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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落尽,繁花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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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繁花落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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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炎的烈日炙烤着这个学校的每一寸土地,焦灼从也叶华的心蔓延到市里医院的一间正在手术的房间。手术室外一对男女正焦急得等待着,女子已经按奈不住哭出了声“怎么办,我们的儿子还那么小,他要怎么挺过来?为什么?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一次又一次大病,一定要把他从我们身边带走吗?我们到底做错什么了!呜……”“不,不会的,我们的儿子他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不会就这么离开的。不会的,他一定……一定会挺过来的!”男子拥住了她,紧紧的。这话是说给女子听的但又何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呢!

    考场里叶华手里的汗水越来越多,终于。她的笔从手中滑落,她捡起来,重新握在了手中,但始终写不出一个字来,长舒了一口气,她放下了笔,头也不回的跑出了教室,留下的只是一教室惊讶的神情,当监考老师也跟着跑出了教室时却早已不见了她的踪影。没有人知道她要去哪,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如果这次再不去,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了,这个想法其实不止一次的在她脑海中出现过,但她所经历的和他所有的分离终是抵不过这次的永别。

    她飞快的跑出了学校,当跑到门口时两个门卫拦住了她,三人纠缠不休,最后叶华用尽了所有力气推开了那个紧紧拽住她的门卫,跑出了学校,好像刚从地狱逃出一般,生怕被抓住,叶华拼命的跑着,两个门卫见已拦不住了便只好回去只是不听责骂,“这是哪个学校的?竟然教出来这样的学生?一点纪律观念都没有”另一个门卫焦急地说:“别说了,赶紧给领导打电话吧!叶华丝毫不去理会门卫的话,只是不停止的朝着医院跑去。叶华从来不曾感觉到这段路是这么漫长,这么煎熬,虽然仅仅只是不到3000米的路程,可是这一刻这段路程却成了叶华心里生与死的距离,爱与忘的距离。“等等我,林落,再等等我,好吗?”终于到了医院,叶华飞快抓住一位小护士,“护士,林落在哪个病房,你告诉我,快说啊!”小护士仿佛被吓到,一直摇头,叶华又焦急的拽住另一个护士,“护士,你知不知道林落在哪?”“哦,不好意思,我不太清楚你可以去楼下查一查。”叶华听后又闪电般的跑到楼下,就在转身之间,她听到了来自病房中的谈话,穿着病号服的男子对着自己的家人说到“你知道和我同病房的孩子吗?真可怜,小小年纪就得了这病,上午抢救了好像手术不成功,唉!”叶华轻轻推开了门,小声地说“他是叫林落吗?”男子没听到,问,“你说什么。大点声”叶华鼓起勇气问到:“他是叫林落吗?”病人嗯了一声,“听他妈一直叫他落落”当她正准备问,他在哪时便听到了痛彻心扉的哭声,她走出了病房循着声音望去,这一刻的叶华仿佛心被生生得掏空,又好像有人将一颗大石头搬到她的心上紧紧压住。“永远的离开了吗?为什么这样不带一丝眷恋的就消失了?对不起,林落,这一次我又错过了你。……林落!我爱你!真的好爱好爱你,这句一直都被埋在心底的话语最终再也没有了言说的机会,过去,我们相距的太过遥远,然而,这一次我们明明距离那么近,我却还是走不进你的世界里。”叶华带着一颗麻木的心,迷茫的走着,走着,没有目的地,没有意识,仿佛行尸走肉一般,唯一做的便是任凭眼泪在脸颊上流淌。

    “我该去哪里?我能去哪里?他走了,就这样走了,而我呢?连在他面前哭一场都不可以!他走了,我的希望没有了。执着了五年的感情最终还是走到了终点。过去的五年到底算什么,是梦吗?不,不是的,他是真真切切地存在过的,我的爱也是真真切切存在过,快乐也好,痛苦也好我都甘之如饴。林落,我爱你,真的好爱好爱你,”嘴角的笑慢慢地在叶华脸上弥漫开来,可是笑容中却饱含了无尽的苍凉与苦涩。上天似乎也看出了她的落寞与痛苦,为她送来雷雨的肩膀,想让她尽情的痛哭一场,她的泪水伴随着雨水一起混杂在她的口中,世界那样广阔可是她却那样渺小,是的她很渺小,渺小到看着最爱的人离开却无能为力,其实人都是渺小的,在生死面前人永远都是无能为力的。

    “吱……吱……”汽车的鸣笛声越来越杂,声音也越来越大只是此刻的一切对于叶华来说都是虚无缥缈的,“是不是只要这样,一切就结束了又或者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这样就可以见到他了吧!”叶华缓缓闭上了双眼,“林落,如果有来生,我还会选择爱上你,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要再找到你,如果有来生,请你爱我,可以吗?”如果有来生。叶华还是会选择爱林落,一年,两年,三年……尽管林落,从未给过她任何承诺,可是她的爱却从未改变过任何。

    都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可是在叶华心里来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却是前者,她宁愿看着那个她心里的人和别的女孩欢声笑语,她宁愿听着她爱的人诉说着和别人的刻骨铭心,也不愿他消失,不愿他永远的离开自己。

    刚从手术室里出来的林落静静地躺在病房里,他的父母则站在外边听不住地向房里看去。林落挺起精神,抬起没有一丝赘肉的胳膊在空中抚摸着,仿佛一个有什么东西正握在他手中,他微笑着,像是温柔温柔的春风吹进心里,夕阳的余晖毫无保留地铺满他的脸颊和包裹着层层纱布的脑袋,这样的他是从未有过的安静,却也是从未有过的若即若离。林落努力地翻遍脑海中所有的记忆终于找到了属于一个女孩的记忆,那是个时而快乐,时而忧愁的女孩,那是个整整爱了他十年的女孩,那是个被他伤害了一次,两次……却依旧执着的女孩,那个不远万里而找到他的女孩,那个每次都说要放弃,却始终放不下的女孩,那个常常因为他一句话就能掀起万丈波澜的女孩。他常常会对她说:“对不起,我欠了你很多。”但却始终从来不说爱她,也许是真的不爱吧?林落继续笑着,忽然他的手突然收紧,脑海中的女孩也渐渐远离,他想要努力抓住,却最终还是做不到,伸出的双手停留在空中,然后终于又落了下去,黯淡无光的眼眸也渐渐闭去……

    叶华继续朝着红灯走去,丝毫没有停下来的征兆,终于一辆疾驰的车子触到了她的身体……她笑了,一切都结束了,或许,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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