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榆带着书诗绘走到草房门口的人群里。
拦住中年男人的双手,木榆说:“大叔,不管有什么问题,也不应该欺负老人家吧。”
“你懂个屁,这个老帮菜又臭又硬。小鬼,看你年纪轻轻的,还是少管闲事!”
木榆召唤出灵介,戴在手腕上:“我要是非要管呢?”
“灵者?我们也有!森先生,让小鬼明白什么才是强者。”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人,和其他人不一样,他既没有穿工程团队的工作服,也没有佩戴安全帽。木榆想着。他应该就是“森先生”。
森先生没有召唤灵介,直接用灵术幻化出了一根银色的棒子,握在手中,随意的甩了甩。
看来是金属类的元素流灵者。元素流灵者对战体术流的本身就有优势,书诗绘怕木榆吃亏,打起精神就想冲上去。
木榆拦住她,温柔的说:“没事,我能行,正好试试我上次比赛领悟的新招式!”
木榆面无惧色,习惯性的微笑挂在脸上。左脚前弓步,摆开架势,向森先生示意。
森先生轻蔑的笑了笑,五指握紧武器,一棒打来。
木榆看到森先生的起手,就知道他并不善于体术,轻巧的避过,反手一掌将他震的连连后退,显得游刃有余。
森先生又用灵术制造了大锤,挥锤猛砸。木榆闪转腾挪,然后一招将他打回。
森先生再制造巨斧,横劈竖砍,一阵手忙脚乱,最后还是无功而返。
对付一个十几岁的年轻人,久攻不下,森先生顿时觉得脸上无光。气急败坏之下他准备施展大范围灵术,准备用灵术的优势压制木榆。
森先生双手上举,制造了一块巨大的金属板,向木榆横移过去,想把他拦在另一侧。
木榆全力一拳,在上面打出了一个大大的拳印,但是板子后面的森先生丝毫无损。
一招得逞,森先生又制造了几块大型金属板,想把木榆困在中间。
书诗绘再次想要冲上去帮助木榆,只要制服森先生,他的金属困阵,不攻自破。
阵中的木榆也察觉到了书诗绘的意图,透过金属板缝隙,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
木榆再次提气,心头念象着原始大森林里无惧无畏的巨猿。然后左臂收腹于腰间,右手直拳而出:“猿炮!”
这一拳再次打在金属板上。拳头深深地陷入亮银色的金属板里,但是那种无惧无畏的气势继续向前,直冲森先生脑门。
森先生仿佛看到了一只巨猿在他身前嘶吼,双拳捶胸,然后一拳就向自己砸来,这炮弹大小的拳影简直避无可避。
森先生闭上双眼,准备迎接死亡。
就在这一拳要命中目标的时候,一切又烟消云散。
森先生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一脸解脱的召唤包工团队的众人:“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还是走吧。”
包工头知道是森先生输了。不过混迹江湖的他在手下人面前输人不输阵,临走之前对着草房门口的三人撂着狠话:“小鬼,有本事你和老太婆住一辈子!”
......
打跑了包工团队众人,木、书二人陪着老人走进屋里。
屋里面破败不堪,只有一张床,一把椅子,还有一点简单的生活用具,基本都是几十年前的款式。
书诗绘扶着老大娘坐在床边,好奇地问道:“奶奶,你为什么一定要留在这里呢?刚才那人好像说过,给您的补偿并不少吧。”
大娘叹了口气:“哎~我老人家,无儿无女要那些拆迁费干嘛呢?留着这里是在等一个人啊,我怕他哪天回来,再也找不到我了。”带着回忆的奶奶不觉陷入了回忆,干涩的泪水盈满了脸颊上的皱纹。
“我小时候就生活在这里,是这个星球开发工人的孩子,那时候开发的任务繁重,父母都是早出晚归,这里成了留守儿童的聚居地。新星球的物资还不太充足,我家用的都是修修补补的旧东西,所以同龄的孩子们总是笑话我,欺负我。有一次,我小树林里被同学欺负,推到在地,那时候他就出现了。他也穿着打着补丁的校服,拿着一根树枝就把我拦在身后:‘你们以后不许欺负他!’。”
“哈哈哈”周围的孩子们一顿嘲笑,之后反而变本加厉地向我俩一顿乱打。他的树枝也被打断了,腿还受了伤,看到他鼻青脸肿的样子,我哭着给他清理伤口。他却说:“不许哭,,等我做了灵者,我要一直保护你!”
说道这里,老太太的表情从甜蜜变成了留恋,她接着说:“后来他真的被检测到灵者的资质,他的父母为了让他有更好的环境成长,选择了有更好的灵者学校的星球居住,毫无预兆地就把他带走了。我在这里就是想等着他哪天回到这儿,还能找到我。”
拭去眼角的泪水,老太太又陷入的回忆:
“那一年我十五岁,他十六岁,我还在在这里,他却不知道在哪。我为他精心准备了蛋糕,幻想着与他就在眼前,我陪着他一起过着生日。他还在的时候,总是不记得自己的生日,却记得我的。”
“那一晚我梦到他回来找我,他说他已经达到了“初识之境”,即使他不在我身边也会一生一世的保护我,梦里他接起那半截树枝,刻成了一把木剑,交到我手上。他说,虽然白天不能再保护着我,陪着我,但是只要我拿着这把剑,梦里再没有人能伤害我。这把剑,是无敌的!”
“我就在这里等着他‘一生一世的保护我’。呜~呜~~~”说完,老大娘泣不成声。
“守护者圣剑!”木榆和书诗绘一下就反应过来了。这很可能就是老周头想要找回的宝剑。
“老奶奶,您看看,您认得画中人吗?”
木榆缓缓展开画轴,给老大娘看。
老大娘浑浊的双眼仿佛看到了奇迹:这,不就是自己吗?
老大娘哽咽的说:“他,他居然还记得我当年的样子。他还好吗?我记得他从来不洗衣服,也不爱洗头发,都是我逼着他打理自己,呜~呜~~~”情绪激动的老大娘,顿时哭倒在书诗绘的怀里。
书诗绘安慰着说:“就是他叫我们来,接您回家的。”说着递给木榆一个眼神。
木榆接着说:“奶奶,我们今晚就上飞船,去找爷爷,好不好?”
“恩,小姑娘小伙子,你们等我一会。我收拾一下。”
半小时以后,老大娘开心地从家里走了出来。
老大娘梳着双麻花辫,辫子黑白色各半,干枯的头发再也没法理顺,毛躁的发梢顺着辫子翘了出来。沧桑的苹果肌上扑着腮红,平常的化妆品早已过期失去了水分,干裂的红粉几乎一笑就会从脸上掉下来。但是沧桑的皱纹,浑浊的双眼,却换发出青春少女的神采。
老大娘笑颜如花的望着书诗绘,幸福的问道:
“我,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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