看店里过往的成品样作,掂量着买卖可做不可做,看了会儿道:

    “倒是不错……对了,我家少爷最喜金珠,更喜在金珠上面刻上族姓,不知你家老板可能办到?”

    这话正中伙计下怀,他往她跟前坚起大拇指:

    “小哥,这可真不是我夸海口,论在金珠上面刻字刻图纹,或其他指定图案,我家老板的手艺那就是这个!”

    朱怀古点头认同,转又问道:

    “我见你家的店徽十分好看,又蕴含深义,不知可否在我家少爷的金珠上刻上那图纹?”

    伙计一听忙摇头:“那不行那不行!那是我家的店徽,怎能随意刻到别家金珠去?”

    朱怀古确认:“不曾刻过?”

    伙计坚定道:“不曾!我敢拿我这份饭碗保证,我家老板可爱惜极了这店徽,把店徽刻在旁人的金珠上,那绝不能够!别说金珠了,便是旁的,也是绝无可能!”

    爱惜极了店徽?

    她看不见得吧。

    要真爱惜极了这祖传下来的独特手艺,那还能三番两次假扮赵传作妖?

    朱怀古最后道:“你家所刻印鉴确实不错,待我回去与我家少爷说说,再从几家中定下一家来,倘若我家少爷定下你家,我再来,不知你家老板贵姓?”

    买卖不成仁义在,伙计心态十分之好,一听她只是来看看,还要多看几家做比较,再让她家少爷下最后定论,并不能在此时便将买卖定下来,他还是满脸堆着微笑:

    “成,没问题!我家老板免贵姓李!”

    ………………

    顺天府衙洪涞洮的公事房里,池千望当坐左首座,洪涞洮本来在左下首陪座坐着。

    后来顺天府衙的仵作一到,洪涞洮便让池千望示意回避,说是关于案情,无关人等不便在旁。

    洪涞洮懂,自然就老老实实地出了自已的公事房。

    随之殷朗也出了公事房,杵在公事房门外守着,饶是洪涞洮有心听听墙角也听不成。

    突然被大理寺卿传唤问话,仵作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仵作,向池千望行完礼后起身站一旁候着,心里是七上八下,无不心惊胆颤,心说他也没犯什么大事儿,怎么就劳动大理寺一把手来亲自问话了呢?

    池千望也没多话,直接便问:

    “宋怀娇的尸身是你验的?”

    老仵作如实道:“还有一名稳婆辅助。”

    因是女尸,许多**之处不便检验,故衙门里通常都会有一仵作一稳婆,一主男尸一主女尸。

    像尸体喉咙口这一类,不属**之处,仵作相较起稳婆又要有验尸经验,故一般来说,都是仵作为主稳婆为辅,宋怀娇喉咙口当时便是老仵作验的尸。

    但老仵作没有验出卡在喉咙口的金珠,反是让后验尸的杨不过检验出来。

    顺天府衙里的稳婆也早在老仵作来之前,殷朗去找了问过关于宋怀娇尸身检验一事。

    稳婆说,她只负责检验了宋怀娇衫裙之下**的隐秘之处,至于像头像手脚等能让仵作检验的地方,皆是老仵作亲自检验。

    池千望取出用帕巾包着的金珠,举起让老仵作看着,问:

    “你可知这是何物?”

    老仵作一看到他手中的金珠,便是满脸诧异:

    “这、这怎会在大人手中?”

    池千望再问:“你认得?”

    老仵作摇头:“小民不认得,可先前宋怀娇尸身被抬进衙门不久,便有一个小乞儿拿着张字条到小民家中寻小民,说是有一人在衙门里丢失了一颗金珠,让小民进出衙门时多方注意。倘若能帮那人寻回金珠,必定给予小民重赏!”

    可惜,任他在衙门里里外外寻遍,也没寻到金珠。

    原本以为是那人戏耍于他,没想到池千望一来,并传他问话,手上竟便是拿着一颗金珠。

    他常年在衙门里做事儿,虽是很下等的仵作活计,但入官场之地,岂有半点儿不知官场中之事?

    在此时此刻,他已然察觉这颗金珠事关命案,且就是他在月余前刚刚亲手验过尸的宋怀娇被杀案!

    老仵作又想通,既庆幸没找到金珠,没因贪念而在无意间帮了不该帮的人外,他也是额间猛冒冷汗。

    池千望见他如此,也未有所缓,只再问道:

    “你不曾检验过宋怀娇的喉咙?”

    老仵作努力平复下心中的畏惧,如实回道:

    “那、那宋怀娇死状明显,是被一刀刺入腹部要害而亡,脸色与指甲及身体上各处也未显示她有中毒现象,故小民不曾检验过她的喉咙……”

    突地想到什么,他双眼不自觉瞪得有如牛眼般大:

    “这、这金珠……”

    “没错。”池千望把金珠连同帕巾放置于桌面,“这金珠便是从宋怀娇喉咙口取出来的,应当是宋怀娇生前吞下,却被卡在喉咙口未曾到胃,便被刀杀身亡。”

    老仵作顿时浑身发起颤来,再是软趴下去,整个人跪瘫在地上:

    “是小民失职疏忽……疏忽了……”

    池千望也没让老仵作起身,连本职都做不好的人,他实在没什么好印象:

    “那差小乞儿给你送字条,要求你帮着找回金珠的人是谁,你可知道?”

    老仵作只觉两耳嗡嗡声,本能地摇了摇头:

    “不、不不知……”

    京城几家喜在金珠上刻字或刻图纹的金银店,殷朗早就一家一家找过,却皆未有找到与金珠上所刻图纹一样的店。

    池千望招手让老仵作上前:“你来瞧瞧,这金珠上的图纹,你可认得?”

    老仵作自不敢不从命,爬了好半晌才爬起来站稳,又颤着两条老腿儿慢慢上前,拿起桌面上的金珠细细看将起来。

    末了他是有想到些什么,可又不确定:

    “大人,此金珠上的图纹,小民好似见过……”

    池千望道:“在哪儿见过?”

    老仵作想了又想,最后终于想了起来:

    “是在大虹街!”

    有一回他到大虹街买东西,没想到遇到一场街上吵嘴,他凑近去看,那吵嘴的两人中,便有一人是街上商铺的老板。

    那会儿他也是顺眼往上瞧过一眼,那商铺招牌上便有这么一个图纹!

    因字不像字,符不像符的,他虽只看过一眼,印象却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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