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你站在那里等死吗?”距离我大概客人十多米远的阿九出声。
“小姑娘别怕,阿九才是死人,他一直活在仇恨中,死后才没想着一直祸害咱们村,每一个来我们村的客人,都上了他的当!”
粗汉说阿九死了,阿九说粗汉他们死了,所以……到底谁死了?
“客人,你看他们的影子!”阿九提着白灯笼,模样很是着急。
影子?我低头一瞧,月光下除了我的影子,妇女和粗汉都没有影子,为什么?
“明明刚刚……”我不知道我现在到底什么还说什么不该说……
“蜡烛照的是他们的尸体,现在你面对的是实魂。”
……尸体?所以他们没有影子。
“那……我……”怎么办?
要知道,我现在距离阿九十多米远,而距离那个粗汉却是不到一米。
“你过来!”阿九又露出了他的脸,但是好像有些地方不一样了。
对,血泪变成了黑红的,嘴角溢流出的血速度也更加快。
“小姑娘,别听阿九的,他会把你引入地狱,万劫不复!”粗汉顿了一顿,继续说,“他脸上的血泪是自己哭出来的,从小父母双亡,好不容易被领养了,却遭遇了猥亵,心里扭曲地把那家人都杀了,然后自己在父母坟前哭了三天三夜,就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什…么…!?我不可置信的拉开几个人的距离,我觉得两方都不可信的样子。
“过来啊,客人,我们送你出去。”粗汗慢慢靠近我,“这都大晚上的赶路的吧,老婆子去把咱女儿的房间收拾出来,给客人住。”
中年妇女点点头,就进屋子里去了,阿九在远处看不清楚什么表情,但他手里的白灯笼却一闪一闪的,像随时就要熄灭了般。
“你不信我的话,你会死在这里。”
“别听阿九的,他早就疯了,自己父母都敢害的,你别指望他能有什么好心,这村里人都知道他死了,但就是冤死大重,阴魂不散留在村里祸害人。”粗汉语重心长的说着,一张脸看着阿九十分同情。
司暝也没有提醒什么,应该不会有问题,我踌躇一下,中年妇女就出来了,一张脸笑得温和,“客人,收拾好了,今晚上天黑路不好走,寒舍简陋,但也足够抵挡风雨了。”
这话好说不说,但一个准,她话落音,天上就暗了下来,月亮被乌云害羞了,露出来一个阴沉的天气,隐隐还有雷声,恐怕今晚上要下大雨了。
回去的路也不知道怎么走,天黑山路滑,我可不敢冒险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好吧。”我应了妇女,具有别意的眼神看了看阿九。
他手里提着的白灯笼越来越暗,最后还是熄灭了,他忽然有些狰狞的叫着,“怎么又熄了,我用血肉之躯铸就你,你不应该照我长明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的语气越来越癫狂,这时毛毛细雨下来了,妇女拍了拍我肩膀,“阿九他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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