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这么一个大活人,呸,大死鬼,和我说话,不痛不痒的,我对他后半句倒没多大关注,只当他开玩笑。
捂脸。
“女人,说话。”不容拒绝带着绝对性命令的语气。
我略微皱眉,有点不爽,“知道了,放心等我们婚约作废,不,就算我们婚约没作废,我也不是你想的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别把‘勾搭’这词放在我一清白的小姑娘身上。”
他忽然向我逼近,额头抵着我,冰凉带着幽香的气息尽数散在我的脸上。
“女人,这么着急解释,那—就是说你暗恋本尊,”他伸出棱角分明的手,食指指腹轻轻划过我的唇瓣,嗤笑一声,“你都十七岁了,本尊那时代十六岁的都当娘了。”
真怀疑他的脑回路怎么转的,他都这么说了,我还解释什么,万一再来个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解释的,可就真的说不清了。
对于他那什么时代十六岁都当娘的,我表示很郁闷,他是拐着弯说我老了吗,我脸一黑,把他手拍开,身体和他隔开距离,他也不恼,半倚着身子,一手支撑头垂眸看我。
“小姑娘,你一个人自娱自乐的半天了。”车主重重咳嗽一声,变了音的话像是在极力忍着笑。
我脸更沉了,司暝是鬼,人怎么可能看到他,合着我刚才的言行举止在别人眼里就跟得了癔症的神经病差不多吧。
我低骂一声:“靠!”
司暝立即伸出手摇动食指,“女孩子不可以说脏话。”
我一气开口正欲骂回去,余眼又看到车主透过后视镜看我古怪的眼神,就闭嘴噤了声。
真他妈丢人丢大发了,你说你遇到一个年轻的女孩对着空气说话还算可以理解,可他妈的说话内容却是离婚不离婚的,还有神有色的,放在现在不是怪胎就是神经病。
肚子里窝着火,司暝逗了我好几次我都没理,他笑了几声自讨没趣就回戒指里去了。
我气得牙痒痒,内心不断吐槽,这男鬼太可恶了。
路上歇过一次旅馆,到了陵县成才大学的时候,下车把钱一结。看着偌大的门,偌大的一切,里面不时传来欢声笑语,大学生活总是好的,我从兜里摸出来唯一可以证明身份的身份证,叹息。
什么时候竟然落魄到只剩下给别人看身份证确定身份了,这个时候虽然是暑假但大学里也有不少人,都是留宿不回家的,我踌躇一番还是走到门口。
门卫室的大叔抬头看我一眼说,“学生证。”
我尴尬的笑了笑,“叔,我是大一新生,没有学生证。”
他又抬头看我,疑惑的说:“这才暑假,报到也是九月份来,你怎么来这么早。”
这个问题…问得好!我哭丧着一张脸说:“从小我爸我妈就把我丢掉了,就我奶奶一个人抚养我长大,她也老了,负担不起我的生活费了,我就想着可以现在大学里住着做兼职好…你知道的。”
门卫大叔成功被我感动到了,语气都放柔和了许多,“那你叫啥名字?身份证带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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