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云与俞雅、劳伦斯跟在卡莱尔身后,登上了一艘豪华的小型游轮,身后还有几个身穿黑色西服、头上冒光、体型彪悍的黑人。
“青云,我们这是去哪?”昨晚快到午夜的时候,见陈青云修练清微诀,平静下来的俞雅也站好钟鼎式,心灵受到创伤时突然感到的温馨,将她带入一个奇妙的境界,那就是练气士很难遇到的空灵状态,直到早晨才从顿悟中清醒。当时,见到陈青云两眼放光的盯着自己,俞雅惊叫一声,跑到洗手间去了。这一次修练,她感觉自己的乾阳真气有非常大的进步,却不知道是遇上了非常难得的机会。
当时陈青云一个小时前已经结束修练,盯着俞雅却没有打扰她,因为陈青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去公海,那里有场豪赌。”陈青云没有开口,劳伦斯在旁边回答。
俞雅兴奋地说:“我知道了,每年的大年初三,花港的富翁就会云集在公海。我听说过此事,能够参与此场盛会的人都是了不起的大人物。”此时俞雅隐隐觉得,昨天与陈青云见面的外国老头,说不定就是那位传说中在金融领域叱咤风云的传奇人物。
陈青云没有多想,他对什么盛会兴趣不大,而对浩瀚的大海更感期待,就如同婴儿渴望母亲的怀抱。如果不是这种场合,真想跳下海去,畅游一番。
“青云,每个上船的人,不能少于十万元的筹码,如果你没有准备,我来替你支付。”当陈青云走到船头时,卡莱尔轻声告诉陈青云:“这是不成文的规矩,包括我带的随从。”
到了卡莱尔这个层面,不会主动去为他人付款,免得别人说他摆阔。
“华夏银行的支票有用吗?”陈青云问道。
卡莱尔点点头:“可以,你放心玩,资金不够,你可以找我,这种机会不多,你放开手脚吧。”
没多久,游轮已经到达公海,一艘巨大的豪华游轮出现在眼前,游轮的四周已经停满了他们乘坐的这种小型游轮。 小型游轮在弦梯旁停下,卡莱尔领头,一行人踏上弦梯,穿过一个安全检查门,走上大型游轮的甲板。
一个身穿燕尾服的服务生领着他们来到服务台,陈青云的余光看到劳伦斯将手伸进口袋,知道他已经有所准备,便将一张二十万元的支票递给巴台内那位满面春风、有着天使般容颜和魔鬼般身段的美女,换取了一堆筹码。
陈青云施展阴阳望气离合术,感知到游轮上有二三百人,不少荷枪实弹的大汉在游轮四处游弋:好森严的戒备。
“卡莱尔,我们又见面了。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财神,今天能与我们相聚。”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冲卡莱尔喊道。
卡莱尔大笑道:“焦船王,你好兴致。”
劳伦斯在陈青云耳边说:“这是花港的超级大富翁之一,花港最大的远洋运输商,船王焦钢。”
陈青云注意到,在焦钢身边,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人正用仇恨、畏惧的目光盯着自己,就像一条随时准备扑向猎物的毒蛇。
俞雅也看到了焦雷,经过昨晚的修练,她已经走出了阴影,心中再无任何畏惧,平静地面对眼前的情形。俞雅的镇定,使焦雷更加愤怒。但此时富翁云集,没有他说话的余地,只好用喷火的目光盯着他的“情敌。”
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珍贵的,这句话用在焦雷身上,再合适不过。他的身边,并不缺乏俞雅这样美貌的女子,只是俞雅的气质、自己在俞雅面前的失败,才使他对俞雅更加仰慕,产生更强烈的占有欲。
卡莱尔没有将陈青云介绍给焦钢,一则双方的身份相差太远,二则陈青云已经是步入华夏官场的人。虽然现在没人注意到他,但一旦发生对景的时候,难免有人翻出来说事。
劳伦斯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碰碰陈青云:“我们到船头走走吧。”
三人来到船头,这里聚集了不少俊男靓女,三人的加入,吸引了不少火辣辣的眼球,陈青云知道,这是娇艳的俞雅带来的震憾效果,与美女同行,时时得经受这种考验。
“俞总,青云兄弟,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们,太让我吃惊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陈青云的耳边响起,朱小林从人群中来到陈青云面前。
“朱总,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呀。蓉城一别,又是几个月时光,朱总风采依旧。”此时遇到熟人,陈青云也很高兴。
站在船弦边,看着簇拥的鱼群,别有一番滋味。几个花枝招展的美女向海中抛洒食物,引来五颜六色的小鱼争抢,嘻嘻哈哈的笑声在耳边回荡。
“这是一艘退役的巡洋舰,几年前被改造为游轮,长年在花港旁的公海游弋,是花港最有名的赌场之一。”朱小林站在陈青云身边,主动向他介绍这艘游轮和马上就要开始的赌博,以及在赌博时应该注意的细节。
陈青云好奇地问道:“朱总,你经常来这吗?”
朱小林摇摇头:“每年初三,家父都会受到邀请。平常,家父严禁我们参与赌博活动,但这个日子,总会带上我们。除了感受这种气氛,这里还是一个难得的交际场所,因为整个花港的经济巨头,毫无疑问会带上自己的子侄和重要的助手,参加今天的聚会。”
俞雅附在陈青云耳边轻声说:“你的那个外国朋友,参加今天的聚会,好像不只是参与赌博那么简单,他可能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与其他人商量。”
陈青云惊讶地看了俞雅一眼,他还没有想到这一层,看来俞雅真是生了颗七窍玲珑心。
劳伦斯见甲板上的人纷纷向船舱走去,对陈青云说:“马上开始了,我们进去吧。”
朱小林回到了自己的同伴中间,他们三人跟在众人后面,来到大厅。
大厅里已经是人头攒动,但并不显得嘈杂。中间的大轮盘围的人最多,其他如老虎机、推牌九、掷骰子等处都有不少人,而卡莱尔和焦钢等人却没有出现在大厅。
劳伦斯对陈青云说:“我们分头玩吧。”钻入人群就不见人影,看来他已经玩心大动了。
陈青云与俞雅在大厅转悠,他对赌博一窍不通,所以不急于下注。
一台老虎机空了出来,陈青云与俞雅上前,掏出身上最小的筹码、价值一千元的那种,慢慢地朝投币口塞。
“乡巴佬,也就配玩这种小孩子的游戏,玩到天黑也消耗不了身上的筹码,没见过这么差劲的。”焦雷出现在陈青云身后。昨天把他吓坏了,但现在是赌船上,他的胆子又膨胀起来,量陈青云也不敢把他怎么样,于是特意来寻陈青云开心,他估计陈青云没有胆量玩大的。
陈青云不理睬他,这种人就像牛皮糖,你要是搭理他,他就会越发来劲。
估计焦雷有种心理准备,陈青云不理睬他,他越发得意地围着俞雅,一口一个乡巴佬,叽里咕噜说个不停,就像一只癞蛤蟆,跳在你的小脚面,不咬你但恶心你。
他就是要恶心陈青云。
泥人都有三分土性。如果焦雷来硬的,陈青云肯定不会怕他,但用这种死缠烂打的无赖手段,还真是拿捏到了陈青云的短处。
“走吧!大轮盘,每注不少于五万。”陈青云冷然对焦雷道,头也不回地来到大厅中间。
“下注了,下注了,买断离手。”荷官不停地吆喝着,正好有三个人离开轮盘赌台,陈青云与焦雷补上,俞雅静静地站在陈青云身边。
大轮盘还未转动,已经有人开始押注。陈青云想也未想,直接掏出五万的筹码,押在33的号码上。
“这是谁呀,这么大注押孤丁,会不会玩呀?”旁边有人议论。
焦雷轻蔑地看了陈青云一眼,也掏出五万筹码,他选择的是三门一列的竖排三码押注。
其他的赌客没一个押孤丁的,最多的是竖排三码押注或方形四码押注,也有采用两门骑线以及红、黑和尾数号码的押注方式。
在轮盘开始转动,象牙珠滴滴答答响个不停,一会就变缓了,最终停止下来,这一轮陈青云落空,焦雷也落空。
接下来的两把,陈青云继续押在33号码上,仍然落空,倒是焦雷押的三门一列,押中一次,赢了几十万。
“心太大了,想一口吃成胖子,那有这么好的事情。”旁边有人在议论陈青云。
旁边一位年龄较大的客人劝陈青云:“小伙子,轮盘赌不是这么玩的。这样下去,你很快就会输光的。”
“谢谢你,我还押一把。”陈青云继续将筹码押在33号上面,仍然是孤丁,那位中年人摇摇头,不再劝说。尽管玩老虎机的时候,陈青云小赢一点,可他的筹码已经用光了,再押就得到总台去换筹码。
焦雷更加鄙视陈青云:到底是乡巴佬,只知道猛打猛冲,不知道赌博玩的是心情、也是艺术。
不料象牙珠转到33号码的时候,竟然鬼使神差地停了下来,焦雷擦擦眼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神了,押中孤丁,姑奶奶,35倍赔率呀。真是上帝相助呀,我怎么就没这么好的运气呢。”大轮盘区域顿时了,大厅所有的人都跑过来。
“什么?押中孤丁了,这是谁呀?”人们相互打听这位紫星高照的人。
陈青云没管周围的反应,将175万的筹码收起来:“焦公子,还有兴趣玩吗?”
“赢一把算什么?我就不信你还有那么好的运气,继续。”焦雷心有不甘咆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