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很难走,地上都是水,叶凡的皮鞋早已被劈天盖地的雨水淹没,脚早就已经湿透了,可是他却不在乎,只是看着前面的路,朝前走过去。
绕过了一片高楼大厦,那里的灯光直射,你可以看到一家人坐在那里吃饭,男的一身棕色的睡衣,女的一身白色的睡衣,孩子一身花格子的睡衣,一家人在洁白如玉的餐厅,吃着饭,看着外面的街景,不时笑着说什么。也可以看到一栋不小的房间里,一个女人穿着极少,手里拿着一杯红酒,站在窗户前看着远方,她没有生活的压力,只有生活信仰的压力。还可以看到一个大胖子老板抱着一个可爱的妹子,在办公桌前嬉闹。
人生百态,百态不过吃喝玩乐。
叶凡穿过了这条路之后,就到了h市的有名的街道,购物中心,这里的东西价格不菲,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虽然说这里不是省会城市,可是因为靠近沿海,所以,东西的价格自然也就不是一般人可能接触到的,也因为如此,这里的人都是仰着脖子走路的。
此时是大雨,磅礴大雨将玻璃窗户外面的那些牌子都浇灌坏了,可是里面的老板和店员却不管,因为他们只好明天一个电话,就会有人过来帮忙的。
叶凡从这条路边上走过,然后到了这个城市最黑暗的地方,这里的人少,平时几乎是看不到人的,可是这个地方的人又多。只要你将这个类似老鼠洞一样的地方的垃圾都清理干净,就会发现有无数的人,可是它实在是没有什么价值,因为如此,这里才能保证它的那份安详。
可惜的是,所谓成也萧何败萧何,因为没有关心,所以这里的排水能力也是最差的,还好,牛奶奶一家不是住在最低的地方。
叶凡走到这条狭长的街道。看着两边不足一人高的小窝棚一个接着一个。很多窝棚里还有灯光,有灯光的地方就说明有人。
可是很多人家的窝棚已经被风吹的起来了,因为都是一些破塑料纸和一些破旧的东西,所以。质量方面很难保证。
叶凡到了牛奶奶的那个棚子前。站在差不多五米的距离。虽然那个牛蛙和牛奶奶还在那里,可是叶凡知道,他感觉到了自己来了。
他们的棚子是由一个铁架子支撑着的。可能是别人家废弃的东西被他们捡到了。上面铺满了各种塑料纸和旧报纸等物,还压着几块大石头,看来都是牛蛙的手笔,看着棚子口堆放的那些跟垃圾一样的旧被子,就知道之前牛蛙说道不虚,肯定是进水了。
不过此时这一切似乎都被老人的手收拾妥当了,他们此时在享受着美食。
灯光如豆,很小,都知道需要省一点,可是今天有饺子,却又让这种东西显得格外的与众不同。
一共两斤饺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牛奶奶虽然没有几颗牙了,可是肉还是很喜欢吃的,特别是外面饭店的饺子,里面的馅子都是剁碎的,不需要多少的牙齿其实也可以的。
牛蛙吃了一个,他此时的脸上不见丝毫的雨水和汗水,只有阵阵的傻笑。而牛奶奶则是一脸的高兴,时不时地用手边看不出颜色的毛巾给他擦嘴。
两人,你一个,我一个的吃着,可是叶凡看得出来,牛奶奶耍了心眼,少吃了很多,可能对于她来说,吃饱了,可是对于牛蛙来说,只有几分饱而已。
不过两人的快乐才是最让人觉得与众不同的,可能很多人都在这个世界上寻找快乐,可能当你住在万丈高楼上的时候,你却发现自己过得不如路边的一个乞丐,幸福有的时候真的不等价的。
吃完了饭,牛蛙将袋子小心翼翼地收好,然后存放在一边,然后就躺在那里,不动。
牛奶奶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嘴里捣鼓着最普通的儿歌,悠长传来。
叶凡就那样子站在那里,虽然雨伞够大,可是却无法掩盖磅礴大雨带来的打湿,只是这种冷雨,却无法扑灭叶凡心中的火热,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走在迷途中不知道方向的人,可能在这个时刻,他发现了自己的路。
等到老人也睡下了之后,叶凡才转身离开,在他离开的时候,牛蛙的眼睛突然睁开,侧头看了看叶凡离开的方向,却没有乱动,只是挠了挠头,继续入睡。
叶凡从小巷子里走出来,穿过刚才走的街道,一路朝西走,那里是自己住的酒店方向。
就在经过那座大厦的时候,他停住来了脚。
“出来吧。”叶凡没有转身,而是打着伞站在那里,看着远方灰暗的地方。
这时,从黑暗之中走出两个人,一个人体态极为壮实,两米上下,肌肉纵横,右手手臂上缠绕着一根粗壮的铁链,另外一人戴着一顶鸭舌帽,样子很轻松,似乎是来旅游的一样。
“有事说事,有事办事,无事滚蛋。”不知道为什么,叶凡看到了牛奶奶一家的生活,本来平静的心却像是被煮沸的水一样,特别是当事情回放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心中充满了无穷的杀意。
“小子,我霸天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嚣张的小娃娃,放心,今天我们就是过来给你点教训。”雨水无法浇灌铁塔一样的男人,声音却极为的细柔,就像是一个情认说话时候的细嚼慢咽。
“霸天,你不能这么说,这样子是会吓坏人家小兄弟的。”那个像是一个普通游客的人应该出身行伍,因为他虽然刻意掩饰,可是自有一番不同于别人的特点。
“我们只是过来打你一顿,你只要老老实实被打就行了,不要反抗,否则霸天虽然脾气好,也会不好的哦。”
人虽然看着不错,可是这话实在是无法让人恭维,这不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们能告诉我到底是谁让你们来的,我就让你们打一顿如何?”叶凡想不到,其实呢, 应该是和赵灵儿有关系,这个女人只是表面看了起来很大度,其实是个小气鬼。
“这个嘛。”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微笑道,“不可以。”
“你们连这么一点小要求都无法满足我,还真的让我伤心啊,那我也无法满足你们的要求了。”叶凡叹了一口气说道。
“那可由不得你。”霸天狠狠地拉了一下手里的铁链,朝前踏了一步说道。
“由得了我又如何?”叶凡突然转身,往前踏了一步,地上的雨水已经差不多二十公分深了,却被他这一觉踩出了一个空挡来,可见脚力和速度惊人。
“霸天,小心。”那个一直嘻嘻哈哈的人看到这一切,却突然喊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