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斗一点美感都没有,只看到个光球在追杀那个人,虽然在战气之刃和审判之剑之剑有些激动,而那家伙出了第一次将光团甩出去后再没什么出彩的地方,然而谁也没有想到,那个清清瘦瘦的小个子能打败强大的波罗莫,场外围观的护殿骑士和教士牧师们不约而同地张大了嘴巴,作为行走在世间伟大的神的门徒,活了这么大,难道终于看到了神迹吗?如果不是知道此次比斗的重要性,恐怕还以为这是一场无聊的作秀呢,可是波罗莫盔甲下的鲜血又不像是假的。
即使到红马骑士躺在地上失去战斗力,场外的人群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直到黑衣裁决官宣布战斗结束之时,才响起几乎被交头接耳的议论盖过去的稀稀落落的掌声
“你叫什么名字,我的孩子?”在鱼人岛遇到的那位慈眉善目的老者微笑着问
“尊敬的老先生,我的名字是夏佐-维塔,我来自索伦姆帝国黑石城,很感激您在海上的那次搭救”摘掉头盔,规规矩矩地行骑士礼,对于这个老先生,夏佐确实抱有感激的心情,被黑衣人追杀之时,祝福之力曾救了他一命
“神的信徒都应该享受在神的荣光里,不必谢我。不过,我的孩子,我有点事想问问你。”老者微笑打量着夏佐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我一定知无不言。”抱着头盔,夏佐一副恭敬的样子
红衣老者点点头,拿起一根枯木似的手杖,嘴里念念有词,手杖顶端亮起一点白色光芒,光芒在晦涩的咒语之中越来越亮,最后变成颗排球大小的白色光球,纵然在烈日之下,那种亮度却显得非常刺眼
“真言之球!”旁边一直没做声的希罗瑞亚惊呼一声,“老师,没必要这样吧?”
“我的孩子,并不是老师对你的朋友有所怀疑,但是人的心底总有些肉眼看不到的阴影,我必须要这么做,不过,老师向你保证,就算你的朋友曾经有过不好的过往,老师也会既往不咎,他依然是你的朋友。”
红衣老者这么说,希罗瑞亚也不能再说什么了,只是脸上焦急、忧虑的神情怎么也掩饰不了,轻咬着红唇,美丽的大眼睛担心的看着夏佐
“夏佐-维塔,我的孩子,在问你之前,有些事情我想你应该先了解一下。”红衣老者微微抬起手中的手杖,指着顶端的光球对夏佐说:“这个叫做真言之球,是圣术的一种,放心,它没有什么攻击性,但是呢能倒映出人的灵魂,可以将灵魂深处的光明和阴影全部显现出来,这也就是说,此术一旦对你释放,无论问什么话,你说的都会是实话,抱歉我的孩子,虽然你是希罗瑞亚的朋友,但对于你的过往我必须要有所了解。”
听着红衣老者说完,夏佐的第一反应就是跑,尽管教廷暗地里干过不少脏事,但至少明面上是以光明神在世间的化身为形象的,以他从前干过的那些事,牢底坐穿就算是老天爷眷顾了。可是又想,这儿到处都是护殿骑士,恐怕没跑几步就被抓回来了
“呃…那什么,我…我,你…你,没事,来吧!”想到可怕的后果,夏佐脸色一片苍白,口干舌燥语无伦次的,最后心一横,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关号子里大不了玩玩越狱!
老者收起一直挂在脸上的微笑,双手举着手杖,玄奥的咒语脱口而出,光球比之前更加刺眼,照进了夏佐的眼底,那双炯炯有神的黑色眼睛瞬间变得呆滞
“你的真名”
“夏佐-维塔”
“来自哪里”
“索伦姆帝国黑石城南山村”
“为什么来暴风城,对教廷有什么企图”
“来暴风城进货,中途遇上海难,被个红衣老头救了,住在教廷是因为我无家可归”
“你是个无法修炼的普通人,如何拥有能战胜大骑士的力量?”
“我…我”说到这里,夏佐痛苦地抱着头,“那个人,那个怪人!黑岭里的那个怪人!”
“怪人?什么怪人?”红衣老者波澜不惊的眼睛划过丝惊奇
“达舍,他叫达舍,背着棋子的绿皮肤怪人,他教我的”
“他的详细过往是什么?”
“来自火刃部落,自称是黄金剑圣,我不知道了,我真的不知道了~!”夏佐的表情越来越痛苦,抱着头支撑不住地跪倒在地
“剑圣?!黄金剑圣?!”
施放真言之球的红衣老者瞪大了眼睛,另一位老神在在的红衣主教阿布瑞尤三步并作两步赶过来,就连担心的希罗瑞亚也不敢置信地张着红润的小嘴
圣者,从来都是传说中的存在,传说参悟了天地规则,生命没有尽头,掌握了毁灭性力量的存在,即使是教廷,大到教皇,遇到这样的人都要摘下皇冠。当然了,这种存在属于禁忌,阿布瑞尤红衣主教挥挥手,遣散了演练场外围着的所有人
“光之祝福~”红衣老者挥手洒下一片光雨,夏佐本来痛苦的样子变得平静,同时也撤掉了手杖上的光球,不是不想问,而是不能问了,虽说真言之术对人没多大伤害,可这种秘密全部暴露的感觉谁也不能坦然接受,更何况,一旦这小子哪天和那个黄金剑圣说点什么不好的话,那乐子可就大了
红衣老者摸着下巴上长长的胡子,闭着眼睛神情严肃,想了一会忽然对希罗瑞亚道:“希尔,这小子以前和你说过这件事吗?”
“没有哎”小姑娘还在惊讶当中没反应过来,仔细思索了下关于夏佐的事,面带不确定的说:“或许,应该说过,不过是听他弟弟说的”
“哦?他弟弟都说过什么?”红衣老者追问道
“夏佐曾经对他弟弟说,他妈妈失踪后,他非常伤心,经常去山上找,有一天山上电闪雷鸣的,他看到个绿皮肤的怪人和一个头上长牛角,背上有蝙蝠翅膀,屁股上有尾巴长着双羊蹄子的怪物在打架,怪人的剑像是裁布一样划破了天空,那个怪物就被送到天空破碎的洞里了,怪人看到了年幼的夏佐,从那以后他天天上山,晚上回来休息,他弟弟说也不知道夏佐具体干什么去了”
“这样啊~”红衣老者沉吟一阵,心里更加确定了,没有战气,没有魔力,却有强大的力量,真言之球检查确确实实是个人类没错,如何拥有这样的力量,除了圣者,也没什么其它合理的解释。
“希儿,你说的事我同意了!”
“真的吗?”希罗瑞亚顿时双手捧拳,大眼睛冒着星星惊喜地道
“是的,我的孩子”红衣老者呵呵一笑,拍怕小姑娘的小脑袋,一脸宠溺的道:“不光是护殿骑士哦,他赢了这场比斗,也意味着得到了圣殿骑士的称号,名册文书等会老师叫人去写”
“老师太好了!”希罗瑞亚不顾淑女仪态的一把抱住红衣老者,期盼的看着老者,甜腻腻地问:“那,那守护者呢?”
“小调皮,不要得寸进尺哦~”红衣老者怜爱地刮刮小姑娘挺翘的鼻子,故意拧着眉头道:“守护者可不是老师能决定的”
“知道哦,哼~”希罗瑞亚从鼻子里娇哼一声,完美的脸蛋上却挂着甜美的笑容
“哦对了,这小子身上好像受了不小的伤,回头你带他去治一下吧”
“知道啦~”
被白衣牧师抬上担架的夏佐,嘴角微微向上弯曲,刚刚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心里也松了口气,刚才确实吓到了,不过呢,在真言之球放光的时候,之前见过的那个卷轴突然在脑海里出现了,那些渗入灵魂的白色光芒被吞噬得一干二净,除了开始的那一下,后面的话都是编的,关于那个绿皮肤剑圣的故事从前对黛安娜说过,当时阿方索也在场,没想到信口胡邹,希罗瑞亚居然配合着说,这对于这身意外获得的力量的就有了合理的说法。
“嗯~我是怎么了?”装作迷迷糊糊才醒过来的样子,夏佐从担架上挣扎着坐起来,虽然受伤了,但不能昏迷着让那帮牧师治疗,要是让他们发现了身上的鳞片和爪子,那就说不清了,夏佐可清楚教廷打着净化异教徒的名义都干了些什么
“呀~你醒了啊”走在一边的希罗瑞亚听到夏佐的声音后弯下腰来,她这么一弯腰不要紧,关键是她身上的教廷修士袍太宽松,俯下身子后,领口垂下来,露出一大片白腻的肌肤,还有那道深不见底的沟壑,以及两团高耸挺拔的两座雪峰
“噗嗤”,急忙捂住痒痒的鼻子,心里想着:佛祖,上帝以及老天爷啊,十六七岁的小姑娘长那么大的胸干什么!眼睛却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随着那两团轻微晃动的两团雪腻移不开眼睛
“咦?你怎么了?”看夏佐不回话,小姑娘有些奇怪,顺着他的目光向下看去,“啊~唔”刚叫出声就紧紧捂着嘴,左右看看没人发现,赶紧站直了,羞恼至极地红着脸狠狠掐住夏佐腰间的软肉,七百二十度旋转
剧痛却不能叫出来,要是被发现那就丢人了,只好咬着牙齿等希罗瑞亚出够气,也不知道小姑娘哪来的那么大力气,活生生把夏佐拧出了冷汗
“臭流氓!”希罗瑞亚抿着小嘴小声骂着,是他不对,忍着
“臭小偷!”
忍着
“臭痞子!”
还是忍着
“混蛋骗子!”
“喂!不就是看了一眼吗?又不会掉块肉,还有,我什么时候成骗子了,我骗你什么了?”忍不住了
“还是你不是骗子,一个月了,你去哪儿鬼混了?”小姑娘不管抬着担架的护殿剑士在场,跟个受了气的小媳妇儿似的,“失踪一个月,肯定光顾了不少家吧,哎呀~听说值钱的东西都在女人的闺房里,不知道夏佐大爷进了多少女人的闺房呢”
“哟呵,我进了我乐意,我就算是进玫瑰花园又能怎么的,我去哪儿还得跟您报告吗?”夏佐听她这么说,吊儿郎当活像个混迹街头的流氓地痞
“你…”小姑娘气得脸通红,但很快就想到了什么高兴事,漂亮的大眼睛眯成一道弯弯的新月,“是呀,以前我管不着,可是知道吗,你赢了比斗,成了教廷的圣殿骑士,所以以后什么都得听我的!”
夏佐摸不着头脑,这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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