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忠天伸手抱住了夜玉莲:“好孩子,爹相信你……”
“你的意思就是,本王的未婚妻可以被你们随意诬陷,而你,明明做了,也可以当作没做?”血子溟淡淡启唇。
夜玉莲面色更白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缓缓摇着头,仍旧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溟王,小女没有,真的没有。”
血子溟没有说话,甚至就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她了。
公玉无双朝着血子溟这边看了过来,轻抿了一下唇。
夜夕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窝在血子溟怀里,便抬手推着他的胸膛:“你还不放开我?”
血子溟垂头看向怀里的小女人,那如鸦羽般的睫毛上下翻飞,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剪影,带着点旖旎的气息。
他松开了一直搂着她的手,唇角微勾:“反正,本王也不是第一次搂你!”
血祁幽见到他俩这一幕,手中握紧了拳头,面上却依旧是对血子溟的恭敬之意。
夜夕泫得到自由后,大步走向了夜玉莲,将匕首甩给了她:“你自己动手吧!”
夜玉莲转眸瞪着她,如果不是看在这么多人的份儿上,真想撕了她那张勾引了战神二殿下的皮相!
“休想!是你在冤枉我!”
夜夕泫冷笑:“证据确凿,你还敢说自己是冤枉的?真当这满院子里的人都眼瞎了不成?”
话落,长腿一扫,夜玉莲“砰”地一声跪在了夜夕泫身前。
夜玉莲实在是受不了这莫大的侮辱了,双手迅速运起了灵力,一道道灵光袭击着夜夕泫。
夜夕泫虽没有灵力修为,可那身手却快得惊人,竟躲过了那些灵光。
公玉无双朝着夜玉莲甩出了玉骨折扇,夜玉莲胸口一阵剧痛,口中猛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而后倒地不起。
众人只听得公玉无双淡淡开口:“修灵者戒律第三条——不得对毫无灵力修为的普通人动用灵力。你已经违了两次戒律了。”
这时,整个庭院会点灵力的下人,都对夜玉莲投去了嘲讽和不屑的眼神。
夜夕泫走近了夜玉莲,不发一言,直接抬脚踹在了她的胸口上,再将她踩在了脚下:“说,我院子里的火,是不是你放的?”
血祁幽准备上前阻止,被公玉无双拉住了:“夜家姐妹的事,还是她们自己处理的好。”
血祁幽看向公玉无双:“自己处理?你刚刚不也出手了吗?”
“刚刚是夜二小姐违了修灵者的戒律,我不过是稍微惩罚她一下而已,与掺和她们夜家姐妹的纠葛无关!”
夜忠天阴着脸,踱步到了夜夕泫身旁,沉声道:“她好歹也是你姐姐,你怎么如此大胆!”
“姐姐?三番两次害我的人,我还得叫姐姐?”夜夕泫加重了脚下的力度,夜玉莲嘴角的鲜血不断渗出,疼得根本无法聚集体内的灵力,只得在她脚下面目狰狞地忍受着剧痛。
“说,放火的人,是不是?”夜夕泫再次问着。
夜玉莲摇头,口中的血水与眼里的泪水一同撒下。
夜夕泫不知从哪儿又掏出了一把匕首,蹲下了身,“哧”的一声划破了夜玉莲的衣裳,差一点就袒胸露乳:“说。”
夜玉莲急了,再这样任由她划下去,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这儿可不只有四殿下,还有她朝思暮想的战神二殿下啊!
“不是我,你不要屈打成招!”
“嘴还挺硬!”话落,夜夕泫已经将匕首刺入了她的手臂,“说。”
夜忠天刚想伸出手将夜夕泫一把拽起来,就被一道凌厉的掌风逼得倒退了好几步,察觉到掌风的来源是血子溟时,站得规矩了几分,那双老眼下垂着,看向了地面。
只是那剧烈起伏着的胸膛,在告诉所有人,他很想灭了那个不顾及丞相府颜面的夜夕泫!
夜玉莲眼见着自己的鲜血不断从手臂涌出,瞳孔瞪大了几分,颤抖着道:“是……是……”
“承认了就好。”夜夕泫抽出了匕首,踩着夜玉莲胸膛的脚却一直没有放下,力道依旧很重,压得夜玉莲差点喘不过气。
就在众人觉得夜夕泫该起身收手时,夜夕泫再次抬手,将匕首刺入了夜玉莲的手臂,鲜血立刻顺着刀刃滑在了地上。
血祁幽哪儿还站得住,这个女人实在是恶毒得紧,竟这样对待自己的亲姐姐,如此嗜血残忍!
当即快步走近夜夕泫,血子溟轻挥手,一道无形的掌风将他击得连连倒退。
公玉无双从他身后抬手扶住了他的背部:“都说了,夜家姐妹的事,我们不要插手。”
血祁幽站直了身子,自己的二哥成心要帮夜夕泫这个毒妇,他哪儿还敢再轻举妄动。
“夜夕泫,我都承认了……你还不罢休?!”夜玉莲恨恨地道。
“罢休?怎样才算罢休?”夜夕泫低下了头,欣赏着她眸光中的惊恐,“公玉夫人寿宴前几日,你假借血祁幽的名义,约我去城郊,害我差点死于非命,这事儿,我可记着呢!”
众人一听,哗然。
原来那日夜夕泫一夜未归,她说是因为歹徒行刺,这事儿是夜玉莲干的。
当即对夜玉莲指指点点起来。
夜玉莲摇头,厉声:“你休要污蔑我。”
“我可没那个闲心污蔑你。实不相瞒,我也是前几日才得知,你与一位名叫‘锦春’的绣娘交情颇深。”
“这锦春擅长模仿别人的字迹。要不要我现在传她过来,问问看那日是否是你让她模仿血祁幽的字迹,写信给我,让我去城郊,等着受人欺凌的?”
夜玉莲慌了神,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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