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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女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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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易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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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四章易学

    “不饿。”

    她刚到大理寺,殷朗见她一大早累的,便要给她端点心,但她不饿,也是没心思吃什么点心,于是作罢,这会儿重提,大概是怕她想案情想得魔怔了。

    见殷朗听她说不饿,还不怎么信的模样,朱怀古笑道:

    “是真不饿,谢谢你了,殷朗,不过确实有点儿渴。”

    将茶汤一灌而下,递到殷朗执壶的跟前,她笑得很甜:

    “有劳。”

    殷朗也是笑:“客气了。”

    池千望阴恻恻地看着两人你眉来我眼去的说了一大堆什么茶啊点心的暖话,攥起的拳头默默地伸展开,曲指敲了敲案桌桌面,心中沸腾,面上半点儿不显,只淡淡道:

    “我倒是饿了。”

    殷朗会意:“那我去端点心过来。”

    朱怀古是侍从,理应她去,起身道:

    “还是我去吧!”

    池千望听到只一眼,没看谁,只斜了殷朗一眼,像是无意间轻轻扫过一般,便又回到案桌上的案宗上面。

    朱怀古侧着身对着池千望,没看到池千望这快而另有含意的一眼,殷朗却是注意到了:

    “行了,我去,对案情,我不若你与少爷了解,你们继续说案子,我去去就来。”

    走出公事房后,殷朗边往茶点房走,边觉得奇怪,他早先也问过自家少爷要不要用点心,他家少爷说不饿的,怎么这会儿没过一会儿就饿了?

    殷朗走后,朱怀古继续说案子:

    “要弄清楚那五样东西到底事关谁的,还得从东西本身下手,还有一点,八起死亡发生的地点也是耐人寻味,应是易学。”

    死者一赵江死于外城东面,死者二钱念寻死于外城南面,死者三秋乐死于外城西面,死者四厚雨青死于外城北面,死者五顾碧珍死于外城东南面,死者六席林死于外城东北面,死者七邰南香死于外城西南面,死者八童柏死于外城西北面。

    东南西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共八方,不是那种凑巧或偏或临近的八面,而是正正半点儿不偏的正方向。

    东面就是正东方,南面就是正南方,如此类推,八方皆是正方向。

    池千望从刚看到案宗上记录的这一点便注意到了,他对易学八卦也有些了解:

    “八方位西北、西、南、东、东南、北、东北、西南,八卦乾、兑、离、震、巽、坎、艮、坤,即天、泽、火、雷、风、水、山、地等八种物质,根据他们的阴阳结构又分别代表着家中成员的父亲、少女、次女、长子、长女、次子、少男、母亲等,此称为父母与六子。”

    被池千望这么一说开,前世本就对易学感兴趣,并熟读于心的朱怀古已然定论道:

    “以现今所掌握到的线索来看,八起死亡案便是以八卦展开的八方位凶杀!”

    以池千望列出的八方位、八卦象、八物质、八结构代表,皆是一一对应得上的。

    如赵江之死,他死于东面,排在池千望所列出来的八方位第四,卦象第四震,物质第四雷,结构代表第四长子。

    又如钱念寻之死,她死于南面,排在池千望所列出来的八方位第三,卦象第三离,物质第三火,结构代表第三次女。

    再如秋乐之死,她死于西面,排在池千望所列出来的八方位第二,卦象第二兑,物质第二泽,结构代表第二少女,也就是未婚的小姑娘。

    什么卦象物质的,她虽知易学,却不甚解易学,自也难理解得透彻,但方位与结构代表完全对得上,赵江确实死于外城东面,又确实是家中长子,钱念寻确实死于外城南面,又确实是家中次女,秋乐确实是死于外城西面,又确实是家中独女,死时未出嫁,仍是少女。

    一次是巧合,两次是巧合,三次再说巧合,谁信?

    会往易学方向想,朱怀古也不是随便臆想出来的,池千望同样不是。

    且不说八方位正巧是对应八卦,还有八名死者在家中的排行正巧对应八卦阴阳结构代表的八位成员,就说最后第八名死者童柏的媳妇收到的那本《周易》,就明显召示着易学。

    无极生有极,有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演八卦,八八六十四卦,《周易》一书便是以万事万物为观察与研究的对象,用阴阳两要素描绘阳阳变化,其中又有对立统一、阴阳互根、阳逆阴顺、此消彼长、物极必反等规律,分“无我”与“有我”两重境界。

    池千望道:“‘无我’讲究道法自然,其表现主要为善恶终有报、恶人自有恶人治、敬天认命、逆来顺受、船到桥头自然直、为无为则无不为等。”

    朱怀古顺下道:“‘有我’则讲究人道合一,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忠孝勇廉、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勇于探索、自强不息等,境界理想乃‘大道之行,天下为公’!”

    刚端了茶点进公事房的殷朗,便听到两人这一番有我无我的境界之论,他不看易学,自是不懂,听着两人这番言论,浅显地能懂,什么境不境界地不懂,但有一点他听明白了。

    朱怀古说不饿,殷朗便直接将茶点往案桌上搁,搁到池千望跟前说了句少爷享用,便接起两人方将的言论:

    “少爷与怀古的意思是,凶手这般费心思以八方位杀人,本身是个熟习易学的?”

    池千望不论是也不论否:“本朝并无易学大家,前朝倒是有一位,却早已作古,听说倒是有收弟子,但这弟子有多少,如今又在何方,却是鲜为人知晓。”

    殷朗不知池千望所指前朝的谁,他虽也是前朝遗孤,却不似朱怀古对易学那般感兴趣,自然在这方面也就无,既无也就不知道了。

    朱怀古本不欲多言,因她虽知道一些,却无法作准,但池千望瞥过来看着她瞧,她便知无论作不作得准,她都得说一说:

    “少爷说的是前朝古巨子吧?”

    池千望点头。

    殷朗本见池千望盯着朱怀古瞧就诧异,如今听得朱怀古果然晓得,他疑道:

    “怀古年纪轻轻,怎知前朝易学大家?”

    池千望道:“连‘有我’境界都说得头头是道,便是不甚解深意,熟记于心也是有的,我说得对不对,小古?”

    朱怀古笑:“少爷说得是,我这不是爱看闲书么,什么书都看,这易学便是其中一种,本朝无易学大家,我便难免起前朝唯一的易学大家来,故方知一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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