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菲与黄轩在机场接上陈青云,王菲见面就问:“见到白姐姐了吗?”
陈青云神色坦然地说:“白雪就在纽市,当然得见个面。你猜我这次见到谁了?”
“我都不知道你跑去纽市干嘛?猜不着。”王菲厥着嘴说:“你偷走了白姐姐的心,看你以后怎么办?大坏蛋!”
转移话题的招数使多了,自然会失灵,倒是黄轩替他解了围:“青云,很久没有与你切磋了,我们找个地方试试。”
“那就去西三旗吧。”
以前黄轩与陈青云切磋,他总是采取守势,太极拳攻守兼备,却是以静制动。现在黄轩全力施展,堪堪与陈青云战成平手。陈青云的天罡掌第三式迎风朝阳与太极拳有异曲同工之妙,俩人都放开手脚,看得王菲眼花缭乱。
“青云,你进步太快了,我自以为功力有精进,看到你的进步,我都要嫉妒了。”黄轩擦着汗向他的蓝鸟走去。
陈青云拉住他:“先洗澡再去吃饭。”俩人向室内走去。
“陈青云这个大坏蛋,竟然身手这么高,与轩哥哥都打成了平手。”王菲在院子里偷偷发笑,黄轩自幼习武,身手是大院里最高的。
几天之后,陈青云接到劳伦斯的电话,带着王菲回到青浦。陈青云本想自己回来,不想王菲来回奔波,但王菲想念小玉儿,于是又俩人同行。
“大哥哥、大姐姐,你们这么久不来看我,小玉儿生你们的气了,罚你们明天陪我玩一天。”田玉看到陈青云和王菲,飞奔过来,粘着陈青云不放。
陈青云将田玉放到木椅上:“我来看看小玉儿乖不乖?”说完抓住她的小手腕,乾阳真气透过她的经脉流遍全身,没有半点异常。
既然田玉没有问题,陈青云考虑是不是将她送回家去。
黑白双煞也过来,摇着尾巴围着陈青云转,陈青云来到后院,只见水池冒出丝丝寒气,小白盯着陈青云,但没有像以前那样跳到陈青云肩上,但抱着的珠子也什么变化。
投产仪式在新盖的厂房举行,醴泉市的市长丁关胜主持,关洲市委书记谷学伟亲自参加,宋湘泉也派代表到会祝贺。陈青云是以《紫微日报》记者的身份参加仪式,被主持人请到了主席台,陈青云对此没有半点思想准备,几乎闹个大红脸。丁关胜也是见到陈青云在台下站着,临时起意,并不是程序中安排好的。
台下有不少是陈青云的叔伯兄弟姐妹,他们惊奇地指指点点:“看,是青云,他也站到主席台上去了。”
投产仪式的程序很简单,分别由各级领导及业主讲话,无非是祝贺、希望、要求之类的内容,随后就剪彩,一路顺畅,接着就是宴请,泰安集团准备了大批礼品,参加会议的人员喜笑颜开地走了。对于政府的工作人员来说,参加这种会议是最实惠的,没什么任务和负担,喝点小酒、拿个礼品也心安理得,回去还能讨老婆欢心,老婆一高兴,说不定晚上还能嘿咻嘿咻一番,可谓一举多得。
“青云,什么时候回燕京?”仪式后,劳伦斯找到陈青云。
陈青云说:“我明天就回去,这阵子在外面跑的太多,学校有不少事情呢。”
“下周能来趟龙岗吗?电缆项目马上就要启动,你也得去看看呀。”劳伦斯期盼地说。
陈青云对他们的项目很看好,心中很希望劳伦斯在华夏能多些成就,这样对劳伦斯在杜伦集团的地位也有利,陈青云怎么能不去捧场,他干脆地说:“没问题。”
下了飞机,陈青云在停车场取出奥迪,向机场高速驶去。出停车场收费口的时候,一辆没有牌照的黑色奔驰见他没有靠近前面的车,刷地插到他前面,陈青云紧急刹车,还是在奔驰的侧面蹭了一下。奔驰车上跳下两个身穿黑色夹克的彪形大汉,冲到陈青云的奥迪吼道:“下车,总参的车有什么了不起,赶快赔钱。”
很少发脾气的陈青云也火了,王菲看情形不对,劝道:“青云,别发火,不要与他们一般见识。”陈青云抱歉地向王菲笑笑,慢悠悠下车说:“先生,开车难免磕磕碰碰,我不怪你们加塞,你们还找我的麻烦。说吧!你们有什么章程?”
“给个一万,赔钱走人。”一个大汉横蛮地说。
陈青云见两人蛮不讲理,不想与他们纠缠:“责任也不分清楚就想要钱?那边有警察,等警察来处理吧。”后面一串的小车不停地按喇叭,陈青云也爱莫能助,如果这两人识相点,他也就各自走路算了。
奥迪基本上还是新车,蹭了一下,陈青云也很心疼的。
说话的大汉冲过来扬手就朝陈青云脸上扇去,口里还骂骂咧咧:“新兵蛋子,找死。”他看到奥迪车内就坐着王菲一人,想捏个软蛋。陈青云抬手抓住大汉的手腕,稍微用力,那大汉杀猪般大叫:“唉哟哟,tmd,快放手。”同时抬脚用膝盖撞向陈青云下档,陈青云见他出招歹毒,手不再留情,右手加力、左手闪电般切中撞来的膝盖:“叭叭”两串清脆声音响起,大汉摊倒在地,大声嚎叫:“我的手、我的脚。”其实手脚并未断,疼痛是不免的。
另一个大汉见陈青云生猛,不敢再上前。此时警察见这边堵车,已经走过来大声说:“怎么回事?把驾驶证、行驶证拿出来。”取出相机拍下现场:“把车靠边。”
另一个大汉并未取出证件,将受伤的大汉抱上车,装着开车靠边,出收费口后猛地加油:跑了。
警察来不及追赶,检查了陈青云的驾驶证后急忙敬礼:“首长,我们工作失误,请原谅。”
陈青云苦笑着说:“别介意,与你们无关,我走了,谢谢。”
回城的路上,王菲见陈青云不开心,劝解道:“青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犯不着生气。”“你被狗咬过吗?”“没有,不知道啥滋味。”俩人哈哈大笑。
刚到学校,陈青云被余真逮住:“好你个陈青云,主持工作,人影都不见。说吧!晚上庆贺,你怎么办?”
陈青云莫名其妙:“庆贺什么呀?”
“像个团委书记吗?辩论会夺冠呀,罗曼对你意见可大了,你请客吧!去紫微大厦。”余真不由分说,给陈青云下达指令,陈青云赶紧给王菲和丁启诗打电话,安排晚上的活动,告诉丁启诗,请侯建业、易大虎和金花宿舍的人必须到场,由公司负责买单。
见余真的脸色由嗔变喜,陈青云赶紧说另外一件事:“书记,周末请你去龙岗,不能拒绝喔。”
余真问:“又去罗霖那儿吗?”
“他们与米国合资的项目启动,参与一下,行吗?”
“你安排吧!我保证参与,现在由你当书记,我给你当常务,满意了吧。”余真语气不善地说。
“我的大书记,你都是组织部长了,还与我较真吗?周末是罗霖的合资人到燕京了,我们去捧捧场呗。”陈青云在余真面前,就是一副赖皮相。
奥迪车从燕京出发,这次是劳伦斯和罗霖在办公楼前等候。劳伦斯迎向陈青云和王菲,罗霖迎向余真,大家发现情况不对劲,一阵哈哈大笑,陈青云赶紧向余真、王菲、劳伦斯与罗霖介绍。
“青云,看看我们的工地去。”劳伦斯对陈青云不参与电缆项目还是有点想法,现在可以摆谱了。
燕京龙岗金属制品有限公司已经改名为“华米合资龙岗电力设备有限公司”,在原厂的基础上又扩大了五百亩地,几栋厂房拔地而起,劳伦斯得意地向陈青云说:“兄弟,你现在还来得及后悔,我给你预留了十个点,有兴趣不。”
陈青云马上意识到机会难得,他将余真拉到一边:“书记,给校团委增加个收入来源如何?”
余真不解地问:“收入来源,是什么呀?”她是个学者,对微观经济根本没有操作实务。
陈青云提醒余真说:“投入一千万,在这个项目占十个点,不比会所的效益差。”
余真明白了,毕竟是聪明绝顶的人,她马上找罗霖,商谈参与的细节。
没陈青云的事了,他拉着王菲到新建的车间去参观生产线,走到第二栋车间的时候,他发现有件怪事,折回来问罗霖:“师兄,你的征地有问题,为什么不将围墙拉直呀。”
罗霖无奈地说:“隔壁是个废弃的厂房,原本是县家具厂的,已经停产多年。县长已经同意将家具厂全部出让给我们,毕竟杜伦集团的投资是县里的大事,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县里改变了原来的决定,说家具厂另有安排,现在弄成刀把形状,差点吹了合作。”
这时,陈青云感觉到百米外的废弃厂房有两股若隐若现的气息较熟悉,他心中疑窦大生,交待王菲随意参观,自己跑到围墙的角落,纵身跳过去。
家具厂的厂房不比罗霖的公司占地小,他落在厂房外的杂草从中,只见厂房所有的窗户钉得严严实实,绕到大门前,却有两个身穿黑衣的大汉守在门口,他掏出棋子,将两个大汉击昏,推开大门,走到里面细看,只见车间内停放着数十辆奔驰、宝马。
陈青云正要退出,厂房内有两个大汉向外走来,正好看见陈青云,一个大汉大喊:“有陌生人,快抄家伙。”另一个大汉叫道:“大哥,打伤三弟的人就是他。”
陈青云这才知道,两股熟悉的气息原来是机场撞车的两个黑衣人,两人手里拿着钢管向陈青云逼近,陈青云冲这两人笑道:“怎么着,没有被打断手脚,就不记事了,现在仗着人多,还想打一场?”
“臭当兵的,今天看你往哪跑。”
大门被堵,陈青云不想与这帮人打斗,于是向厂房的另一端跑去,这里还有扇大门,不过被人用木桩钉死。
身后十多名大汉手持钢管,呼啸着追赶过来。
陈青云跳到被钉住的大门前,默运乾阳真气,吐气开声:“嘿”的大喝一声,大门应声而开。
陈青云纵出大门,以他的速度,一分钟就可以将身后的大汉全部甩掉,但是他想到另一个问题,在机场看到过奥迪车的两名大汉与另一个黑衣人带着一群人追赶在身后,这两人可是见过他的汽车,不收拾这两人,有可能给罗霖和劳伦斯带来麻烦。
陈青云放缓脚步,待追得最快的三人离他不到二十米的时候,掏出几颗棋子,扭身用弹指神通的功夫轻轻射出,只听到后面一片嚎叫:“哎呀,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这三人里面,陈青云肯定了在机场遇见的两名大汉在内。他继续向厂外的菜地跑去,越过一片树林,身后仍然跟着大群手持钢管、身穿黑衣的大汉,跑了七八百米后,陈青云突然加速,将这群人甩掉。
余真、罗霖和劳伦斯等人从工地出来,正向办公楼走去,只听隔壁一阵叫喊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跟在身后的王菲隐隐感觉此事定与陈青云有关。
劳伦斯刚开口说:“青云呢?”只见陈青云从办公楼的墙角转出来:“劳伦斯,我还没吃早餐呢?你不请我喝酒?”
劳伦斯大笑:“你这个吃货,特意跑到我这来吃大户了。我们不去办公室了,上酒店去。”
这趟龙岗之行,余真的收获最大,她以紫微会所剩余的资金,投入到华米合资龙岗电力设备有限公司,为紫微大学团委又开辟了财源,心里别提多高兴。
对于龙岗县家具厂的事情,陈青云想不明白,也就没有马上采取措施,待他回过神来,事情又发生了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