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readx();</script> 诸葛亮的意思显而易见,蔡中、蔡和却有些犹豫。虽然司马懿的为人不咋滴,但黄射、蒯越都是荆州世家,二人并不想出卖他们。见二人犹豫,诸葛亮微笑道:“两位将军,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可有一件事,你们并不知道。秦王的政策看起来刻薄了一些,可实际上并没有剥夺太多的东西。你们不会告诉我,这些年来,蔡家立足荆襄,仅仅靠一些土地与农户吧!”
“当然不是!”蔡中挺起胸膛道:“虽然商贾是贱业,但蔡家也有大量的商铺、食肆、酒楼。至于土地,其实并没有多少收益,聊胜于无罢了!若遇见天灾[***],蔡家还要掏出大量的钱粮,以救济无法生存的农户、佃户!”
“救济百姓是朝廷的责任,蔡家又何必多此一举呢?”诸葛亮微微一笑,作为亲戚,他自然知道蔡家几位将军的姓格。再说了,当初他支持刘备,第一步就准备夺取荆州,又岂能不把荆州几位掌权者的姓格摸清楚?于是乎,诸葛亮一句话就搔到了蔡中的痒处!
“先生所言甚是,可那些土地都是祖辈传下来的,我作为蔡家子孙,总不能将祖宗基业弃如敝履吧!”蔡中不仅贪婪、吝啬,眼光也有些短浅。若非蔡家真的没人了,绝不会把他推上家主的位置!
诸葛亮摇了摇头道:“将军此言差矣!以些许土地,换蔡家周全,难道将军还要犹豫么?如今,秦王与曹艹交战,而曹艹势弱,早晚被秦王所灭。届时,天下谁敢不听秦王之令?你们现在还能算是弃暗投明,到那时就只能算是兵败被擒了!”
“这…”蔡中、蔡和愣住了,以他们不怎么聪明的头脑想来,诸葛亮说的很有道理!想了半晌以后,蔡中叹道:“先生所言不差,可我们怎么也不能出卖自己的朋友!”
“将军仗义,可你却想错了!”见蔡中松动了,诸葛亮笑道:“我主虽然剥夺了世家大族的土地、家奴,但绝不会抢夺世家大族的财产。像酒楼、食肆、商铺,完全可以保留,还能利用钱财去雇佣仆役、侍女,只是不能像以前那样随意打杀。追根究底,世家大族只是失去了赚钱不多的土地,以及对家奴的生杀大权!可付出了这些东西,却能让秦王安心,还能让大汉长治久安,难道让天下安稳,让秦王不生疑心是坏事?你们不是在出卖朋友,而是在帮助朋友弃暗投明!”
“可荆州世家打心底抗拒秦王,若我们帮助秦王,以后还如何在荆襄立足?”蔡中脸上满是犹豫,似乎刘璋就是洪水猛兽一般。
看到如此情形,诸葛亮哈哈大笑,直到蔡中、蔡和的脸色有些发白,他才正色道:“你们既想让秦王庇佑,又不想付出代价,莫非认为秦王是傻瓜么?给你们两条路,要么依附于秦王,执行秦王的政策。要么,请二位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恕不招待!”
“先生无须动怒,我们从长计议…”蔡中、蔡和着急了,若能回去,他们才不愿意待在秦军中。可如今,他们已经得罪了司马懿,若再得罪诸葛亮,就无立锥之地了!
“从长计议?还有什么可计议的!”诸葛亮冷笑道:“我当二位是亲戚,才好心相劝,而你们呢?来投我主,竟不愿为我主做事!既如此,我主何必庇佑你们?直接等司马懿灭了蔡家,我主不就能接收蔡家的一切了?两位请回去吧!来人,送客!”
“慢着!”蔡中大吼道:“先生,你需要我们做什么,请随便吩咐!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上,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当我们刚才什么都没说!”
“敬酒不吃吃罚酒,早这样不就行了!”诸葛亮冷哼道:“先把襄阳城里的布防,以及司马懿的计划说出来,不得有半点隐瞒,否则…”
“末将明白!”蔡中擦了一把冷汗,他还想欺负诸葛亮年轻,却没想到诸葛亮如此强势。不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只能等着诸葛亮下刀!
仔细听完襄阳城内的情报,诸葛亮陷入了沉思。司马懿要烧毁襄阳城,他倒不怎么担心。战争自不会没有破坏,打坏了再建就是。自从弄出水泥以后,建城对刘璋来说,实在太容易了。他只担心被司马懿抢光粮食的百姓,会成为自己的负累。前些时曰,刘璋已经把长安、洛阳等几处大型囤粮点中的粮食变成抚恤,发给了阵亡士卒的家属!
“不行,不能让司马懿抢劫百姓!”诸葛亮一拍桌子问道:“蔡中、蔡和,你们是如何从襄阳城中出来的?”
“襄阳城北守将乃蔡家之人,他自不敢阻挡我们!”蔡中颇为得意的拍了拍胸口,却让诸葛亮有些无奈!孰不知,他们这种行为是所有诸侯都不能容忍的!
“让他打开城门,放我军进城!”诸葛亮懒得与二人啰嗦,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命令。
“这…”蔡和有些犹豫的说:“先生,您这不是强人所难么?守城门的将军虽然是蔡家之人,但我们要让他背叛曹公,他倒也未必会同意…”
“废话少说,能抑或不能!”诸葛亮眉头一皱,他已经看出来了,对此二人就不能有好脸,否则他们就会拿客气当福气!
“能!”见诸葛亮脸色阴沉,眼中杀气弥漫,蔡中赶紧点头,他只是想利用城门守将的关系多占点好处。
“如此甚好!”拍了拍蔡中的肩膀,诸葛亮笑道:“如果你能在襄阳被洗劫之前,帮我军攻入城池,秦公自不会忘记你的功劳,我也能为蔡家多争取一些好处,你明白么?”
“在下明白了!”蔡中腆着脸笑道:“先生,既然要攻打襄阳,还是尽快吧!我可不想看见家乡的父老乡亲被司马懿祸害!说实话,在议事的时候,我曾出言反对洗劫,这才惹来司马懿的杀意!”
“哦?看不出来,将军还是爱民之人!”诸葛亮笑了笑,而后正色道:“既如此,兵贵神速!来人,擂响聚将鼓!”
一时间,秦军大营内鼓声隆隆,众将都往中军大帐而来。至于士卒们,也在副将的带领下,整军备战!有内应的袭城并不困难,诸葛亮命黄忠押着蔡中、蔡和往襄阳北门诈城,他自己在营中看守蔡家家眷。若蔡中、蔡和敢耍花样,诸葛亮保证蔡家不复存在!当然,蔡瑁那一支,诸葛亮绝不会动,毕竟他们是近亲!
襄阳城内,司马懿可不知道蔡中、蔡和已经举家逃跑,魏延、文聘刚刚聚集好人马,一个准备去收拾蔡家,一个准备去劫掠百姓。只有黄射知道蔡家的动向,他偷偷将消息告诉蒯越。二人将黄家、蒯家仔细收拾了一下,就集合军队准备逃跑。不过,二人比蔡中、蔡和有眼光,在还没开战之前,二人就把家眷送到了城外的庄园中。
带着大军,魏延来到蔡府门口,小校上前喊门,却没人答应。他推开府门,率兵冲入蔡府,才发现蔡家已经人走楼空。大惊失色之下,他赶紧去找司马懿。听了魏延的叙述,司马懿心中暗叫不好。为了阻止蔡中、蔡和献城,他立刻联系黄射、蒯越。得知北门守将与蔡家颇有渊源之后,司马懿命文聘、魏延率军直扑北门。
此时,北门守将的内心正在挣扎!虽然世家大族一向以家族利益为重,而他又身为蔡家偏房子弟,但在忠君思想横行的汉代,他也无法下决心背叛。城内是心中的明主,城外是生养自己的家族,北门守将实在无法取舍。
“拿下蔡毅!”就在北门守将犹豫不决的时候,一声暴喝响起,只见不远处烟尘滚滚,两员大将飞驰而来。很明显,二人来者不善!
“蔡毅,束手就擒!”转眼之间,魏延已经杀到城楼下,蔡毅麾下的士卒各个挺枪而立,似乎要与之交战。为了防止守将狗急跳墙,魏延倒也不敢强攻!
“魏将军,你来此何干?”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曹军,城北守将蔡毅笑问道:“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将军信任?”
魏延道:“这不是信任的问题,如今蔡家已反,为了防止襄阳落入敌手,还望你能体谅!”
“魏将军,若我不束手就擒,你准备怎么办?”蔡毅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可惜他站的太高,魏延没能看见!
“那就对不住了!”魏延冷笑道:“来人,将北门士卒杀散,与我拿下蔡毅!”
“你别后悔!”蔡毅猛吼道:“兄弟们,司马懿想要抢劫襄阳百姓的口粮,并烧毁民房,以拖延秦军的速度。蔡将军不肯照办,司马懿便要杀他!魏延这个帮凶,竟然还威逼我等,我等便打开城门,迎秦王军队入城!”
“开城门!”北门守卒得到命令,一边抵御魏延麾下士卒,一边打开城门。可魏延骁勇,其麾下士卒又是精锐,比普通的城门守军要强很多。眼看守门士卒就要被杀光,城门却还没有打开,蔡毅着急了!
“砍断门栓!”蔡毅又惊又怒,他走到城墙另一边,对城下等待的蔡中道:“将军,魏延来了,我已经命人在砍门栓,你们也帮帮忙吧!”
“来人,撞开城门!”黄忠闻言立刻让麾下士卒撞门,虽然没带冲车等大型攻城器械,但也不是没办法。士卒们将不远处的大树砍倒,直接用大树做撞城锤。连续撞击了几下,襄阳北门的门栓,经受不了两面冲击,终于断裂了!
“魏文长,纳命来!”大门一破,黄忠就看见满脸赤红的魏延,立刻拖着大刀杀了过去!
虽然以前交战过,但魏延从未问过黄忠的姓名。见黄忠勇猛,他大吼道:“来将通名!”
“南阳黄忠!”话到,人也到,黄忠的战马虽然比不得翠龙、赤兔等宝马良驹,但也是千里马。只见他左手勒马,右手擎刀,猛斩向魏延的脖间!
“当…睎哷哷…”两刀相交,魏延就感觉整个人往下一沉,他胯下战马发出了一阵嘶鸣!自知不是黄忠的对手,魏延狂吼道:“文仲业,快来助我…”
“文长休惊,我也来也!”文聘正在不远处,听见魏延呼救,他连忙冲了过来。可他看见黄忠,不由笑道:“文长,你也太没用了!这么一个老卒,就让你无法招架了?”
“小子,你说谁是老卒?”黄忠眼睛一瞪,他最恨别人说他老。历史上,黄忠因为功业未成,所以不喜欢别人说他老。如今,他虽然功成名就,但还想驰骋沙场,更不希望别人说他老。文聘一句话,便捅了马蜂窝!
“老要承认,你说你那么大岁数,不在家里含饴弄孙,万一阵亡于沙场,岂不是给人送功勋?再说了,就算我们斩杀了你这么一个老白毛,也显不出本事!”文聘的嘴巴不是普通的恶毒,一句话气的黄忠三尸神暴跳。
“气煞我也!小子,今天你要为你的话付出姓命!”暴怒的黄忠举刀便杀向文聘,他手中的大夏龙雀携着呼呼风声,似有千斤之重。
“哪来的老白毛,居然这么厉害?文长,你我合力!”俗话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听见大刀引起的风声,文聘立刻知道了敌将的厉害,赶紧招呼魏延一起对敌。二人合力,才堪堪挡住黄忠的大刀!
“有点意思,难怪这么猖狂!”黄忠阴森的说:“不过,你们尽全力了,我还没用力呢!看刀!”
猛夹住马腹,黄忠双手持刀,横斩向二人腰间,二人联手抵挡,却不曾想是虚招。刀锋一转,竟直直砍向文聘,黄忠这个小心眼,对文聘说他老,还耿耿于怀呢!
“仲业小心!”魏延大惊,他知道文聘挡不住黄忠,可他用力已老,新力未生,实在无法救援。不过,文聘也不傻,他见自己实在躲不过,居然往地上一滚,转身便逃。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