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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女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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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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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六章干系

    江绡寰背后有所倚仗。

    且这倚仗必定还不小,绝对事关江家阖族利益,甚至阖族性命,否则江级在这么些年厌弃江绡寰的情况下,不可能未对江绡寰做下半点儿不遂江绡寰心意的事。

    换句话说,就是江绡寰拿了事关江家阖族生死存亡的把柄!

    江顷再次被问得噎住,这问题他无法回答,他也不能回答。

    池千望等不到江顷答案,心知事关江家阖族大事儿,像他们这样生于长于世家大族者,除了自私自利者,谁不是以阖族利益为先?

    江顷这般难以启齿,实属在他意料之中,得不到确切答案,他也未追问,反正除了江顷,还有一个江级。

    江顷于他有知遇之恩,江级却是没有,江顷知道之事,江级必有晓得,对付起江级来,他是轻而易举。

    池千望改而问起案情:“除了暗道,当年世叔可还隐瞒了什么?有哪些未曾在案宗上实事记录?”

    江顷摇头。

    于江绡寰于江家,他确实有许多不能说的事情,可于当年大国寺失踪一案,他确实只隐瞒了禅堂暗道一事,事后推测案子多半与江绡寰牵扯,他便仗着实权力压下此案。

    可以说当年他并未细心去查,也没那个心力,只是走了个过场,封了禅堂暗道机关的开关之后,不久他便将此案封尘,高束于大理寺案宗阁至今,确无什么案情线索可记录。

    池千望信,也未在问这一点,他问起鹰图。

    江顷想了想点头。

    池千望道:“鹰图乃我送山清大师当年生辰之礼,并未外传,鲜有人知,世叔又怎会晓得?”

    江顷也想瞒:“我本也不晓得,是后来听寰姐儿说的……”

    大国寺失踪案发生后,江绡寰便病倒了,病中之时,她最长提起的事情便是鹰图,总说只要她得了鹰图,一切都会改变的。

    “改变?”池千望不明白这个话是什么意思,“鹰图是我涂鸦之作,承蒙山清大师不弃,用的也是我的私印,并非名家大作,也不值钱,江二小姐说会改变,是指什么?”

    这点江顷当时也没明白,问江绡寰,江绡寰也总不说,只说让他且看着便是。

    可他看了七年,也没看出鹰图与改变有什么联系,又或许其中联系他不明,即是真有改变什么,他也不知罢了。

    说不清道不明,他于当年发生在江绡寰身上的事情,说到底也是一知半解。

    江顷道:“原来以为你一到南昌,便私下约见了寰姐儿,便是寰姐儿当年所说的改变,未曾想却是我想多了。”

    他还以为现如今池千望回心转意,不管是真心悦于江绡寰,还是因江绡寰多年不嫁而生愧疚欲弥补,他于池千望与江绡寰永结同心之事是乐见其成,未料这一切也不过是他的幻想而已。

    “我能理解您为江二小姐终身大事操碎心的这些年,可当年我既是亲口拒婚,再过这七年,我亦无反口之理。”池千望理解归理解,可感情姻缘却不是可以用来愧疚或弥补的东西:“江二小姐说,我南下之事,一出京城,她便知道了,她也告诉了世叔,世叔先前拜托我查查,查明了告诉世叔……”

    江顷猛然抬眼,看向池千望一瞬不瞬:

    “你查出来了?”

    池千望点头:“嗯,是京城北城兵马司四大副指挥使之一,京中陈家嫡次房嫡三子,与山清大师是堂兄弟,名讳陈会阳!”

    “陈会阳?”江顷想不起来这是何许人也。

    池千望解释道:“此人素来行事低调,为人老实,在北城兵马司做副指挥使已久,当年世叔仍在京中任上,他已是北城副指挥使。”

    即便仍记不起陈会阳是谁,江顷也闻到池千望特意跟他提起此人的异样:

    “千望,倘你还念你我一些缘份恩情,那么便不要再绕圈子,我想直接知道此人为何会与寰姐儿有书信往来!”

    池千望道:“世叔,你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

    陈会阳在京中北城兵马司任职副指挥使已有十年之久,却始终未有升职,其中还降过一回,但很快又被调回原职,其因具体不知,只知是陈家嫡长房陈大老爷使的力。

    陈家嫡长房生有嫡子二人嫡女一人庶子女三人,总共有三位爷三位小姐,其中嫡长子陈家大爷便是山清,当年山清遁入空门,陈家大太太哭得险些断了气,之后阻止不得山清剃发为僧,陈家大太太为此还大病了一场,直病了有大半年。

    陈家嫡次房生有嫡子一人嫡女一人,无庶子女,嫡子便是陈会阳。

    陈家共有四房,两嫡两庶,自陈家老太爷故去,四房便分了家,除了嫡两房分家后仍亲厚如一家,另两房庶出却是不大往来,只在过年过节之际互相递个节礼,以表仍是亲戚之外,再无其他牵扯。

    江顷问:“这陈家之事,与寰姐儿与那陈会阳有何干系?”

    池千望道:“大有干系!”

    这干系还是他接到刑颜玉来的第二封信件得知的,也是刑颜玉细心,于刑案上素来是刨根截底,查到了个陈会阳先来信儿给他知晓,再是往下刨了陈会阳的根,再给他来信儿。

    陈家嫡次房不同嫡长房那般儿女众多,只一儿一女,皆被陈家二老爷、二太太视为眼中珠,十分矜贵,可惜陈家嫡次房唯一的这位嫡小姐却是个命运多舛之人。

    这位嫡小姐所嫁之人还是高门大户,耐不住命薄,只生下嫡长女,夫婿便得了急病而亡,阖家视她为丧门妇,不久便寻了个理由将她扫地出门。

    江顷叹:“世间女子,实是不易!这户人家也忒蛮不讲理了些,人有生死,岂是区区一妇人能左右得了?”

    池千望道:“可惜她夫家实非明理之人。”

    江顷问:“这位嫡小姐的夫家是京中哪一户?”

    池千望看着江顷,顿了又顿,江顷见之有异,不禁追问道:

    “不会与我江家有挂吧?”

    逐见池千望轻轻点头之后,江顷已然圆睁了眼,颤着八字胡子满眼无法置信:

    “这……这不可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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