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皇厄灵?它是什么?难不成,它就被藏在一块如此小的石头内?也即是说……我的体内?”龙鹫愕然道。
便在此时,龙鹫发现身上那些条纹符号正渐渐消退,这一来,更是一头雾水。
“你别急,先听我说完……”方盈一骨碌坐于龙鹫身旁,示意他安静,“在上古时期,存有一些特别灵种,它们被誉为先祖之灵,其中有人类、有妖兽、有灵怪、有天地间各种富含智性的元素,这些灵之所以形成,是由于种种原因,使得它们未能踏入轮回大道,投胎转世,只能以灵的状态久存于世。之后,一些崇尚信仰的苦行僧为求得这些灵的庇佑,终于煅造发明出了一种可代替心脏的神石,收服先祖之灵,并运用它们所含的灵力,来作为一件极其坚固,且富含神通之能的铠甲,此正是胄石的由来。”
“哦?我有些懂了,那这炎皇厄灵,又是被谁收服在内的呢?”龙鹫继续问道。
“据我从史书上了解,炎皇厄灵,乃是上古时期的万火炎皇,它身居地底火狱,鲜少出没人间,体形庞大,长有人面龙体,六大棘翅,全身沾满各大火种,并以吞噬火之精华来维系生命。当它不知因何原因殒灭之后,苦行僧们直接将其收服,制成初灵,所谓初灵,正是初代灵种,每块胄石想要成型,必须先收服一个初灵,而后才可收服其他灵种。所以炎皇厄灵,可谓是这块胄石与生俱来的。”
“如是这样,我现在被胄石代替心脏,这炎皇厄灵的灵力,便能转移到我身上么?”龙鹫显得颇为兴奋,身上条纹符号,也正好退尽。
“当然!只是对于胄石灵力,你现在还不会运用,想要施展灵力,就必先学会显化灵种,刚才你身上之所以会浮现炎皇厄灵的条纹符号,正是因你无意中显化了灵种,现在,我便教你如何镇定心神,意炼胄石,以及显化和收服灵种!”
“好!”龙鹫抱拳大呼,心下畅快,可忽然又想到一事,“不过……方盈姐,你怎会来武府找我?你的事都办完了么?”
“我啊……”方盈歪着头,显得有些俏皮,“其实并没什么事,最大的事,莫过于避开我那些仇家,只是后来我左思右想,发觉这个武府,反倒是个安全住处,更还有你来为我做掩护,考虑再三,就溜进来了。”
“原来如此!”龙鹫点点头,心想虽然有些麻烦,但今后修炼,还能有方盈从旁指导,也算是桩幸事。
“对了,傻小子,刚刚那个乖巧玲珑的少女,便是你未过门的媳妇吧?”方盈突然一问。
“啊?”龙鹫一呆,他竟没想到,原来方盈一直跟踪着他,显然也看到了丁瑶。
“别装蒜啦,从你那捉摸不定的神情看来,她绝非是你妹妹,嗯……怪不得你急着赶回武府,原来是因为她。”
龙鹫被方盈说得无言以对,只好低着头,谁知方盈却是面色微沉,两手一搭龙鹫肩膀,又凑近龙鹫,近得两人气息交融,沉寂半晌,才耐人寻味道:
“你可别忘了,我曾说过,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方盈的人,记着了么?”
龙鹫轻应一声,心下略微感到有些烦恼。
接着,方盈便将镇定心神,而后凭借意念凝炼胄石,以及显化和收服灵种之法尽皆教会给了龙鹫。
在听方盈叙述时,龙鹫亦得知,原来炎皇厄灵在被制成胄石时,苦行僧为其保留了九大火种,这九大火种,即炎皇厄灵抛开本体外所含的主要灵力,但要完全意炼出这九大火种,需要极强大和镇定的心神,以龙鹫目前资质而言,显然还不可能。
不过,所谓九大火种,也有强弱之分,故龙鹫决定先从简易的火种开始意炼。
但无论如何,第一步,先要学会显化灵种。
只有显化出灵种,使得灵种犹如附体一般,才能运用九大火种。方才龙鹫也只是小试牛刀一番,并未真正显化出炎皇厄灵。
随即,在方盈指导下,龙鹫按照意炼法门,渐渐尝试显化灵种。当在显化时,火红色虎纹再次遍布全身,体内生成灼热气息,于此状态,龙鹫深感肉身再被强化,抗御力大为增强。
就肉身而言,龙鹫现在根本不是寻常武师可以比拟,胄石本身灵力,外加吞食下的虎目精元,外加炎皇厄灵,即便是气之阶的武者,都未必能够相提并论。
几个时辰一过,龙鹫已能将显化灵种这一步骤融会贯通,此时他体内热气滚滚,就像一大火炉,全身覆满虎纹,便如一件坚不可摧的铠甲。看到如斯情景,方盈亦感到欣慰。
“不愧是修罗道命性,悟性颇高,不下我们天道命性者。”方盈笑道。
“还得是方盈姐的功劳。”龙鹫擦了擦汗,笑着回应道。
紧接着,方盈又命龙鹫趁热打铁,马不停蹄地意炼炎皇厄灵的第一火种,也即上古时期一大道火——燃魅真火!
原来万火炎皇,于上古时期虽久居地底火狱,却掌控了天地间约上百大火种,其中更有几大火种威势惊人,也正因如此,万火炎皇越来越难驾驭这些火种,最终惨遭焚身致死。而由于万火炎皇生前吞食太多火之精华,掌控火种,其结果便是凝聚了极强的精气灵力导致无法驱散,故才未步入轮回六道,只形成永生不灭之火魂,久存地底。直至苦行僧的到来,才将它收服为胄石初灵。
也即是说,万火炎皇依然未灭,只以另一种形态继续留存于世。
在了解这些渊源后,龙鹫再次意炼,无奈此刻身躯已万分疲惫,心神无法集中,况且意炼火种远非显化灵种那般容易,故方盈决定,今日暂且到此为止。
实则天已大亮,两人都累到不行,方盈一股脑便着床躺下,与龙鹫并排而卧。
“方盈姐……你……也睡床上吗?”见方盈如此乖张,竟要和他同床共眠,龙鹫顿时吓了一跳。
“唔……唔……是啊,你也睡吧。”方盈已有些迷迷糊糊,随意回道。
只因从小生在思想行为皆被禁锢的武府,龙鹫为人处事终究还有些拘谨,不比方盈随意自如。但见方盈吐气如兰,已呼呼大睡,在犹豫片刻后,龙鹫还是硬着头皮睡下。
当龙鹫刚一睡下,方盈便翻转过身,竟倚靠龙鹫肩膀,此番小鸟依人状,与方盈平日姿态极其不符。
龙鹫满脸绯红,深感呼吸困难,不敢轻易挪动半分。
也就在这等尴尬之态下,两人一觉睡到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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