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米降临

    ·

    你摊手耸肩。

    其实这事很简单──利用侍女接近克隆女王，然后利用克隆女王去接近真女王，不过是多耕几次田罢了。

    于是你二话不说动身，直奔女王的所在。你身后一群人不明就里总之先跟上，反正你是领队。

    挤开人海，行至距离女王所在的临时行宫二百米，遇到了士兵阻拦。这是正规流程，谁想靠近女王就随便靠近还得了？

    你出示相关证件，士兵们敬礼放行，但你五十名士兵全部被拦在了外围。合情合理，你没在意。

    接近女王百米时又遇到了第二次哨卡，再度要求你出示证件。这种小事可以忍，真的。

    “怎么了？”

    “对不起女士，机械体不得入内。”

    几名士兵言辞礼貌，但动作却较为粗鲁地将天拂推阻在哨卡外。天拂是机械体。总是传说玉陶莞王国歧视机械体，今天才第一次见到。

    你出示了天拂是你直属仆役的证明，但是没用。

    士兵对你敬了个军礼：“对不起大人，就算是直属仆役也不能放行。”

    “为啥？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士兵轻笑一声，“你知道继续走下去有谁就行。说穿了，直属仆役就是冒险者的另类武装。您为什么晋见女王陛下还要携带武装？”

    呃。

    说得好像有点道理。

    人太挤不便骑马，否则黑马也会被拦下。你身上除了一把装饰剑什么也没有，士兵们看了看鞘内的垃圾剑，并在手指上划了划，压根没开刃，所以就允许你佩戴了──作为装饰──尽管无比锋利，但对人类没有半分伤害。

    又忍了，反正不是什么大事。

    等到行至女王临时行宫五十米时，丽奈被拦下之后，你直接翻脸：“又怎么了？”

    “对不起大人，改造人不能入内。”

    “又为啥？这么可爱的少女也算武装？”

    “相当正确，大人。”士兵这次严肃的很，“改造人大多暗藏强大性能与火力，实际上我们扫描了，这位丽奈女士体内藏有不少直接杀伤性武器。放行？不可能的。”

    ……

    你歪头盯着眼前的小兵，觉得他可能是在找死。冷静想想人家不过是在执行公务，理所应当，为了这点小事跟当地士兵起冲突实在不值得，

    不理智，

    不应该。

    去他的应该不应该，你直接揪起士兵的衣领随手扔到了五百米开外的人群中，面对齐齐对准你的弓箭大吼道：“我乃赫姆兰提斯十万兵领、王下决刑官，刚刚救回来女王的贴身侍女，并携带贝金赛尔家族最直系后裔的丽奈，有要事晋见女王陛下！谁他妈敢碰我一下试试？”

    声音令周围的空气为止颤栗。

    女王身边的亲兵可不是吓大的，你这一吼果然起了反效果，令所有人都杀气腾腾把弓弦拉的紧紧绷绷，手稍微一抖就会酿成巨大外交事件。

    邓肯等几名官员闻声赶来，连忙阻止，喝令所有士兵放下武器。

    附耳低语，邓肯皱眉问道：“大人，您这是在做什么？对外交不好，最近是特别敏感的黑暗时期呢。”

    “等有人对我放箭。”

    “呃？”邓肯听罢一怔，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淡然的说道：“然后，我将以正当防卫的名义杀光每一个对我拉弓搭箭的家伙，并且执行全世界的某条律法。”

    某条，

    这几个字眼深深触动了邓肯的心弦，他立刻把食指比在唇前连声作嘘，要求你消消气稍安勿躁。

    邓肯是个相当机灵的人，他瞬间听懂了，更理解了事态──你救了侍女，而侍女把如今女王是克隆人这件事全都说了。玉陶莞违法了全世界的重大律法，莫说以自保名义杀几个士兵，就算把现场所有官方人士都杀光也不为过──只不过是在执行世界的正义。

    “都放行！全都放行，你们聋了吗，赶紧赶紧。”

    士兵们惊讶的望着邓肯，又看到邓肯身后的高阶军官附和点头，这才犹犹豫豫的放行。一箭下去，玉陶莞官方没有任何人能担得起接踵而来的后果。

    邓肯满脸堆笑，你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这个人对别人的善意从不忘怀。放心，我只是说笑罢了。”然后径直走向女王。

    比其他士兵威胁度足足高了20的贴身亲兵，铁青着脸死死盯着你，站在女王身后不敢放过你举手投足的一丝一毫。与其他官员诧异、混乱、困惑的表情相比，女王却显得镇定自若。

    女王看向丽奈，丽奈深深行礼，女王微笑点头回应，大概她俩不便在这种场合叙旧。

    女王站在你的面前，

    你行礼。

    玉陶莞拜见王室女性的礼仪类似于吻手礼，你握住了女王的纤纤玉手，趁机在她手心里写了几个字──让我上。相当的浅显易懂。

    女王的反应更加浅显易懂，直接一个耳光招呼过来，被你微笑避开。齐刷刷的，所有亲兵的弓箭在半秒内又重新拉满弓弦，杀气冲天。

    侍女以身为盾挡在你的面前，好像说了些什么解围的话，无所谓了。

    你冷笑一声：“陛下别恼，别说那个，就算我现在杀了你又能如何？”

    空气凝结了，冰冷刺骨。

    在所有人的面前，有个疯子正在宣布狂妄之言。本来结果应该是显而易见，但他们的反应出现了两极分化──有的亲兵竟然睁大了双眼，缓缓放低了弓箭，有的官员听罢双腿一软跌坐回沙发；有的亲兵却直接把箭头紧紧抵在你的脑袋上，不断叫骂着什么，有的官员甚至掏出了装饰胜过实用的小手枪，抵住了你的下巴或太阳穴。

    你记住了知道女王是假的这些人的脸孔，以后或许会用得着。反应震惊的就是知情的内围人员。

    “好了。”女王双手平举，转身走向里屋，“有事进来说吧。”

    女王下令解除了所有人的戒备，并要求和你单独聊聊。

    本来嘛，这是一个相当好的机会。但你觉得不够好，至少周围人太多，玩乐时间也不够充裕无法尽兴。重要的是，一看这个女王就一百个不心甘情愿。趁人之危进行胁迫什么的，是下三路的做法，你要的就是高高在上的美女对你心甘情愿，无论事前还是事后。

    你摆摆手：“我要说的非常简单，就在这里谈吧。”

    “你到底想干什么？”女王深深皱眉，反而令美貌平添几分。她这份苦恼惆怅的模样，令人更加想要了。

    你伸出两根手指。

    “第一，找回你丢失的最重要的事物……不，是你们所有人才对。”说罢你当众亲了侍女一口，并将她交还给女王，“详情你可以自己问她。第二，我想和做个交易。”

    女王下意识的侧过头去，似乎不愿意听甚至有点不敢听。

    “半小时内，我将攻下所有地下城。”

    沉默，

    漫长的一分钟后死寂之后，女王周围的所有人都齐齐爆发出了响彻云霄的哄堂大笑！有的人笑出眼泪，有的人笑得在地上打滚，有的人笑得面红耳赤，有的人直接从沙发仰到了后面。

    笑得令你有点不爽，原来人类的嘲笑竟然能达到如此境界？

    过去的三天时间，云集了玉陶莞境内和其他地区的冒险者高手才攻陷了五座地下城，这已经是破天荒的速度了。莫说地下城巢群，就算只攻下这一座，就算你是无敌的能秒杀一切，光是走完迷宫路程都需要六七个小时，而且前提是一路秒杀，不负伤，不休息，不迷路的情况下。

    半小时？

    教人笑的大牙都要长到脑顶了！

    在全场笑得无力喘气时，唯独女王脸色铁青，她知道你要什么，而且不可能闲得没事干跑来到一国之君的面前瞎扯淡，说个笑话就走。嘴角不断抽搐，冷汗滚落，女王低声问道：“……当真？”

    你点点头。

    全场笑声没了，从狂喜的气氛变成了诡异的寂静。

    女王继续说道：“如果做不到呢？”

    “超过一秒，我罚给你万金。”

    叮，是某位官员手中茶杯掉落的声音。嚇，是某位士兵倒吸凉气的声音。女王坐回座位上，低头看表，示意你已经开始计时了。

    这是为君者非常正常合理的思路，如果有超人能够凭一己之力解决国家的重大危机，并且将损失控制在最小限度，只是一场男欢女爱就能摆平当然非常划算。为王者，早就为了自己的国家牺牲过更多事情。

    谈妥。

    强上这种事掉身份，彰显强大才是真男人。“出发了！”你转身带着所有随行者直奔地下城入口──早就被冒险者和士兵们重重包围，半封死的寻常金属门扉镶嵌在大块岩石里。

    此时，跟着你的人大多是茫然的，谁也没料到此行会直接进入地下城，还以为是去看看门框上写的信息。

    半小时，按计划绰绰有余。

    你开启新习得的增加了指挥能力和支配效果，指着马屁股说道：“都进去吧，那里是对生物无害的压缩空间。”

    五十名士兵神态是抽搐的，脸庞是扭曲的，也许迫于军阶压迫，也许因为金名技能的支配效果，他们最终排成了一列纵队迈着整齐的步伐依次把脑袋扎进马屁股里。这帮人拿出壮士一去不复还的轩昂气概往马屁股里钻，真不知道该同情士兵还是同情马。

    如此一来，你就远远打破了地下城仅限六人攻略的特殊防御机制。

    进入地下城，

    再把五十名士兵依次放了出来，还有留在那里已久的伊露莎2，以及两名苏沙强侦兵俘虏——一直都想找机会拷问他俩，却拖到了今日，大战在即才终于摸到寒谷风，拷问什么已经毫无意义了。

    像你这么有身份有实力的人会亲自上阵吗？士兵干嘛用的。

    于是每名士兵配备了一块磁力防弹装置。理论上应该双膝各一，交相辉映才能发挥最大效果，但太麻烦了，只给了他们各一块。用纳米机械体合成精密设备与小破手枪或匕首难度截然不同，你想省点力气。

    这将消耗50块高能电池，也就是50金。很大的一笔开销，但谁在乎？有钱就是一种超能力。

    临时简单的培训花去三分钟。

    理论上，只适合于你进行近战。当这些士兵一边用磁场防御一边射击时，不仅对方子弹会上扬，我方子弹也会。

    解决方案：所有士兵在射击时需要排成一列横队并单膝跪地，把枪口伸出磁场防御膜之外，如此我方子弹就不会受到影响。枪身前段会承受磁场的强力影响，疯狂上扬，士兵们需要用力按压住枪身保持稳定。尽管麻烦，但能保命所有人都该谢谢你，反正再麻烦也不是你麻烦。

    给寒谷风做了一对秘银拳套和靴尖，拍了拍他的肩膀：“上吧，五兵领！”全都扔给他了。

    寒谷风脸颊直抽。

    每个人的思维都不尽相同。对于寒谷风这种渴望地位的人来说，他也会发自内心的服从大官，这是他对于社会地位整个制度的认可。于是，一个跟冒险者毫无关系的家伙，区区小队长，现在带领着专门杀人的五十人集团正式攻略机械体的广漠地盘。哦，多么合理的安排。

    都打发走了，你可以坐着升级了。

    核心骇入了你的私人通讯频道：

    咔哒，通讯断了，它以为你是神经病。为啥地城核心说话都是一个套路？

    都急不可耐的见识真正的力量。

    “这个是你的，那个是你的。”你把苏沙强侦兵扔给丽奈和天拂。

    天拂毫不客气的用你做的输血管开始抽强侦兵的血，毕竟它刚才当圣母救治无辜平民时失血过多。

    丽奈盯着强侦兵哀求的眼神，犹豫不前。

    她确实开始全身疼了。最后一次吃人肉在30个小时以前，而且还是地牢刚刚处死的重犯尸体，不像如今这般还生龙活虎的。

    你不解丽奈为何不吃：“怎么？”

    “他还……活着。”

    哈？

    这女的没事吧？

    吃人本来就是违反自然规律的重大罪恶，她至今也吃了不少了。死刑犯提前行刑也是因为她的缘故，和被她杀的有啥区别？不能说吃猪肉就比杀猪的多么清高吧，没吃猪的哪来的屠户？

    一时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劝她，无论如何所有突变体都应该为了你好好活着。

    “他是敌国的士兵。”

    “嗯……”

    “上了战场，你不杀敌吗？”

    “……”

    “如果他们摧毁了你的家园呢？屠杀了赫姆兰提斯成千上万的同胞呢？我知道他们现在还没有，但所有的苏沙士兵全都是抱着这种目的而来的。换个比喻，有人要杀你，你是等他杀完才还手还是提前还手？”

    丽奈沉默不语。

    咔的一声，伊露莎2把丽奈面前的食物的颈骨踩断。问题解决了。这特么令人想到了一件事，君子远离庖厨。

    丽奈心地善良，天拂也心地善良，但面对不得不吃人血肉这种遭天谴的事面前，人类和人工智能的反应截然不同。

    远处响起密集的枪炮声，近处传来吭哧吭哧的声音。

    “对了。”你问向伊露莎2，“马肚子里什么样？”

    这个问题好像难住了她，思索很久之后才回答道：“虚无纯白……”

    “哈？”

    “什么景色也没有。地面是看不见却摸得到的透明白色平面，若不是铺着少量的尘土人基本就站在万里高空的天际之上。无日无月无云。所有东西都杂乱堆在一切。除此之外，尤其是……”

    顿了顿，伊露莎2继续说道：“马肚子里的时间流速非常古怪。”

    “莫非很慢？”

    “难以形容啊……”伊露莎2似乎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体感时间，“好像——时间这种东西在马肚子意义不大似的？”

    疑问语气？为啥她要用疑问句？

    听着前方的战斗声消失，你带着其他人买过无数废铁溜达过去。果然，是到了boss门前，他们为保稳妥正在等你。

    浩浩荡荡的队伍进入boss房，面前的大型机械体呆住了。它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貌似boss呃了一声。

    你开始安排战术——寒谷风、伊露莎2和丽奈三个上，揍死它。战术安排完毕，非常详细。

    变出一把椅子，你翘腿坐于其上。控制纳米机械体的水平越来越高，这把椅子雕龙刻凤巧夺天工，彰显着使用者的身份。沙发……下一个课题是如何用纳米机械体变出来柔软的皮革沙发。

    气氛不太对啊，所有人都望着你包括boss，怎么了吗？你摆摆手催促道：“出了事我会救场的，你们只管放手去打。抓紧，预订行程两天一夜，我还打算今天下午回国呢。”

    气氛变得更诡异了，你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啊。

    不过是一个母体地下城加上七八个子体地下城，每座城花去二十分钟，挺合逻辑不是吗？

    开打，

    然后战况迅速变得令人意外。

    这个boss是类似的巨大攻城型机械体，高四米重数吨，矮粗厚壮没脖子，拳头直径近两米看起来很卡通，背后还有一个巨大的罐子。

    哦，喷火罐。

    不，毒火双罐

    你排上去的三个人都很灵巧，避开重拳和烈焰不成问题，喷向你的火焰则用空中纳米机械体拨挡开来，避免士兵们无谓牺牲。至于毒气，以前说过了，赫姆兰提斯每个战斗人员都习惯携带防毒面具。

    寒谷风拳脚很重，就算面对厚重的山铜装甲也行之有效，伊露莎2更是能枪枪在装甲板上贯穿。

    令人意外的是丽奈。

    现在回想一下，自从她纳米感染之后还从未战斗过。

    徒手把十厘米厚的山铜装甲撕烂了！

    什么鬼？

    细看的话丽奈的指尖能喷出高功率的离子切割机的火焰，她……何时会这种伎俩了？

    外行人和专家在关键时刻就能凸现出来差距。寒谷风威力有余却总是照着boss脑袋和胸口乱砸，尽管依据仿生学那里很可能也是机械体的要害，但同时也是装甲最厚的部位。伊露莎2和丽奈却集中火力攻击别处。

    临时的默契。

    伊露莎2用战枪配合逐一破坏boss体表兼具避雷针和防脉冲的接窗口设备，而丽奈则优先破坏力boss肘窝关节附近装甲最薄弱之处。

    然后丽奈眨眼间用了一系列的技能——、、，自boss肘关节处以最轻便的黑客技能令其陷入短时定身。

    丽奈把右手腕下压，从前臂里伸出来一个枪口，对准刚才寒谷风打凹、遭伊露莎2贯穿并且被丽奈用手指撕下装甲板的胸口位置，

    射了一枪。

    完全不会动的boss的胸膛中了一击电浆狙击。高温融毁了所剩不多的装甲，以及部分重要设备。

    甚至来不及传来boss那电子音的哀嚎，丽奈又把左手掌顶在高温的机械破损处，用曾在妖面小鬼城寨用过的等离子炮补了一击。

    那便是最后一击。

    威力过剩的等离子自boss胸口打进体内，却遇到背部厚甲无法贯穿。高温放电的等离子无处可去，只得在boss体内疯狂乱窜。你见到boss死前最后一幕是双眼、发音器、脖颈和四肢环节全都喷出来很长的火焰。

    自内部彻底烧毁。

    这就是丽奈身为十年冒险者的经验。常规来说，物理防御高的就会黑客防御低，装甲再厚关节也会薄弱，外壳硬的话就从内部烧毁。

    而伊露莎2更是资深的小队成员，对于配合他人的方式一同战斗再熟练不过了。看一眼丽奈，就知道她打算做什么。

    回想一下，丽奈手指里藏着的离子切割机并非凭空出现。早在妖面小鬼城寨大撤退时，丽奈曾负伤，右臂深深嵌入了一把切割机。经医院切除失败，后来就这么埋在体内，然后就被众人忘掉了，没想到已经完全结合成丽奈身体的一部分。

    很复杂的改造。涉及到切割机从一变成五，弥补已被医院切除的部分，配合手指尺寸以及弯曲度，还有顺着胳膊与体内的能源连接。

    有机会考虑给丽奈多装几个武器变成女超人吧，双眼发射激光口吐脉冲长出翅膀翱翔天际啥的，意外的有潜力。

    ……也不知她愿不愿意。

    你看了看表，2分8秒，还不错。

    “你得努力啊。”你扬着单边嘴角语重心长的刻意嘲讽寒谷风，后者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士兵们打算去找通往二层的入口，因为被藏了起来并未依常规留在boss房后面。丽奈说她来之前得到了这里前四层的攻略资料，她知道在哪里。

    你抬手示意不必。

    反正……

    你挥剑斩向地板，出来一个四方形豆腐块。挑起来，扔到一旁，继续向下挖。剑是，也是，就算挖掘硬物也不会造成任何折损，理论上你能挖到这颗行星的地核。

    咣当一声，

    你落到二层。

    然后做了四根消防滑竿，让其他人也下来。

    等到人们下来了一小部分之后，你有些大意了。一颗冷枪狙击子弹从暗处射了过来，而你的上帝视角还没布置好。

    歪头闪躲，子弹竟命中了倒霉的士兵后颈，当场毙命。他也没来得及打开，其实就算打开了也防不住来自后方的偷袭。

    十五人变四十九了。

    士兵们迅速反击，把周围的机械体清理干净。与此同时，你又挖好了通往第三层的大洞。

    天拂作为非战斗人员最后下来，刚想救治牺牲的士兵，被你阻止。他死得太久了，又是扩大伤口的狙击子弹，整个人下巴都消失，若是用天拂之血救治颇有些浪费。

    现在赶时间，

    回程时再救吧。

    你们继续下到第三层，这次恰巧遭遇了正在巡逻的三十多具精锐银月级。

    依次一拳报废，你无伤。

    精钢，是种材质。具体要怎么用全看技术和工艺。像人类冒险者的精钢铠甲也不过是渡了一层外表罢了，压根就是融了然后铸造，毫无工艺可言，甚至能被硬度差一截的山铜子弹损耗。极南境的精钢装甲工艺就复杂多了，有的呈气泡状具有非常优异的抗冲击力，有的呈鳞状覆盖具有相当可观的斩击防御力，有的呈千层饼碎式叠加连精钢子弹也打不动分毫。

    而你的精钢制外衣遇到攻击时瞬间凝聚，提高密度，相当于铸造工艺时高度萃取精炼，远胜于当今时代普及的所有冶炼技术。

    打你？

    啥损耗也没有。

    你已经不是最初本体那点舍利金硬度没顶天，越战损耗越多还没地方补充的窘迫时候了，更不是外衣只是用普通钢铁材质的时候了，尤其是你揍了贝尔斯一顿之后心情大好，精神力充沛，而且战斗时注意节省黑客、瞬移等技能，现在连几公里外的蚊子声都能听见。

    无敌了，

    自信膨胀，状态绝佳，现在就算整个贝金赛尔家族来打你，你都能赢。

    挖通第四层，

    直至第九层。难怪预定行程会是两天一夜了，完全成熟的地下城真广漠。

    第九层的杂兵威胁度平均在60之上，犹如队长级别的机械体高达70以上，堪称恐怖。能稍微抵抗几下的只剩下丽奈和伊露莎2了，其他人全都扛不住一轮，白白浪费天拂的治疗。

    如果正常一路杀进去……

    也许真要到明天了，而且无异于是你孤军奋战身后一群精神上喊加油的。

    多累啊。

    于是你把稍微厉害点的机械体全都直接瞬移到楼上去了。

    杀它们又不掉宝，只有些经验罢了，但经验你根本不缺所以拜拜！

    委实讲，连都做不到把其他人瞬移走，因为归根结底这个技能是把与目标位置之间的距离以空间扭曲的方式无限拉近趋于零，然后跳过去。起点必须是，这是根本原理。

    原理不可违背。

    但你所谓的自身位置其实分散在上帝视角的广域之内。重申，你这个人形身体并不是真正的你，无数归你直接控制的纳米机械体都是你的本体。你有无数个，无处不在。

    途中遇到了一个堪比boss，威胁度接近80的大型机械体，长得奇形怪状四手四脚有粗有细有长有短，感觉像是各种设备仓促拼在一起的怪物。

    如果你自己单挑定是一场苦战。

    几次凶猛扑袭之后你迅速了解对方的大致情况——这个中途boss会不断分裂出小的机械体，战斗拖的时间越长越胶着；它的嘴部还具有类似黑马的能量吸取装置，任何机械设备对它来说都是治疗药；大腹便便之内有某种自行修理设备，会不断的修复机体损伤。

    弱点应该在它其中一只额外大号的眼睛、格外纤细的腿部还有嘴——最锋利的武器也就是最大的弱点。

    然后你把它瞬移到楼上去了。

    “继续前进。”你如此大手一挥说道。

    为啥要打boss，明知是两个血牛在对耗而且肯定是你稳赢，为啥非要往时间拖延的泥坑里跳？又没好处。

    踏着满地废铁，黑马已经能问道地城核心那诱人的香气了。

    考虑到楼上都快挤满敌机，迟早会追过来。稳妥起见，你在最终boss的门前下令全队止步。

    再次用装饰剑神器挖坑，只是这次深达二十米。花了不少时间，超过两分钟。

    寒谷风替你踹开最终boss的大门。

    “愚蠢的人类们，我乃……”

    唰，

    你把最终boss瞬移到门前的大坑里了，尽管它威胁度95快和你一样强了，尽管它是个橙名应该有可歌可泣的剧情，尽管它好像有什么非常重要的话要说。

    反正boss进坑了。

    现在才叫？

    跑这么远拍拍屁股就走，那八层地板岂不是白挖了？

    核心都是类似的思维模式，最后才开始求饶了，晚了。不缺钱也不缺矿，唯独缺把核心吃下去。让邻国地下城纳贡路途太远了各种不便啊。

    黑马围着你胡蹦乱跳，反复催促着：“能吃了吗？这次能吃了吧！”它还记得你上次阻止它吃核心的事。

    “稍等啊。”

    认识久了，你也渐渐能看懂机械马脸的表情——跟见到世界末日似的，超越绝望。

    不是不让它吃，

    而是核心的简述有问题。

    通常来说，你看不到人类啊机械体啊各种角色的简述，但核心却例外，或许它已经彻底展开以后无法移动不能自保，已经和大型设备无异了。

    明智，

    你真是太明智了，留了今天最后一次的使用机会。就算和贝尔斯决斗你也没轻易使用这最后的王牌，因为冥冥之中觉得有事。

    动手，

    把改成，然后对黑马点点头——示意现在可以吃了。

    是时候考虑一下跟女王用什么方式了。

    a，苦虐play

    b，放置play

    c，羞耻play

    d，不进行任何play

    e，温柔模式

    f，女王和侍女同欢乐模式

    g，天拂之血play

    h，六处接口疯狂全突触play

    由于你在攻略地下城，无论选什么人性都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