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安宁带着一身火锅味道回到家的时候,胡薄言正在客厅看电视,财经频道,是涂安宁最讨厌的。
"我回来了。"涂安宁扬声喊道,今天晨曦请客,她们都喝了一点啤酒。此刻浑身上下除了浓浓的火锅味,还有淡淡的酒味。
胡薄言像是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似的,一动不动的坐着,眼睛虽然是盯着电视的,却没有焦距。
"我回来了!"涂安宁又喊了一声,故意加大了音量。
胡薄言这才反应过来,神色紧张,"你…你回来了啊!老婆。"
涂安宁坐在他身边,不解的问道:"你今天怎么了?怪怪的。"从来没见过他这幅样子,像丢了魂儿似的。
"没什么,可能是困了吧。"胡薄言解释道。
不过,这个解释显然苍白无力,涂安宁自然是不会相信的。
她掰过胡薄言的脑袋,说道:"看着我的眼睛,说实话!"她是那么好骗的吗?!
胡薄言苦笑一声,"就知道瞒不过你。不过,"他顿了顿,"我脑子现在很乱,能不能等我整理好了再告诉你。"他现在需要的是时间和一个准确的答案。
"好,那就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涂安宁纵然好奇担忧,但也明白,有些事情急不得。何况,她知道。胡薄言坚持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得到了涂安宁的理解,胡薄言终于眉开眼笑,"谢谢老婆。"他说着便要去抱住涂安宁,却被涂安宁挡住了。
"我还没洗澡,很臭。"涂安宁皱着眉头,说道。
胡薄言十分配合的在她身上闻了下,故意一副嫌恶的嘴脸,"啧啧…真是臭死了!"
"敢说我臭?"涂安宁恼羞成怒,作势要打他!
胡薄言连忙护住脑袋,"是你自己说的!为什么要打我!"冤枉啊!
涂安宁爬到他身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顿粉拳,"我嫌弃我自己可以,你不行,不行!"
"不嫌弃,不嫌弃,我不嫌弃你!"胡薄言立刻求饶,为表忠心,抱住她狠狠亲了几下。
"我真的没有嫌弃你。"他说道。
涂安宁擦了擦脸上的口水,笑问道:"真的?"
胡薄言点头,捧着她的脸,郑重其事的说道:"你是我最爱的人,我永远不会嫌弃你的!"
涂安宁心满意足的笑了,在他额头印上一吻,轻声道:"你也是。"随后从他身上爬下去,上楼洗澡去了。
楼梯的最后一节,涂安宁转身,看到刚才还笑容满面的胡薄言此刻却面色凝重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心。她从未见过他这幅样子,看来他确实遇到了麻烦。
涂安宁洗完澡出来后,见胡薄言还坐在沙发上,神情和她走之前一样,她就知道,他还没有想清楚。
涂安宁叹了口气,帮胡薄言温了一杯牛奶,便去哄孩子去了。
等她重新回到卧室的时候,胡薄言已经在了。
涂安宁将牛奶递给他,"喝了好睡觉。"
胡薄言笑着接过,"谢谢老婆。"而后,将牛奶一饮而尽,还不忘称赞涂安宁,"有个贤惠的老婆就是好!"
"油嘴滑舌!"涂安宁笑着戳他的额头。
胡薄言一把抓住她的手,贴在他满是牛奶泡沫的嘴唇上,亲个不停。
"哎呀,手都被你弄脏了!"涂安宁笑骂道,抽了张纸巾擦干净手背,顺便把胡薄言的嘴角擦了擦,当然,用得是擦过了她的手背的纸巾…
胡薄言眯着眼睛,一脸享受,"如果动作能够再温柔一点就更好了。"
得,他还得寸进尺了!涂安宁把纸巾直接呼在他脸上,故意加大了力度,在他脸上揉来揉去,随后说道:"擦好了!"纸巾便稳稳的落在了垃圾桶里。
胡薄言捂着鼻子,敢怒不敢言。总知道他就老老实实的享受就好了。逞口舌之快的下场差点没让他破相。
"我是靠脸吃饭的。"过了好一会,胡薄言才委屈巴巴的说道。
涂安宁正在铺床,闻言愣了下,"什么意思?"
她早就忘了刚才的事情,也不认为胡薄言还在想着她"蹂躏"他的事。
看他可怜兮兮的捂着鼻子,快要哭了的样子,涂安宁明白过来,毫不吝啬的赏赐给他一记大白眼,"你一个大男人,皮糙肉厚的,至于这样吗?"她的手劲跟他相比,可是轻多了。他的表演未免太浮夸。
"我哪有皮糙肉厚!"胡薄言佯装恼怒,忿忿道:"我明明是粉面小生,皮肤细腻有光泽的粉面小生!"
涂安宁扑哧一声笑了,粉面小生她倒是知道,但细腻有光泽是什么鬼?"你一个大男人,不害臊吗?"她取笑他。
胡薄言梗着脖子,"我说的是实话,有什么好害臊的!"他天生丽质还不能以此为荣了吗?
"是吗?那我就来体现一下什么叫做皮肤细腻有光泽!"涂安宁说着,学从前他欺负自己时的样子,搓着手,坏笑着朝他伸出双手,最终落在他"细腻有光泽"的脸上。
然后大力的揉,搓,捏,就像在玩一团面团似的。
胡薄言任由她在自己脸上"玩耍",却也不恼怒,除了有些疼之外,他更多的是高兴和畅快。方才的困惑和阴郁,好像全都被涂安宁给捏走了,打跑了似的。他一点都不觉得烦心了。别人发泄的办法也许是砸东西,吃东西,买东西,而他,是被捏脸……虽然独特,但也不失为一种方法,不过,最关键的还是被爱的人捏脸,不然效果只会适得其反,说不定他会将人直接从楼上扔下去。
涂安宁捏的手都酸了,她放弃了捏脸动作,甩了甩手,说道:"你的皮肤确实很好,细腻有光泽!身为一个女人,我甘拜下风!"既然捏都捏了,也总得给他点甜头吧。
胡薄言睁开眼睛,动了动五官,"嘶…"疼痛感分外清晰。
"我早就说过了!"他揉着自己酸痛不已的脸,仍不忘得意。
涂安宁轻笑,转身走向了洗手间,过了一会拿着一条冒着热气的毛巾,对胡薄言说道:"把手放下。"
胡薄言乖乖照做,随后涂安宁便将热毛巾放在了他的脸上,并轻轻的按压他的眉骨,太阳穴。
"舒服吗?"涂安宁问道。这待遇可不是谁都能享有的。
胡薄言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慵懒的"嗯",真舒服,方才的疼痛感在热毛巾来临的那一刻统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热浪,将他紧紧包围。
他微微弯了唇角,要是每天都有这样的服务就好了。
这样的想法刚冒出来,热浪就消失了,毛巾被涂安宁拿走了。
他猛地睁开眼睛,显然意犹未尽,"还想要。"他说的是热毛巾。
而涂安宁却被他舔嘴唇的动作弄红了脸,嗔怒道:"说话就说话,舔什么嘴唇!"搞的她心都乱了。
胡薄言瞥见她脸上的一抹绯红,顿时起了色心,"你不喜欢我舔嘴唇吗?"他问道,不仅又舔了一下,还冲她抛媚眼。
涂安宁猛地一推,将他推到在床上,飞快的说道:"等着,我再帮你弄一次!"说着逃也似的奔到了卫生间。
胡薄言悦耳的笑声在她身后传来,很大,大到流水声都盖不住。涂安宁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面红耳赤,发丝微乱,一点也不像一位有两个孩子的妈妈,比小女生的脸皮还要薄。
而此时,胡薄言的笑声停止,他故意冲着卫生间的方向喊道:"快点哦,我都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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