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好看。
可惜,她是天族,他,是魔族。
洛华雪眼眶发红,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眼中没有一丝神采。
黑衣人的攻击愈来愈猛,东方玉泽边抱着洛华雪,边应付着他们,着实有些难。
就在东方玉泽刚干掉了一个黑衣人之后,一支火箭措不及防的射向他怀中的女子。
洛华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没有注意到。
东方玉泽想也没想,一个转身,箭射中了他的伤口,“噗”。
东方玉泽吐出一口血,身体有些摇晃,脸色变得若宣纸一般苍白,他使出全身的法力,“隆”,所有的黑衣人都被烧成了灰烬。
他脚一软,跪在了地上,一向淡定从容的洛华雪这时也乱了阵脚,连忙起来扶住他,“没事吧”,声音有些哽咽,那眼里弥漫着一片雾,一颗颗泪珠在她眼中打眶,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抱着他的手有些颤抖,“你为何,替我挡,那一箭?”
见她如此模样,东方玉泽,有些好笑,勉强露出一抹浅笑,“依澜”,紧接着一阵剧烈的咳嗽。
“别说话了,我会医好你的。”
“依澜。”
“我在。”
“好,好好,活,活下去”,东方玉泽有些无力,眼前一片模糊,“依澜,我,爱你,你爱,我吗?”
洛华雪并没回答东方玉泽,说话带着哭音,“你撑住,别死,你一定会好的,你不可以死。”
东方玉泽早就预料到,洛华雪会回避他的问题,但,今日听到时,他的心早已碎了一地。他的意识渐渐模糊,晕了过去。
洛华雪哭着背起已陷入昏迷的东方玉泽,吃力的走向一座山中寻觅着可住之处。
由于刚才与黑衣人战斗用了太多的精神力,中间还受了点伤,她已感到万分疲惫。
一路上洛华雪背着东方玉泽,时不时便会摔倒,但她又重新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艰难的走。
从东方玉泽倒下的那一刻,她的泪水就没有停过。
“玉泽,我不许你死。”
“知道了没有?”
“如果你死了,你就再也看不到我了。”
“我求求你了,别死。”
“如果你醒了,我就试着去爱上你,好不好?”
“玉泽,你回答我啊!”
“傻瓜,你为何要救我?”
……
一向不苟言笑的洛华雪月的今日也变得啰啰嗦嗦了。
一轮残月下一个瘦小的身躯背着一个人,清清冷冷的月光,如同一层纱蒙在它们身上,多么无情。伴随着的是一条醒目,长长的血迹。
洛华雪从不对他人如此看重,只因他走进了他她的心,他还不知情。
亥时,洛华雪找到一户人家,她背着东方玉泽的身子早已疲惫不堪,额头早已布满细珠,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双唇也惨白的吓人,背上的男子脸色也很是惨白。
洛华雪气若游丝地敲了敲门,未等主人出来,她便随着东方玉泽一起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一个老头打开了门,看到这一番情景,面色有些凝重,抚了抚白色的长须,叹了一声。
洛华雪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彼岸花海之中,一眼望不到边,让人感觉很舒服。
周围朦朦胧胧的,仿佛有一层雾遮住了她的眼睛。虽是这样,朦胧中却有一个闪光的东西吸引着他,洛华雪不由自主的走进来了它,发现,那是一株曼陀罗华。
那朵曼陀罗花散发着一种奇异的光,它全身是那种特别纯洁的白,有一种说不出的高雅,艳丽。
看着这花,洛华雪有些失神,手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她的指尖刚刚触碰到花的时候,洛华雪感到一股暖流进入她的手指。
顷刻,那光化作一女子出现在洛华雪眼前。
洛华雪眸中出现了一个长得与她一模一样的红衣女子,散发的气质却不尽相同。
洛笙雪看到了洛华雪,眼中溢满了笑意,浅笑着说:“阿雪,好久不见了呢,都长这么大了。”
说着洛笙雪的手刚要触碰到了洛华雪的时候,洛华雪对她充满敌意,躲过了洛笙雪,语气没有一丝温度:“你是谁?”
同时,她握起“依澜”,指向洛笙雪,手没有丝毫颤抖,眼中闪过一束束的杀气。
洛笙雪并没有被吓到,只是脸上充满了失望,还有一点悲伤:“阿雪,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姐姐,洛笙雪啊……”
那寥若辰星的眼中有了一点落寂,目光有些无措:“阿雪……”
我是升学的言语利落滑雪的心,莫名的颤了一下,那握着剑的手不由自主的缓缓放下了,她那如若冰霜的眸中有些迷茫,声音有些轻飘飘的:“姐姐?”
洛笙雪很是欢喜,眨了眨眼睛:“你想起来了吗?”
洛华雪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然后她顿了顿语气,有些不可置信,“你真是,我姐姐?我记得我是个弃子。”
洛笙雪听了之后有些难过,嘟起嘴:“当然是你姐了,你才不是弃子,只是你的记忆被封印了而已。”
“谁封印的?”
洛笙雪摊了摊手,“不知道”,她勾起一抹苦笑,“你只要知道,我是你姐姐就好了。”
话未说完,洛笙雪便一把抱住洛华雪,眼角多了一颗泪珠,轻轻地在她耳边呢喃:“阿雪,好好活下去,再见……”
“姐姐”,洛华雪怔了一下,嘴里慢慢说出那令洛笙雪感动的称呼。
“谢谢……”
洛笙雪说完这两个字后,便消失不见了。
突然,周围燃起熊熊大火,很是闷热,花海还是花海,只不过场面变得令人惊心动魄。
洛华雪心中有些沉闷,呼吸有些困难,全身仿佛有千万只虫子在啃啮她一样,十分难受,她的心好像被什么利器刺穿一般,万分之痛。
洛华雪撑不住这钻心之痛,猛地扶着“依澜”半跪了下去,她的柳眉倒竖,一双冷眸仿佛碾冰碎玉一般,格外凌厉。这是哪?姐姐呢?
就在洛华雪欲要昏迷之时,一名墨袍男子出现在她面前,使她清醒了几分。那男子好像没有看见她一样,朝那群人挽了一个花,血溅到他脸上,他似乎很是享受,竟冷笑了一声,残忍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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