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readx();</script> 李云中对着小孩佯怒道:“你是谁家的小孩这么没礼数!”
孩童并不畏惧,大声说道:“我叫黄飞鸿!”
“咳咳!黄飞鸿?”赵雅丽与李云中对视一眼,又看了眼黄麒英,恍然大悟。
黄麒英立即喝道:“飞鸿!不得无礼!”
李云中笑道:“我记得芳菲不叫十三姨吧?芳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陆芳菲嗔道:“还不是哥哥的原因,当初皇上一见到我就称呼十三姨,不知被谁传了出去,人人都这样称呼芳菲,现在想赖也赖不掉了。”
赵雅丽不停点头,抿嘴而笑,见黄飞鸿瞪大眼睛瞧着自己,俯身摸了小黄飞鸿小脸,笑道:“十三姨这个名字倒也贴切,小飞鸿?你的功夫怎么样?”
黄飞鸿躲到自己父亲大腿后面,小声道:“我不认识你。”
李云中见酒店客人不时张望,低调的说道:“大家都不要取闹了,芳菲既然喜欢黄麒英,婚事我给你们做主,不过恐怕伍兄弟不高兴,明里不敢对你们怎么样,暗地里拆散你们,这样吧,我把黄麒英调到北京任职,你们看怎么样?”
黄麒英为难道:“皇上故土难离……”
伍芳菲立即拦着黄麒英继续说下去,眼看着李云中,怪异的说道:“什么故土难离!皇帝哥哥看得上你,那就是你的福气,等到干个一年半载,再外放广东,那最少也是个知府,是不是啊皇帝哥哥?”
赵雅丽笑道:“哪有那么容易,选拔官员都是吏部在负责,如此胡闹,你就不怕别人说你哥哥闲话?”
李云中道:“咱们该走了,再不走一会就有警察过来盘问了,你们看看周围还有人敢坐吗?芳菲你要是想跟着我们就一起走。要是累了,就回去休息,你爹那么有钱,一定在北京置办了不少宅子。”
伍芳菲抱起黄飞鸿。笑道:“我还是愿意跟着皇上。”
“那一起走吧!正好,朕也想听听广州的情况。”李云中打开折扇,带头走出酒楼,向右而行,不一会就见街头一茶铺,这里人声鼎沸,过往行人甚多,李云中做主又要了一个桌子,几人就围着桌子谈论起来。
慜淑见黄飞鸿不停的瞧着自己手上小吃点心,立即递上去两块。问道:“吃不吃?”
黄麒英立即板着脸斥道:“飞鸿!”
既然李云中是皇帝,那么跟随他身后的不是得宠大臣就是皇亲国戚,要是自己父子无意中得罪一人,那可不妙。
伍芳菲接过点心,回道:“你凶什么?飞鸿吃吧。”
“我不吃!”黄飞鸿摇了摇头。
李云中装作不知道似得。对伍芳菲问道:“广州的街道和北京一样吗?”
“不一样啊!有点也不一样!”伍芳菲使劲的摇头,接着说道:“广州的街道早就用水泥铺过,倒是与上海市差不多,洋楼林立,大小公司、洋行遍布街头,除了两广总督府、广东巡抚府等衙门,房子不是推倒重盖就是水泥粉刷了一遍。除了建筑风格,远远看上去就像欧洲那些大城市一样。”
李云中问道:“那你说这样好不好?”
陆芳菲笑道:“有人说不好,有人说好,说不好的人多一点,不过广东巡抚……是省长!周省长一点也不在乎,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李云中点头。赞道:“周立春不错!朕这边参他的奏折已经有两百多份,足足装了两个大箱子,好!不枉朕这么信任他,广州与上海、南京是铁三角啊,每年赋税以千万为单位。特别是上海,关税突破四千万两!足足赶上半个大汉的田税!”
黄麒英忍不住,插话道:“大汉洋风盛行,百姓无不以使用洋人的东西为荣,长此以往,百姓还有什么自尊可言,皇上难道就不担心吗?”
赵雅丽一听就恼怒起来,这个黄麒英太不知好歹,立即问道:“放肆!什么是洋物?”
黄麒英拦着伍芳菲,回道:“水泥百姓称之为洋灰,火柴百姓称之为洋火,电灯百姓称之为洋灯……这些数不胜数,凡是新鲜东西莫不以‘洋’呼之,因是朝廷新政强行推行,有志之士痛心疾首,皇上应该三思而行。”
伍芳菲怕李云中生气,假装训斥道:“黄麒英,你懂什么国家大事,朝廷这样做必有深意,你一个小教头有什么资格评论!”
黄麒英气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十三姨,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这些话憋在我心里很久了,皇上英明果决,为什么会想不到这些!一定有奸臣阻碍圣听,我今天一定要为大汉揭穿此贼!”
赵雅丽对黄麒英的好印象全部丧失干净,冷着脸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看着我,难道说我就是那个奸臣?”
沈葆桢趁机对李云中谏道:“皇上,此人说的有理,黄麒英虽然是平民百姓,但是胆识过人,所言句句都是肺腑之言,有道是忠言逆耳……”
李云中腻烦的摆了摆手,斥道:“行了!行了!你们不必争了,在朝上争来争去就罢了,现在在街道上都要分辩个高下,黄麒英你起来,朕承认你说的有道理,芳菲,你也不必生气,你这个夫婿找的好,性子直,人品好,朕先 恭喜你们了。”
“谢谢皇上!”虚惊一场,伍芳菲看着黄麒英都是柔情。
赵雅丽气道:“皇上打算怎么办?难道禁止百姓使用?这不是因噎废食吗!”
李云中笑道:“既然叫洋物,那个改个名字不就行了,从今以后,凡是从洋人那里引进的东西,都必须改名,不准带‘洋’字,你看怎么样?”
“噗嗤!”赵雅丽忍不住笑了起来。
沈葆桢脸色瞬间垮了下来,进言道:“皇上,这不是治标不治本吗!”
李云中对黄麒英问道:“黄妹夫,你觉得这样做怎么样?”
黄麒英为难的回道:“这……这,小民也不知道。”
李云中笑道:“那你觉得朕应不应该将这些洋物禁止流行?”
黄麒英回道:“当然不用。这些洋务虽然是从洋人那里引进,但是对百姓生活大大有利,只要百姓不崇洋媚外,此行可算善举。”
李云中决定道:“就这么办了!广东还有什么新鲜事。那里地靠南洋、香港,是洋人来到大汉的第一站,一定有很多经验教训可以总结。”
伍芳菲笑道:“洋人的事情有很多,不过小妹来北京的之前,倒是遇见一件新鲜事。”
李云中来了兴趣,明白伍芳菲意有所指,笑道:“说来听听!”
伍芳菲喝了口茶,讲道:“有一天从广州火车站下来了一群穿着不伦不类的农夫,说是农夫但他们着装华贵,但是他们操着两广乡间土话。手上各处布满老茧,一看就是农家人士,他这伙人下火车招摇过市,皇上你猜他们到哪里了?”
李云中心里有数,算算时间。立马知道了这伙人的来历,笑道:“那一定去两广总督府了!”
伍芳菲惊道:“皇帝哥哥!你怎么猜到的?你不说广州知府衙门,广东巡抚府,偏偏说两广总督府?”
赵雅丽回道:“皇上早就猜到他们是什么人了,这些农夫是不是到处宣扬自己是皇亲国戚,皇上长辈什么的。”
伍芳菲像是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恍然大悟。回道:“原来他们说的是真的!皇帝哥哥,他们真的是你亲戚啊?”
李云中不由点了点头,解释道:“当初朕起兵的时候,这些人贪生怕死,躲到山里,说真的。朕还真不认识他们,直到朕引兵进入湖南,他们才出来,如今汉军平定广西,这些所谓叔叔伯伯就冒了出来。要不是李春发肯定,朕还以为他们是骗子!”
张之洞接道:“这些‘皇亲国戚’来到北京大闹吏部,求官求爵,闹得满朝风雨,皇上无奈才将他们赶出京城,想不到他们竟然到广州继续招摇撞骗。”
伍芳菲点头道:“是啊,他们威胁地方官拨给他们银钱,又索要土地房屋,报纸一宣扬,整个广东都传开了。”
李云中无奈道:“朕会下旨呵斥,这些人实在太不像话,不学无术还如此胡闹,如果能像李春发那样参军立功,朕也会接受这些亲戚!”
伍芳菲笑道:“皇帝哥哥这样做就对了,就应该给他们一个教训。”
李云中问道:“现在广东大约有多少工厂?”
伍芳菲有意让黄麒英表现,道:“这些事情我不清楚,不过麒英经常走南闯北,这些事情他最清楚,皇上就让黄麒英说吧。”
黄麒英见李云中点头,立即抱拳说道:“好叫皇上得知,据小民所见,广州附近工厂最多,特别是郊区,工业区就建了三处,工厂大约有700多家,其次是东莞、佛山一带,这两年发展很快,不逊于一般省府,这三处地方最为繁华,各种水泥大道相互连接,还有铁路贯通,小民以前也看不惯这些洋务,可是见到洋人惊讶害怕的眼神,也就释然了,大汉想要……”
“吆呼!这个小娘子长得不赖啊!”
“大哥,旁边那个更漂亮!”
“兄弟们这回咱们有福了!”
慜淑见几个无赖无礼的瞧着自己,害羞的朝李云中这边移了移。
沈葆桢怒道:“你们是什么人?如此放肆,大庭广众之下调戏良家妇女,不怕国法制裁吗?还不退下!”
为首的无赖还留着清朝时期的长鞭,沈葆桢见他还算有‘忠心’的份上,所以才有意维护,希望他们趁早离去。
“两位小娘子,我叫周四!有没有兴趣陪我共饮一杯。”周四没有理会沈葆桢,反而对伍芳菲、慜淑两人调戏。
伍芳菲盈盈一笑,回道:“这位公子,我倒是很愿意,就怕这里有人不同意,是不是皇帝哥哥!”
周四笑了,大声骂道:“怎么一会弟弟一会哥哥,有谁不服就站出来!”
李云中了脸色铁青,怒道:“就凭你们这几个人,就敢在太岁爷上动土,你们活腻了是不是!”
周四左右看了小,嘲笑道:“人少?让你见识见识,兄弟们都出来吧!”
瞬间从人群里走出十几位大汉,一齐站在周四后面。
“怎么样?人还少吗,要不要我再吆呼一声,我的兄弟遍布整个大汉,这里有谁不认识我周四……爷!”
赵雅丽笑道:“还是个团伙!”
周四把目光瞧向赵雅丽,淫笑道:“没想到还有一位小娘子,嘿嘿,我有福了,识相的就跟我走,免得我动粗。”
李云中笑道:“你的兄弟遍布大汉,正巧,我的兄弟也是遍布大汉,要不要咱们把人叫过来比划比划?”
周四讥讽道:“你不用吓唬我,四九城的帮会去年就被我全部收服,现在除了我们青帮,哪还有遍布大汉的帮会。”
李云中点了点头,叹道:“原来是青帮,哼!你们好大的胆子啊,刚在上海搞完事,就敢在北京招摇,不怕警察抓你们?”
周四笑道:“现在皇上搞宪政,凡是都要将证据,没有证据抓了也得放,嘿嘿,这皇帝就是好,还当起了咱们的护身符,兄弟们!上,把三位小娘子给我抢过来。”
“是!”
黄麒英踏着桌子,飞跃起来,一脚踹向周四,可惜被周四身后的护卫挡开。
“好功夫!”唐亮情不自禁的叫道,见李云中示意,唐亮也上前逮着两个混混就甩了出去。
虽然混混人多势众,黄麒英与唐亮不到三个回合就将他们全部打倒在地。
周四后退两步,叫道:“没想到今天遇上了硬茬子,看看这是什么?”
“小心,是手枪!”唐亮挡在李云中身前。
周四还真怕这帮人不认识火枪,见他们如临大敌的模样,得意的笑道:“现在还横啊!兄弟们起来,去把三个小娘子给我带过来,我看谁敢还手?”
“砰!”
周四应声而倒。
李云中手里掏出防身的精致手枪,吹了吹枪口白烟,笑道:“你以为只有你有枪啊!”
“四哥,死了!”
“四哥,死了!”
周围小混混如无头苍蝇似得乱叫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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