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丹武话音刚落,那名修士背后已经飞来几团火球,凌云志还是忍不住卖弄自己的道术,捏了个法决,将眼下他能使用的法术中威力最大的火系法术用了出来。》按说那修士身为筑基期,一个炼气中期的法术,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可问题是他就没想过天鹰门的武师会道术,结果猝不及防,被打了个正着,直烧的脸上变色。
恰在此时,秦丹武已经取出了那条灵槊,迎风一展大槊已成,他手举灵兵兜头砸下,那名修士大吃一惊。这一击绝对有筑基初期全力一击的威力,自己就算全盛时期也不敢硬接何况现在。百忙中仓促闪避,不想那大槊中途变招改砸为扫,将这名修士打的惨叫一声,横飞出去。
陆一梅好歹也是军中筑基,别看寿元将尽但战力不失,此时立刻跟过去连续几个道术猛轰,将那修士打的惨叫连连,再难动转,他才过去封了这修士的丹田和泥丸宫,将人控制起来。
那些**人物比起修士来更惨一些,由于修士看不起武师,天雷子、引雷珠这样的东西不放在他们身上,天鹰门对付他们也就不用那么麻烦,直接就将人惊醒,然后趁着人突围时,用强弓硬弩招呼。有几个大盗武艺不在王天化之下,奈何孤身一人,又在女人身上用了太多气力,现在交手却是处处受制,只能破口大骂道:“王天化,你出卖朋友,不得好死!”
王天化哈哈笑道:“老子眼看就要入了仙门,今后我徒弟筑基结丹,我这做师父的还少的了延寿之物,怎么看也是你们不得好死。给我杀,一个活口都不留。”
这场战斗进行了不到一顿饭的光景就宣告结束,这支圣修会的人马一个不剩,全被杀了个干净。检点战利品,结果发现除了引雷珠,天雷子外,居然还有六张聚雷符。这东西就算郡城里都不见有多少,黑市里都忌惮于这东西的威能以及不稳定性,而不敢多存。这帮修士真不愧是魔修,连这东西都敢带在身上,连王天化都后怕不已,这东西只要有一道自爆,他王家就得没一半。
除了这些东西,还在修士身上缴了一个储物袋,里面有着二十几枚中品灵石以及四十多枚下品灵石,又从修士的屋子里翻出了灭仙箭,戮仙弩以及猎妖铳等物事。看着这堆东西,秦丹武笑道:“这回咱们进山的物件算是有着落了,衙门里那帮人倒不用为了装备着急,这就替咱都备了。”
这些魔修为了开元神洞府确实下了本钱,连铁甲重铠都准备了百十来副,就为了武装这些武修。连带准备的药品都算上,林林总总,他们的投资也不会少于一万灵石。这回全都便宜了秦丹武,倒是省的衙门准备。
“诶?还有禁药。”秦丹武发现,在缴获的物品中,还有十几瓶丹药,却全都是刺激人体潜能,让人在短时间内力量大增,但是事后元气大伤的禁药。一看这药,王天化破口骂道:“这帮混蛋,居然是一群魔修,他们准备这药,就是让我的门人弟子喝的。等到他们取了宝之后走路,我再发现徒弟废了,却连找人算帐都找不到,简直是阴险到家了。”
自从他知道这些人是圣修会的人后,就真的虚了。以前他只当这是一群散修,胆大包天想要开了洞府发财,这对于散修来说,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事,不这么干,散修怎么发展?他这个地头蛇如果帮了散修的忙开了洞府,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只要事后花点灵石打点,连搬家都不用。
可是牵扯到圣修会,那就完全是另一个性质。这次栖凤山的事虽然在官方层面保密,可是自来官方保密的事,就意味着小道消息满天飞。
作为有活力的社会组织首领,王天化的小道消息来源从来不缺。他可听说了,原本闹腾的颇为欢实的圣修会这次惹了大祸,差一点就谋杀了火儿公主,听说还要投靠燕贼,里应外合,把半个并州献给燕人。现在大晋内部已经把其列为最高打击目标,不光是并州圣修会本身,就是与它沾边的人也要严惩。
现在的情形,只要秦丹武那歪歪嘴,他小小的天鹰门就得被官军连根拔起。至于说什么武林高手不怕官兵,那个,您还是回屋睡吧,外面冷。
眼下他只能拼命和这些倒霉蛋划清界限,免得让秦丹武把自己划到通魔嫌疑里,而且陆一梅那也得打点好,否则真的要出大问题。本来这缴获的物资,他怎么也能分一半,可眼下为了买命,只好道:“这些东西都是赃物,理应由官府处置。我们天鹰门说的好听,其实就是一群庄稼汉练把式而已,哪敢参与这事,我们不掺和。”
如今天色已晚,想要审讯也不是时候,秦丹武问道:“王大侠,你这家里可有没有适合关人的空房?要把这魔修关一晚上,明天带回衙门仔细审问,说不定这家伙身上牵扯着什么大案子。你的门人子弟也要辛苦点,如果人犯跑了或是死了,这事可说不清楚。”
王天化作为有良田千亩的大绅士,家里哪还能没有教育佃户的水牢,他甚至亲自搬了椅子充当狱卒,连看守的弟子,都换的自己的铁杆心腹。他几乎是提着这些弟子的耳朵嘱咐“无论如何这人犯不能出问题,他要是死了,你们都得偿命,都给我精神点。”
见自己女儿也要跟着下水牢,他却把人往外一推“你这时候添的什么乱,赶紧回房去好好歇着。对了,你把你房里的几个丫鬟都打发到秦仙师那边伺候着,他要是恼了,不但你大师兄的仙缘飞了,连咱家都完了。”
可是等到王胜男回去叫起了几个丫鬟,不想凌云志却从外面进来,一挥手,又把几个面红耳赤的丫头赶出去。见师兄深夜到自己这边来,又看他二目喷火的样子,王胜男心内莫名的紧张,对师兄的那点不满已经烟消云散,剩下的只要害羞与惊恐,内中还带着一点欢喜。
她低下头去,摆弄着自己的衣角,小声道:“你……你不陪我爹看守魔修,到我这来干什么。半夜三更的,不怕让人看见。”那穿着牛皮靴子的莲足在地上碾来碾去。
凌云志却一把抓住她的玉手,一字一顿道:“师妹,我求你了,你看在咱们这几年的情分上,就帮帮我吧,我……我想修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