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后,胡薄言来接涂安宁去了一趟医院。本来想直接回家的,这几天也暂时不去医院。可涂安宁终究放心不下君君,总觉得亲自看一眼才能放心。
没有人告诉君君,会有人给他捐肾,并且即将给他捐肾的人是他的姐姐,即使结果出来了,他们也不想告诉君君。这是他们四个人商量之后一同决定的。
君君的精神看起来好了很多,见到涂安宁,他苍白的脸色泛起了粉红。
涂安宁忍住眼泪,冲他笑了笑,"这几天姐姐工作比较忙,所以可能都没有时间来看你。"尤其是手术那天,她和君君还是不要碰面的好。
"没关系的,君君都明白,只是姐姐再忙也要注意休息。"君君咳了几声,"我看姐姐都瘦了。"
涂安宁坐在他旁边,轻轻覆上他那只布满针孔的小手,"你要乖乖听医生的话,你的小外甥们还等着你去看他们呢!"
提到"小外甥们",君君的的眼睛亮了亮,"嗯,我会的。"会好好听医生的话,会努力变得健康起来。
眼下,君君需要的是多休息,所以涂安宁并没有呆多久,便准备回去了。
冯和正亲自送他们到医院楼下,想说一些无非是感谢或是关心的话,但他还没开口,就被涂安宁挡住了。"我应该做的。"涂安宁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冯和正的话在喉咙间转了转,最终咽了下去,换了句:"注意安全。"
上车后,涂安宁不想继续悲伤的话题。
"有个爆炸性的新闻,想不想听?"她故意让气氛显得更加惊险刺激,本人也是一副浮夸的表情。
胡薄言动了动眉毛,"说来听听。"
他的反应让涂安宁并不满意,只动了动眉毛,算什么反应?至少也得把嘴巴长得可以塞下一个苹果那么大吧!
胡薄言等了她很久都没有等来她的"爆炸性新闻",他侧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不说了?"她为什么噘着嘴,好像在生气?
"你又不想听,我有什么好说的。"涂安宁气呼呼的说道,就差拿粉拳锤胡薄言的胸口了。
胡薄言一头雾水,他什么时候说他不想听了?他不说让他说来听听吗?
他努力回想刚才两人的对话,并不觉得哪里出了差错。
"我想听的呀!"胡薄言说道,咬字清晰。生怕她听不清楚似的。
可涂安宁的气还没消呢,她想要的是他的第一反应而不是他现在迫切的态度,何况他出了迫切想要证明自己真的想听的语气,还是没有给她想要的表情。这,她不满意。
"我怎么看不出来,你想听啊?"涂安宁慢悠悠却又怨气十足的说道。
"我…"胡薄言百口莫辩,这要怎么看出来?他都说了啊自己想听的呀,还不止一遍的!"那…那你还想说吗?"胡薄言实在不知道他要怎么说了,是顺她的话说自己不想听,还是坚持自己想听,便索性引到她身上。
岂料,这一问,涂安宁仿佛被点燃了炮仗,轰的一声炸了!"我当然想说了!不然我现在是在干什么?"涂安宁嚷道,也不管胡薄言正在开车,非得"啪啪"打他两下才能出出气。
胡薄言轻嘶一声,倒不是说她下手有多重,只是觉得他的表演夸张一点,也许涂安宁能够消气消得快一点,虽然他还是不明白她为什么生气。
"我…我能问一句,你为什么忽然…不…开心了吗?"胡薄言表演完了被家暴的丈夫之后,战战兢兢的问道。
涂安宁正想回:"关你屁事!"却陡然良心发现似的,觉得自己这样莫名其妙的发脾气,不对,也不算莫名其妙…总之,是有些对不住胡薄言的。
于是她将那四个字咽下去,换上衣服郁闷的表情,吞吞吐吐,"就是…我刚才跟你…刚开始说的时候,你为什么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一点都看不出来你想听,纯粹是在敷衍我。"说到最后,她甚至挤出了几滴眼泪。
胡薄言真的要大呼冤枉了,他真的比窦娥还冤!就因为他没有表情丰富的演绎出来惊讶,所以她就要生气?
胡薄言此时只想到一句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得!自己亲自选的老婆,就算多难养,不还是得养得白白胖胖的!"要不然,我们再重新来一遍,我再给你一个反应?就像拍电视剧似的,ng了重新来?你说好不好?"胡薄言想了一个精妙绝伦又不失搞笑的办法。
涂安宁也没有辜负他的"精妙绝伦",下一秒就破涕为笑了,"好吧。"
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现在才是开始……
"有个爆炸性的新闻,想不想听?"这次,涂安宁的演技明显进步了许多。
而胡薄言就更不用说了,将震惊和渴望发挥到的淋漓尽致。
"什么新闻?好想听,好想听!"他的嘴巴虽然塞不下一个苹果,但塞下一个柠檬是可以的了,更何况他的一只手甚至片刻脱离了方向盘。涂安宁给他的"表现"打一百零一分,多给一分,不怕他骄傲!"咳咳,"涂安宁终于进入了正题。
"今天早上林溪跟我说,我的身份暴露了,被发现了。"
胡薄言还沉浸在自己的表演里,"什么?暴露了?那该怎么办?需不需要我去"咔嚓"了他们。"他甚至还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涂安宁翻了个白眼,她都杀青了,他还没出戏呢。
"没那么严重,我觉得无所谓了。"她耸耸肩,又淡淡的说道:"给你三秒钟时间,恢复正常!三…二…"
"一"还说出来,胡薄言抖了抖肩膀,动了动五官,"好了!"
"其实也没什么,嫁给我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胡薄言有些得意的扬了扬了眉。
涂安宁又是一记卫生球送给他,"瞧你得意的样儿!"怕是给他一个氢气球他都能拽着飞天了!
胡薄言的表情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话有丝毫的改变,反而更加洋洋得意了,"那是不是我以后可以堂而皇之的送你上下班了?"
"难道你不知道有个词叫做低调吗?"涂安宁说道,想看一块朽木似的看着他,摇头叹息。
胡薄言一脸无辜单纯,"不知道。"
涂安宁一时语噎,没脸没皮的人,最不好对付了。
"那从现在起你就知道知道。"涂安宁扔下一句话,恰巧目的地到了,她打开车门,施施然的下了车,仿佛刚才和胡薄言说话的不是身为妻子的她,而是人生导师的她。
胡薄言像是在认真思考她刚才的话,但没过多久,他撇了撇嘴,"不想知道!"低调是什么?他当真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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