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难？”
“对，灾难。”
“什么灾难？地震？海啸？陨石撞击？”
莫殒瞪大了那张木头做成的脸上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老人。
“都不是，准确的说是战争。”
康老摇了摇头，神色变的严肃。
“不可能，阿洛伐尔已经六十多年没有发生战争了。”
“我不知道你们的社会发展到什么地步了，不过你来到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战争即将到来，相信我它绝对不会是小打小闹。”
“这不可能，阿洛伐……”
康老将拐杖打在莫殒木头做的身体上，也打断了他的话。转而凶狠的眼神瞪着他继续说。
“我没有耐心和你做这些无谓的辩论，你现在只需要闭上嘴，然后将听到的话牢牢的记在你木头做的脑子里。
灾难会在你回去的下一个夜晚开始。没有什么可以阻止它的扩展。那时候被它笼罩的地方将会变成地狱。不过你需要告诉其他人，千万不要离开它爆发的区域。甚至不处于灾难覆盖地区的人也别试图远离它。否则他们的成长会变的更加困难又或者完全被剥夺。”
“现在你有什么问题？”
康老歪着头看向莫殒。
“我们要打的战争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们不能远离它？”
莫殒叹了口气，虽然他并不相信康老的话，但是其中的疑问还是得问个明白。
“你还是没有抓住重点。不过你问什么我就只答什么。”
康老冷笑随后继续说。
“你们要打的战争是什么？很简单，就是活下去并找到机会赶走那些来寻找你们的怪物。
至于为什么不能远离？因为你们动摇的内心会成为你们成长过程中的阻碍，并使你们的心魔在成长中将你们吞食殆尽。”
“成长？什么意思？”
“等你回去就会明白了，这是万物必须维持的平衡。也是你们的一线生机。好了，天亮了你差不多也该走了。”
“天亮？它不是一直亮着吗？”
莫殒抬头看向了天空
“我该怎么回去？”
“既然你这么喜欢装傻的话，应该对怎么回去这种问题有答案吧？”
康老直直的从地上站了起来，随后头也不回的朝小木屋走去。
“等等啊康老，我该怎么回去啊？”
康老似乎没有听见他说的话，继续朝着木屋走。
“真是个暴躁的老头。”
“别在我背后说我坏话，还有我最后提醒你一句，如果你不尽力而为总有一天你会忘记那种感觉，并成为同化自身习惯的恶果，你好自为之。”
“我只是刚刚起床脑子有点懵而已，我还有很多问题没问啊。”
莫殒大喊，却只看见康老背对着他摆了摆手。无奈的叹了口气。
“回去吧。”
至于这么回去？莫殒心中确实也有了答案，闭上眼睡一觉应该就差不多了。想到这里，他尽可能的摆出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并放空了自己的思想，任由疲劳倾倒而来将他压入熟悉的梦乡。
很快他又一次睁开了眼，包子铺与杂乱的街道呈现在他的眼前，看着拥挤的行人开始从自己身边穿过。他那因为睡眠不足的脸上终于浮现了一丝迷茫。打量四周的同时，微张的嘴开始自言自语。
“这里是梦？”
“是啊。”
……
看着面前的三人莫殒将康老的话重复了一遍。
“近视好了应该和他口中的成长有关，而刻度应该就是成长度了。四十？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莫殒挠了挠头，他突然想到自己好像并没有看见严启等人口中所说的刻度。
“你们的刻度是怎么看见的？为什么我看不见？”
“闭上眼集中精神就能看见了，在得知自己能力的时候不是一起提到了吗？”
严启三人对视一眼后一同看向莫殒？
感受着三人的目光以及严启口中不知为何物的能力，让莫殒有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能力？什么能力？”
“就是这样。”
严启将左手放到桌下，右手将掏出的一枚硬币丢到空中，随后硬币直接浮在了空中并随着他左右晃动的手一同摆动。
“这什么？意念力？”
莫殒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严启。
“我这属于控制类，而且能力因人而异都不太一样。焦宣雨的是精神类，吴鸣的是攻击类。昨天晚上在梦中有人告诉并展示了我们能力的使用方法。”
“……”
莫殒闭上眼仔细的回忆着昨晚梦境的模样。街道？屠夫？康老？他想不明白眉头也皱的越来越厉害，最后还是睁开了眼不在说话。
看着神色暗淡的莫殒，画室变的安静了起来。一分钟后，严启开口
“那你能看见刻度吗？”
莫殒犹豫着再一次闭上了眼开始尽可能的将精神集中起来，很快由黑暗褪去而展现出并不稳定的刻度在四十上下快速跳动
“看见了。它在四十附近不停的上下摆。”
“摆？我感觉到的只有一个数字而已。”
焦宣雨疑惑的看向他。
“一样。”
“我也是。”
随着吴鸣话语的结束，四人又一次陷入了寂静之中。
“看来我真的是出什么问题了。”
莫殒低头快速的咬了咬牙后，将话题转移。
“康老说的战争要来了，我们打算怎么做？”
“不打算怎么做，有一件事我得提一下，据我了解这种成长好像只出现在了我们四个人的身上。”
严启摊了摊手
“我们四个什么也做不到。”
“难道我们就在这里看着它的爆发什么也不管？”
“你想怎么管？”
焦宣雨看着突然起身的莫殒，神色变的不悦。
“把消息带去，用能力救人，我们不能阻止但肯定能拖缓它们的步伐。”
“别在这里义正言辞，你以为你能做什么？”
“难道我们就这样等着，什么都不做，等它扩散到湮灭所有人的成长？如果我们输了那就是灭亡。”
“灭亡也有过程，你告诉我，我们三个加一个没什么用的你能干嘛？而且我们只是学生，拯救世界，拯救人类这种事情让专业的来不就行了？”
“那你就继续做你的学生，在这里继续画吧。我自己去。”
看着转身想要离去的莫殒焦宣雨冷笑。
“你想去那里？是打算去走两圈仔细想想自己有多蠢吗？你可是蠢到连爆发的地点都不知道问。”
“地点？地点？”
莫殒突然停住了脚步，他瞪大了眼睛猛然醒悟康老口中的重点到底是什么？
“好了宣雨。
莫，你去需要时间缓一缓，你有刻度，说不定能力已经出现在你的身上了。只是因为去往另一个世界所以没有人解释而已。
还有灾难的事情并不是我们能左右的，错过了就只能等待。你先缓一缓情绪，搞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吧。”
严启起身拍了拍莫殒的肩膀，将他带到画室的隔间，示意他平复一下因为心情而降低的智商。
而坐在房间里的神色呆滞的莫殒再一次想起康老的警告。
“被习惯同化为恶果。”
他已经初步品尝了，装作愚笨终会有一天无法体会聪慧是何滋味。他试图平复自己因为能力而有些不公的心，同时整理康老话语中的信息和被自己遗漏的关键点。他不能在愚昧了，因为还有很多事需要自己去做。
……
屋外，严启看着将脸侧向一旁，摆出无所谓表情的焦宣雨后，又看向了玩着手机仿佛一切都与自己无关的吴鸣。
“一起好好讨论一下，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吧。”
焦宣雨摇了摇头。
“现在只能等了，在它降临之前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吴鸣也放下了手机抬起了头。
“我们先试着将不要离开爆发区域的消息传出去，至于其他问题等明天吧。”
“没人会相信的。即使你展现能力也没有人会相信。”
“试试吧，哪怕只有极少数的人相信也行。我们需要种下第一颗种子。”
严启叹了口气，这是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既然打算好了那就做好准备吧。”
毕竟很快我们就要为此付出所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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