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同时两声尖叫从茅屋传来……
“公子,你……怎么……?”慕容秋支支吾吾道,看着子安裸露的胴体,赶紧背面而立。
“那个……丫头,帮我找一套干净的衣物。”子安尴尬道,看向自己裸露的身体,双手作抱胸状,滑稽之极。
“姐姐,你这里可有什么男性衣物?”慕容秋问道,头已伸向茅屋之外。
“这个……有是有,在那桌子的抽屉里,不过……”木蓉回道,刚说出却非常后悔,左右为难,因为那套衣袍是留给她未来夫君的。
慕容秋哪里会等她说完,已经将那白色衣袍紧闭着双眼递了过去,方向却是那药柜之处。
“那个,丫头,是这边……”子安柔声道,看着慕容秋那滑稽的动作,“噗嗤”一声,捧腹大笑,此时发觉动作不雅,便赶紧强忍住了笑声,满面胀得通红。
“哪里?”慕容秋眯着双眼瞄了一眼,又赶紧闭上,拎衣服的手再往右移动,接着往前……一不小心触到了子安的身体,“啊……”的一声,扔了衣袍便赶紧冲出茅房,仿佛前面有千军万马。
“妹妹,怎么了?看你面色泛红,可是子安他欺负你了?”木蓉不怀好意道,抿嘴而笑。
“娘亲,什么叫欺负?难道哥哥他打姐姐了?”蜂宝疑惑道,睁大了双眼,纯洁无比地看着木蓉。
“嘘!小孩子家,别问那么多。”木蓉轻声道,伸了一只纤手戳了下她肩上的蜂宝。
“没有没有!他敢?哼!”慕容秋嘟嘴道,气鼓鼓的,脸色羞红。
“真的没有?怎么看妹妹脸是越来越红,噢……难道不止是欺负那么简单?意思子安他敢的话,你便随意……?”木蓉继续布置她的“陷阱”,乐不思蜀。
“当然没有!公子!好了没有?赶紧给我出来!”慕容秋娇嗔道,恢复了“老虎至于母,乃凶”的本来面目,双手叉腰,对着茅屋之内的子安大喊大叫。
“吱呀”一声,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人,孤傲的双眼透着冰冷,乌黑的秀发披在耳边,高挺的鼻尖直刺苍穹,精致的脸庞挂满优雅,修长的身姿傲然挺立,雪白的衣袍随风而飘,腰中的神剑霸气侧漏,手中的羽扇不动而慑。
茅屋之外,众人呆立,仿佛时间停滞……
“哇,公子你……太夸张了吧?”慕容秋惊道,一双美目极为夸张地悬在额下。
“哥哥!太帅了!”蜂宝欢呼道,双翅大展,围着子安转圈圈。
“……”木蓉呆立原地,欲言又止,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丫头,你刚才喊我可是有什么悄悄话要对我说?”子安调笑道,羽扇纶巾,谈笑间,蜂儿弹琴,鸟儿唱歌,蝴蝶起舞。
“什么啊?我……我……”慕容秋回道,仿佛泄了气的皮球,看着此时的子安,却没了之前的怒气。
“噗嗤”一声,木蓉笑弯了腰,眼睛眯成一条线,极美的笑容可掬。
“木蓉姐,你……哼,你们都欺负我!”慕容秋嘟翘着小嘴,不停地跺着双脚。
“姐姐,多谢救命之恩!若不是姐姐菩萨心肠,恐怕我早已归西,请受小弟一拜!”子安双手抱拳,单腿下跪,重重地行了一个大礼。
“公子,快快请起!如此大礼我可受之有愧!况且我只是略施微薄之力,不足挂齿!”木蓉惊道,赶紧将子安扶起,一双美目看向子安,却是多了几分热情。
“姐姐,你的微薄之力,对我而言却是天大的恩情!永生不忘!”子安紧紧握住木蓉的双手,眼里闪耀着无比真诚的光芒。
“弟弟……”木蓉眼里泛着热泪,默默地在心里将他们的相遇相知回忆了一遍,满满的幸福,一双手情不自禁地抚摸着子安的脸庞。
“嗯哼……姐姐,那个……”慕容秋急道,生怕他们发展下去会再来一个拥抱。
“噢……妹妹,失态了,但切莫误会,我是真心把他当成弟弟。”木蓉解释道,赶忙将眼角的泪水拭去,生怕误会将延续下去。
“没有没有,嘿嘿……姐姐,我可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慕容秋回道,嬉笑着脸,双手在空中挥个不停。
“降龙之剑?!弟弟,你这剑却又是从哪得来的?”木蓉惊道,指着子安腰中之剑,眼里冒出精光。
“太白金星,据他所说,这确实是一把降龙之剑,可降妖除魔,当时我过三劫之后就见到了他。”子安回忆道,心里却打了个冷颤,当时渡劫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
“啊?什么?!太白金星?!”慕容秋大惊道,一双美目仿佛定格了,一动不动地看着子安。
“太好了!只是这把神剑的威力虽然很强大,几乎可以毁天灭地,却很少有人能够驾驭它。而且它极有灵性,选主时也是非常挑剔,一定要双鱼星座。弟弟,那个太白金星有没有给你剑谱呢?”木蓉激动道,一脸膜拜状。
“是的,剑谱已经在我脑海了,我要好好消化下,有一些还是不太明白。”子安回道,心也开始变得沉重起来,虽得神剑,却责任重大,马虎不得,一不小心便会万劫不复,成为千古罪人。
“公子,那三劫却又是什么?”慕容秋好奇道,一双手极为暧昧地挽着子安的右手臂。
“一为贪劫,一为嗔劫,一为痴劫。三劫之中,不分轻重,每过一劫,便换一个情景,差一点我便坠入万丈深渊了……”子安缓缓道来,心有余悸,深深地吸了口气。
“哇,公子,那一定是非常的精彩!何为贪劫?何为嗔劫?何又为痴劫?”慕容秋好奇道,满脸期待子安的下文。
“妹妹,这贪、嗔、痴,顾名思义,贪者,分名利财色,如果贪念名利,迷恋财色,便会神形俱灭,以‘戒’破之;嗔者,怒也,渡劫者如果心神不定,易怒,便会万劫不复,以‘定’破之;痴者,笨也,所谓当局者迷,一旦痴迷不悟,也会坠入万丈深渊,化为灰烬,以‘慧’破之。弟弟,我说的可对?”木蓉分析道,美目看向子安,似在等待子安的肯定。
“对,姐姐又怎么知道那么清楚?难道……?”子安疑惑道,满脸崇拜。
“这倒不是,父亲曾是修真之人,只是没你那么幸运,一个也通不过,最后……哎,要不然也不会那么早就把衣钵托付给我……”木蓉回忆道,眼角挂满了泪花,伤心不已。
“啊?那你家父最后怎么了?”慕容秋惊道,美目泛起阵阵涟漪。
“不知道,我只记得跟父亲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五年前,也就是我十八岁那年,那天,父亲将祖传医术传于我,还有一本厚厚的医书,之后便匆忙离去,至于去了哪里,就不得而知了。”木蓉淡淡道,淡淡的忧伤,浓浓的怀念,一生中对她影响最重的人,此时却不知身处何方。
“姐姐,不必伤心了,以后我们就是你最亲的人,永远!”子安坚定道,抬头望向天空,无比真挚的眼神似要定格在那永远之上,可是永远有多远呢?
“弟弟,妹妹,有你们真好!以后就不会那么孤寂,那么无聊了!”木蓉激动道,与子安跟慕容秋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对,姐姐,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有福同享,有难我当!”慕容秋天真道,一双美目无邪之极。
“噗嗤”一声,木蓉破涕为笑,脸上写满了幸福。
“姐姐,丫头,你们慢聊,我要练功了。”子安挥别二人便往桃林走去。
孤岛之上,满园桃花,芳香四溢,扑鼻的香气,令人心旷神怡。子安来到桃园正中,闭目打坐,搜索着脑海中的剑谱,瞬间道道字符冒出: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
“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辩,辩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圣人不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
九九归一,去而复始,很快子安便已将其中的奥秘逐一破解。剑谱分为九重,每一重的难度各不相同,从第一至第九是呈递增状。第一重,为御剑术,也是最基本的,难度虽不大,但是要做到能够御剑,却对人的精、气、神要求极高,必须精、气、神一致,多之不行,少之又不可,故为“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只见子安双眼突然大睁,食指跟中指合并,拇指、无名指、小指半屈往掌心靠拢,一声“去”,降龙之剑出鞘,“噌”的一声,一道闪光直冲天际;一声“定”,那道闪光便消失,只见降龙之剑稳稳地悬在了半空之中,发出阵阵轰鸣之声;一声“回”,“嚓”的一声,只见那降龙之剑精准地插入了剑鞘。
“哇,公子,太棒了!”慕容秋花痴道,在子安的脸上亲个不停,也不忌讳旁边的木蓉和蜂宝。
“丫头……”子安尴尬道,松开慕容秋,指了指旁边的木蓉等人。
“姐姐,嘿嘿……”慕容秋羞道,满脸通红。
“娘亲,姐姐的脸为什么那么红?”蜂宝疑惑道,一张无比纯洁的脸上挂着一双无比纯净而又明亮的眼睛,好奇地看着慕容秋。
“嘘!小孩子家,别乱问,姐姐那是做了‘坏事’……”木蓉回道,用一个食指戳了戳蜂宝的肚子,害他哈欠不止。
“娘亲,你做了坏事,为什么不脸红呢?”蜂宝问道,无比纯洁地看着木蓉等人。
“你……人小鬼大!”木蓉气道,在蜂宝的鼻尖上划了一下便不再理他了。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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