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又拿起钓竿,坐在树荫下,继续钓着鱼。孙秀和花影在旁边找个地方坐下,她们虽然不钓鱼,而钓鱼的氛围好像已经把她们吸引住了。
无忧无虑,这是一个难得生活。
“那后来慕容恪呢?你们没有杀了他吗?”孙秀问道。
“没有。”林雅淡淡道。
孙秀倒是有些惊讶,既然花功夫捉了他,为何最后又不杀了他呢?她疑惑的看着花影,花影无奈的摇摇头,林雅嫣然道:“他虽然杀了无欢,但无欢还不是花家的人,所以花如玉不难为他,直接让慕容炫镜处理了。”
“有些时候,有些山芋即便烫手,还是得接。”花影口气有些无奈,她好像已经看到了在慕容家头顶上有着一片乌云,挥之不去,十分难受。
天空万里无云,烈日炎炎,地上万物迎着阳光,变得无精打采,变得安静。有风拂过她们脸颊,吹着她们的长发,带走了阵阵花香的芬芳。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慕容家就完了。”林雅道。
“兴衰是天意……人岂能和天斗呢?”花影想起了韩家的事,也忘不了她是一个韩家的人,她理应和韩家荣辱与共,但最后随着她父亲的离开,家好像已经不是家了,也没有了荣辱感。
林雅冷笑,她不追问花影,淡淡道:“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见二人不说话,她又道:“我不信你们会在这里陪我钓鱼。”
“你真的会在这里一直钓鱼?”孙秀笑道。
“会的。”林雅道。
“其实在这里钓鱼也不错,远离江湖情仇,逍遥自在,岂不美哉。“花影好像在憧憬着未来美好的生活。她没有了家,师傅死了,玉蟾宫也毁了,现在想找个落脚的地方,都深深地陷入哀伤中。
所以,这是她的心里话,她们不懂,但却没有反对。
李旻来的时候,步伐很轻,因为三个人都没有注意他,他悠悠道:“那可不能,这里是叶夫人的地方,住在这里不合适。”
花影愣住,孙秀的眼睛里充满了柔情,林雅吃吃的笑道:“你来得有点晚了。”
“你应该庆幸你败了。”李旻悠悠道。
林雅道:“若不是怕你出手,我未必会败。”
李旻站在二人身边,温和道:“该回家了。”
林雅安安静静的钓着鱼,仿佛这里就只有她一个人而已。浮标终于动了,她脸上露出笑容,眼睛发出亮光,说时迟那时快,她用劲收起钓竿,一条五斤重的鱼被她钓了起来。正在空中拍打着身体,鱼鳞在阳光下泛着亮光。
“看,我钓到鱼了。”再回头的时候,人已经走了,没有喝彩声,林雅不由自主的变得落寞下来。
时间已经到了正午,吃饭的人特别多,酒楼变得很热闹,玄狐带着雪儿一同上了楼,逛了半圈,才找到了一张没有人坐的桌子。
“小二,上菜。”雪儿高兴道。
“两位,你们要吃点什么?”小二很忙碌,匆匆忙忙过来,也有着催促她们快点的意思。
“把你们这里好吃都弄上来,别怕浪费,我们给得起钱。”雪儿也不多说话,冲他一笑道:“还要好酒。”
小二愣住,雪儿补充道:“怕我不给钱是吧!”她冷冷一笑,嫣然道:“快点去准备我们的菜,要是饿坏了我们,就把火把你们这里烧了。”
她说完脸一变,小二心里一慌,战战兢兢的离开了。
玄狐道:“你至于这样吓唬他吗?”
“他在这里混,肯定知道江湖中一些小把戏,你要是不认真一点,他可不会看得起你。”说完,见那小二带着笑脸,端着两坛酒朝她们走来。
“两位客官,请慢用。”小二笑道。
“我们的菜也要快点。”雪儿笑道。
小二连连答是,便匆匆离开了。
“他好像很喜欢你。”玄狐悠悠的笑着,“他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他也把酒放得离你很近,关键是你看他时,他的眼神竟然是在逃避你。”
“看样子他真的是喜欢我了。”雪儿嘴角勾起,冷冷一笑。待到小二上菜时,她突然出手,想要抓住他,怎料,他的伸手灵活,竟然一个转身,便从她的手下逃走。
“姑娘,吃饭就吃饭,你什么打人呢?”小二委屈道。
雪儿十分不愉快,她有种被人耍了的感觉,玄狐宽慰的看着她,摇摇头,道:“兄弟不用担心,妹子只是想和你闹着玩,这样,我敬你碗酒,就当赔个不是,如何?”
小二有些犹豫,旁边有几个大汉也在喝酒,他们看玄狐也顺眼,跟着道:“兄弟,可能是这姑娘喜欢你呢?”
“喝酒,喝酒……”
玄狐又倒上一碗,举起道:“各位,小弟我先干为敬。”
小二在他喝酒的时候,突然伸出手来,想要抓起放在桌子上的酒。不料,玄狐一个眼疾手快,小二急忙躲开,众人顿时愣住,都没有看见碗从空中落到玄狐的左手里,右手抓着一个破帽子。
长长的头发随风随着她的转身飞舞着,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张如同天上明月一样美丽的脸上,女人道:“你什么发现我的?”
“不论你如何去化妆,男人和女人的区别,你是无法掩盖的。”玄狐把帽子一丢,又倒了碗酒,向众人道:“她是我的妹子,一点戏法,让大家见笑了。”
几个大汉的脸泛红,不知道是已经醉了还是什么,竟然不再喝酒,直接结账走人。
她一来,雪儿的脸色就变了,冷冷道:“你怕我们会逃走不成?”
她嫣然一笑,道:“你好像很在意我的到来。”
“呵。”雪儿不耐烦的答了一声。
她倒了三碗酒,安详道:“我来是想告诉你们,该出去做任务了。”
“不做。”雪儿拒绝道。
她没有生气,面带笑容的看着玄狐,玄狐道:“你想杀谁?”
“一个女人。”她悠悠道。
尽管她没有说是谁,但玄狐也懂得她是谁了,他摇摇头,叹道:“这个女人是个例外,我不会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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