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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血龙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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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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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圆圆冷静的闭着眼调息着,看着自己的这潭子水越来越激荡,咆哮声越来越大。

    大约是时候了吧,陈圆圆心里想着,猛然间,一条大龙自水潭而起,龙啸间,披靡形态一望而知,那龙狂啸着,翻腾着,飞舞着,就沿着脊椎大龙自会阳逆天而上,攀沿不止。

    闯天门,生死关。

    陈圆圆很清楚的知道,这一条足太阳膀胱经之上有许多大穴位,马虎不得,他可不想工夫没有练成,倒是把自己落下个眼花耳鸣,腰膝酸软什么的毛病来。

    所以他很小心,大龙也不完全是直冲而上,倒是在许多穴位上攀附,停留,保护,但是饶是如此,那大龙消耗的也是十分利害,只是比上次高了一点点,便好似撞上一堵无形的墙,无法寸进。

    胃俞穴。

    这里就好像隔着一层薄膜,柔韧的紧,就是冲不破。

    冲不破么?陈圆圆突然想到自己突破不了时书生和叶雄他们失望的眼神时,突然狠下了心,咬牙,强提一口气,就狠狠撞了过去。

    “咚”的一声,分明没有声音,但是陈圆圆却觉得自己的的确确是听到了这个声音,就好像一层水膜被指头捅破发出的声音,又像是小孩子鼓起腮帮子张嘴的那一瞬间的声音。

    “咳咳”许是陈圆圆的强烈用气扯着了伤口,突破的快乐还没怎么享受到,就又感到胸口一阵撕裂的疼痛,一张口咳出血星子。

    惊得在一旁的李国涛一把扔下奄奄一息的韩中,伸手就是一股真元又护住圆圆的心脉。

    “我没事。”陈圆圆摇了摇手,示意了一下,然后又靠在靠枕上,闭着眼,体会了一下,道:“七品的功力,大都在吸纳的过程中丧失了,真正吸纳到的还不足残留功力的二十分之一,就在刚在我用来冲关之中,更是丧失的严重,现在只是水池子大了一点,水量倒还少了。”

    李国涛想了想,开口道:“哪怕是韩中身受重伤,又在路上遭受几番战斗,留下的功力还是不可小觑,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是少主以九品的身体竟然可以吸收完他功力的二十分之一而没有筋脉爆炸而亡,说明少主身体强度异于常人,而且一个七品高手的二十分之一的功力都只能支撑少主你打开一个穴道,那么……”

    李国涛没说完,但是屋子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想说什么。

    那就是陈圆圆想要晋升需要的力量恐怕大得惊人。

    照这么算,陈圆圆进入八品时冲关的内力至少是一个七品中阶的高手的内力。

    这么看,好处和劣势都很明显。

    好处就是,只要成功,陈圆圆就在同阶里面的佼佼者,一个实际战斗力超过同阶的怪物,甚至有可能,反杀高自己一品的人——当然,陈圆圆的九品八品和别人算的不同,他是按照自己拿的那本秘典《北冥化龙诀》里的穴位而分的。

    而不是按照世俗战力划分。

    世人皆知,十品十人敌,九品五十人,八品百人敌。

    但是这个划分无疑很生硬,比如说,有人专精剑术,百年就养这一口剑,不善群攻,但那剑出鞘的一抹精彩,别说是八品武夫,就是号称出手风云动的七品高手都难撄其锋。

    最后,不知道是谁想的主意,所有人便都以气息之持久,内力之雄厚,得以物化,形成现在的样子。

    但是陈圆圆现在并没有管李国涛等人在想什么,他只是示意将林叶子和“听风”两人继续拉上来,自己好继续修炼。

    毕竟,时间真的不多了。

    日头上移,又下落。

    黑暗慢慢吞噬了这座三等小州。

    陈圆圆被低头看着已经被废了内力,但是还留下一口气的林叶子和天听,默默地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同时在默默无言的想着的,还有刚到府衙里的周不安。

    周不安三十八岁,正值一个男人的壮年,但头发两鬓都已经见白,淡眉,柳叶小眼,但是皮肤却很黑,长得虽然不是很好看,但是毫无疑问,他是个很男人的男人。

    这点从他的一言一行上都可以看出来,比如现在,他坐在偏座上,一动不动,但是却散发出一阵令人窒息的威压,就好像是一头打盹的狮子。

    而跪在地下的那人额头上淌下来的汗都快聚成一团了。

    坐在正中的是章文理,这位四十多的国公三子静静地坐着,看着地下惶恐的属下,不发一言,不知道在想什么。

    “真是想不到。”终于,章文理开口了,不知为何,跪在地下的探子顿时感到一轻松,手段残酷的大人虽然可怕,可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位章大人平时和蔼可亲,但是,就在刚才带来的压力一点都不比大人弱,如果大人的气势如同火焰一般,压迫,危险,那这位章大人的气势就如同深渊一般,幽深,阴寒,让人永远都不知道那深渊里面会爬出什么东西来毁灭自己。

    章大人接着说话了,“这小城里竟然还有这样的人,能够从周大人的人手里逃脱出去……”话还没说完,那坐在椅子上的周不安忽的站了起来,带起一股强大的威压,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始终站在章文理后面的粗衣汉子邹了邹眉,脸色有些阴了,可谁知,就是站起的一瞬间,那周不安就撩起衣袍,双膝跪了下去。

    看的那粗衣汉子脸色更加阴了。

    他一向不喜欢这么软,动不动就磕头作揖的人。

    但是眼看周不安并没有什么指示,那粗衣汉子什么都没做,一码归一码,粗衣汉子向来把自己的情感和做的事情分的很开。

    只见周不安双手撑地,像老狮一般,俯下头颅,沉声道:“卑职有愧,对不起大人的信任。”说完,咚咚咚的磕了几个响头。

    章文理重归沉默,如同石雕。

    直到日头彻底沉入西山。

    小婢进来点着手臂粗细的红烛,目不斜视的走了出去,章文理才张口说话。

    “把芍药花房种子被捕消息散布出去,不要通过官家手段。”

    “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说完,拂袖而去。

    周不安一头拄地,直到章文理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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