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发……没用。”
玛茵撇了撇嘴,快速的退后。
“也不是完全没用……”娜洁希坦站在她的身后,目光注视着坐在巨犬背上的黑瞳。
“至少确定了,对方的弱点。”
“是本人吗?”布莱德长枪一挥,猛地向地下戳去。
强韧的力道,将大地瞬间崩碎。
绿色的汁液从地面渗透而出,诡异的叫声在众人的耳边响起。
“当心。”布莱德身体快速的跃起,带着旁边的拉伯克一起后退十数米。
抬起头,看着那用处的绿色汁液,以及从中翻滚而出的藤蔓,布莱德皱了皱眉,语气中带上一丝凝重:“是剧毒,很危险的剧毒。”
“毒吗?”娜洁希坦看着面前这一幕,微微叹了一口气。
缠绕着恐怖毒液的藤蔓,燃烧着高温火焰的巨犬,能够吸收攻击的狂蟒,还有那飞在天空之上、作用不明的暗鸦。
看起来,会是异常艰难的一场战斗啊。
“就算本人是弱点,但有四头超级危险种牵制,想要接近也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说到这里,拉伯克看了一眼那边沉默的娜洁希坦,犹豫了一下开口:“boss,赤瞳她……”
“我知道。”娜洁希坦摆了摆手,打断了拉伯克的话语。
绿发的少年微微一愣。
“看到她们两个的长相就明白了,而且革命军那边也早就传来了消息。”娜洁希坦叹了口气,“所以我才说麻烦啊,如果赤瞳能够毫不顾忌的出手的话,那就不会有麻烦了。”
“……”众人面面相窘。
这个时候,赤瞳回过了头,看向娜洁希坦:“boss,放心吧,我不会有什么顾忌的。”
语气平淡,没有丝毫的波动。
夜袭众人一愣。
这个瞬间,少女已经拔出了腰间的村雨,身体毫无前奏的闪烁,刹那间飞跃到半空之中,出现在黑瞳的眼前。
“姐姐。”
黑瞳微笑着,用八房挡住了赤瞳的村雨,两姐妹在空中对视之后,快速的后退。
“动作好快!”拉伯克看着这一幕,惊讶的张大嘴。
“所以说,刚刚那个无法闪避、貌似是弱点的身体,其实只是诱饵?!”
“……”赤瞳落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几人,告诫性的开口:“会把黑瞳当成是一根线傻瓜的人,离死也就不远了。”
“……”中枪的夜袭众人无言以对。
难道是伪装吗?但不管怎么看,刚才对方那傻气中二十足的模样都不像是装出来的啊。
不管他们在想什么,黑瞳此刻却是看着落地的赤瞳,嘟起嘴。
“考核名单中,可没有姐姐的名字,姐姐如果帮忙的话,那可是犯规的。”
“……”夜袭众人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又看向赤瞳,不明白少女在说什么。
“……”赤瞳什么都没说。
这个时候,不说话才是最好的回答。
她当然知道七夜的考核是什么,和黑瞳一样,赤瞳也是瞬间就明白了少年的意思。
第一次的提示,是‘包括赤瞳在内’。
第二次的提示,是‘即使硬闯,也只能一个人’。
所以合格的方式只有两种,一个是以自己一人的力量,解决除赤瞳意外的夜袭所有成员,另一个则是单对单的情况,将赤瞳俘获。
这两个,不管完成哪个,都算是考核成功。
七夜话语中的意思,也只有她们两姐妹是完全听懂,像另外三人,跟随在七夜身边时间最多的银多少还能猜出一些,筑紫和珂尔奈莉亚那就是完全没有明白了。
所以黑瞳才会说赤瞳犯规。
因为如果加上赤瞳一起的话,那面对夜袭,就相当于是双倍的考核任务,这几乎不可能完成,毕竟赤瞳的能力在她们五人当中也是最出众的一个。
当然,话虽这样说,但奉命打进敌人内部的赤瞳真的能什么都不做?
所以少女什么都没说,只是用眼神传过去了一个‘你是笨蛋’的信息。
黑瞳顿时撇嘴赌气。
………………
“既然是最终的出师考核,哪有那么简单。”
此刻的七夜,正向着皇宫走去。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少年抬起头,看向远处的天空,片刻后,微微一笑。
“你们最大的难点,就在于如何才能,避开赤瞳这个阻挡在合格线上的守门人。”
自言自语着,想到自己那五个可爱的弟子,七夜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
没错,仅仅只是避开而已。
他可没想过,另外四人当中,有谁能解决掉赤瞳。
那可是他亲手培育出的弟子,精英五人当中最优秀的一个。
如果另外四个人随便就能打败赤瞳,那这个‘最’字,未免也太廉价了一点。
当然,万事无绝对,真要说谁有可能的话……那估计也只有黑瞳了。
因为她是五人当中唯一一个,在战斗力方面,超越赤瞳的人。
……
低下头,刚好看见大臣迎面向自己走来。
站定,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七夜看着对方,直到大臣那肥胖的身子从他旁边即将走过去的时候,少年才伸出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能够明显的感到肌肉紧绷,身边的胖子瞬间露出了极其危险的神色。
但很快,这种气息又散去,因为他看到了身边的七夜。
“还是像以前那样神出鬼没,death。”
虽然七夜一直就这么站在这里,但大臣却依旧没有注意到,只以为他是刚刚才瞬间出现在他的身边。
七夜也没有点破,只是收回了手,看着面前这家伙,笑道:“你也像以前一样那么胖啊,奥斯内特。”
“敢这么和我说话的,果然只有你。”
“你难道忘了布德大将军?”
“请不要在我的面前提那个讨人厌的名字。”
“哦?”
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七夜和大臣两人并肩走到了皇宫的后花园。
真不知道,这里究竟是皇帝的地方,还是他们两个的地方。
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踏进明面上的皇宫男性禁地,却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那些巡逻的侍卫甚至是以一种理所当然的目光悄然走过。
这还真是一种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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