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甚久,乍见之欢。都说人的感情很容易因环境和时间的变化而变化,但隐藏于人内心的执着和牵挂却不会那么轻易改变。夏佐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并不长,他也明白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可无根的浮萍哪有那么容易找到属于自己的根。另夏佐没想到的是,今天在这个地方遇到了阿方索和三姐妹以及以前商队的老人手,他的心里波动居然会如此之大。
“艾琳,你们三个来这里干什么?这暴风城多乱,万一除了岔子可怎么办?”激动过后,夏佐才想起来三姐妹的身份,兽人有多不受人类待见他一清二楚,要是不小心身份暴露了,这仨小姑娘的下场不敢想象。
“主...主人,你不在,艾琳心里好难受嘛”柔柔弱弱的艾琳偷偷抹了抹眼泪,不敢抬起通红的小脸
“主人,你都不知道,你不在这些天,我们都快找疯了,大姐每天都哭,小妹连最喜欢的糖块都不吃了”埋在夏佐怀里的艾薇此时仰着精致的小脸嘟着小嘴抱怨道
“是,这件事主人做的不对,可那也不能怪我,这要不是那疯娘们...算了,不说了”提起那个一脚踹晕他的疯婆娘,不知是该感谢还是该恨,要不是她,夏佐现在可能还在深山老林里搞走私,可要是没有她,也不用遭这一路的惊险。
“是呀主人,城里好多坏人老是来欺负我们,艾米好害怕”年龄最小的艾米跟小猫似的腻在夏佐身边气愤地道
“欺负你们?”夏佐皱着眉头看向站在一边的韦尔斯
迎着夏佐质问的目光,韦尔斯支支吾吾欲言又止,只是看那苦笑的样子,这几个月里肯定发生了点什么,正要追问,一直杵着不说话的阿方索站出来道:“你失踪之后,我们在附近山上找了半个月,后来金沙带着大家回去了,城里那帮人不知怎么从哪儿得到消息说你死了,以前合作的那些人都不跟咱来往了,还有些黑心的家伙整天来找麻烦,我想去揍他们老比尔不让,最后我们一合计就都出来了”
人都说饱暖思**,饥寒起盗心。这句话里多少带着讽刺和贬谪的意味,从人性上讲,这是以偏盖全,但从社会现状来说,这种情况并不鲜见,说到底就是这些人不知道满足,被膨胀的野心吞没了良知,或许真的有被现实逼迫得走投无路的,可现在又不是动荡的年代。不过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这些人既然惹到自己了,那么就要准备好迎接报复。
“这事先不急,既然来了,还是先想想怎么安顿下来吧,你们不能住这儿了。”摸着长上了绒毛的下巴,他们说的事情要一一算回来,但现在不是时候
“先生,这里环境不错,食物也不差,老大住的那地方还不如这里呢,我们为什么要换?”韦尔斯挠了挠散乱的头发,摸不着头脑
“你们已经被人盯上了,我这次之所以来也是为了这个”虽然酒保瑞里的话只是个小插曲,商队里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但在夏佐心里,就不允许这些人受到一丁点伤害,今天要不是他,恐怕来的就是带着刀子的家伙了,为了暗点的隐蔽性,崔斯特不介意杀几个人,不论这些人是什么来头。韦尔斯还想再说点什么,夏佐蛮横地挥手止住他:“明天我就找个地方,你们先住下来,还有点事要你们做呢”
夏佐不想让商队与暗影议会和教廷有任何接触,议会说白了就是个极端的地下组织,里面亡命之徒多不胜数,将来出了意外,不敢保证能全身而退,而教廷,他自己身上有很多不能被知道的秘密,如果露出点马脚,后果也不敢想象。
“大哥,你说还有点事情要做”大块头阿方索走过来问,也许是经历的多了,只能依稀看到当初那个乡下青年淳朴的影子,脸上多了许多沉稳和沧桑
“是啊,有人欠了我一笔债,得想办法讨回来...”
晚上夏佐没回教堂,躺在棱形的屋顶上看着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月亮,夏末的微风徐徐吹在身上,内心的焦躁与火气慢慢平息下来。近些日子以来,所做过所遭遇过这一切,不管是神经多么坚韧的人,都不能坦然去面对,即使是军队中历经生死血火考验的杀人机器,在战后对生活多多少少都有点影响,可惜的是这里没有所谓的心理辅导员师。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甚至在不可预见的未来,夏佐不知该如何走下去,他的梦想其实很纯粹,做个简简单单的富家翁,每天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烦心,可将来不可能会按照意志和理想往下发展。并且,从见识到与他常识完全相悖的另一个世界后,夏佐始终有种无力感,或许因为是个孤儿,就算是身上莫名其妙出现的力量也不能给他带来安全感。
按照达斯纳曾讲过的实力划分,和波罗莫的战斗除了速度之外,夏佐没有任何保留,如果不是后续的治疗,相信又是一身伤。而且听红衣主教阿布瑞尤的话,波罗莫是最近才晋升为大骑士的,如此一来,基本上可以肯定,夏佐的实力应该处在大骑士上下,还是没有战气的大骑士。可这在藏龙卧虎的暴风城里根本不算什么,不说实力比之高强的,单说爵士奥哈拉家门口的那场战斗,暴风卫队结阵之后,夏佐差点没了小命。
自古以来,无论在哪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都秉承着弱肉强食力量为尊的古朴自然法则,想要在一个地方站稳跟脚,必须要一双有力的双腿,想不被人踩到头上,必须要一对比别人大的拳头!荒原上遇到的疯女人为什么会将夏佐带到暗影岛,不就是看上了他的血吗,学院后山的黑衣人为什么追杀夏佐,不就是不知从何处惹到他了吗?说起来这些原因非常奇怪,但任何地方不都是充斥着这些看似冠冕堂皇的原因吗?细数之下,当年的科索沃战争,海湾战争,拳头大的山姆大叔认为,只因为你家地理位置好,你家有我要用到的石油,所以我必须得这么做,包括想做世界警察的理由非常可笑,只因为世界不太平,所以我必须领着狗到你家串门。当然,夏佐不是个和平主义者,太祖都说枪杆子里出政权,可这也是因为民族和国家到了兴亡衰败的关键时刻,一方的压迫总会有另一方的反抗。
解开衣衫敞着风站在屋顶上,看着栋栋建筑层层叠叠鳞次栉比的城市,对于即将到来的明天,夏佐忽然充满了期待,顺风顺水无波无澜的将来固然好,但这也会让人失去了不断奋斗的心,至少,等到老了,有曾经的故事可以忽悠膝下的儿孙吧。
不知不觉,东方的天际泛起一丝鱼肚白,街上的商户小贩们在朝阳还未升起前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从外乡人聚集地城南郊找了家空置的带院子的小庄园,听说以前是个准将养二奶的秘密基地,被原配夫人发现,折腾一番后二奶不知所踪,小庄园以低价变卖给附近的大户人家,夏佐上门的时候人家不乐意让出去,当人家面一拳打碎座三米多高的假山后,以清仓大甩卖的价格让了出去,安排好之后太阳才抬头,夏佐则着急忙慌去了教堂。
昨天希罗瑞亚告诉他,有了正式的头衔,必须每天早上到教堂广场参加晨祷,身为个追求自由的阳光青年,怎么会被条条框框束缚呢,但是在希罗瑞亚以扣工资相威胁之后,妥协了。由于还未正式上任,没有属于自己的骑士侍从,整套盔甲不得不自己一件一件往身上穿,从此以后这就相当于官服,胸口的十字纹章表明隶属教廷。当他还在手忙脚乱绑束带之时,外面早就传来了钢靴踏在大地上的沉闷声,三两下弄好,扣上战斧和骑士佩剑,拎着盾牌踹开房门追上队尾,学着其他护殿骑士的整齐的步伐跑到广场上列队站好。
台阶上的红衣主教阿布瑞尤捧着圣经:“我们在高天之上,爱我们的光明之父啊!你是创造天地万物的真神!感谢赞美你,因为你的大能和大爱,蒙您的旨意,我们又迎来了新的一天,伟大的光明神以及众神...”
站在队尾广场边缘的夏佐不由撇撇嘴,大家心里都明白,何必每天都来这一套,捧着十几斤重的圣经又唱又跳的好玩么,不过仔细想想就明白了,这就应该是传说中的洗脑吧,听闻要是不小心进了传销组织也有这一套。想想那些被传销洗脑过的人,再看看身边这些骑士脸上虔诚和眼底的坚定,夏佐不禁打了个寒颤,这应该不会把人忽悠成六亲不认的傻子吧?
不光是护殿骑士和主持仪式的光头牧师们,广场上聚集了许多信徒,要不跟着主教的声音在诵读圣经,要不就低头在心中默默祷告,无一例外全都是肃穆地站着,看着这么多人,现在明白了,教堂里那么大地方为什么就不安放长椅,原来是人太多坐不下。
幸好早祷仪式不像领导开会又臭又长,估摸这早饭时间到了,阿布瑞尤就合上了厚厚的经书,和众多信民一起向广场中间那座巨大的十字架鞠躬行礼后,颇有秩序地离开。
浑身难受的夏佐正要开开心心去大吃一顿,就被叫住了
“尊敬的冕下,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吗?”没办法,谁叫人家是发工资的老板,努力装出付恭恭敬敬的样子,凑到跟前
“混...咳咳”一句粗话还没完全说出口,意识到旁边还有许多人,连忙咳嗽两声掩饰下,斜着漂亮的大眼睛道:“夏佐骑士,请你跟我来一下”
不情不愿地跟在希罗瑞亚身后,眼睛却一直盯着人家小姑娘的背臀,随着步伐,细腰丰臀左右摇曳,宽大的修士服被年岁不大的小姑娘穿出了性感的味道,背部,纤腰丰臀从后面也能看出到优美的s形弧线!教廷不管上下,是不能着凡间胭脂香水的,但从希罗瑞亚身后,阵阵沁人心脾的幽香不停侵入夏佐的鼻腔,再看着她不停摇摆的身姿,心里跟有只淘气的小鹿在撞来撞去的
“哎哟...”
还没等欣赏够呢,突然一只纤瘦嫩白的小手就伸过来一把拧住了夏佐的耳朵,给拽进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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