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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血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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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伦德风云 第二百四十一章 散心?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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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夏佐想的一样,火系战气附带灼烧效果,但这种效果无法控制,要做到蒸发人体血液的程度,首先必须对人体大小动静脉了如指掌,对战气的控制一定是细致入微如若臂使,而且还要使血液蒸发时产生的热量不破坏其他组织。所以,正如克莉斯汀说的,她还没听说过有什么战技能做到这种地步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

    看着克莉斯汀漂亮的眼睛,夏佐将两河流域三位领主汇报的事情一一对她描述一遍。这件事肯定要请教她的,整个总督府以及银甲军,估计没人能比她更了解了,虽说劳伦斯队长如今也达到了天空骑士境,但知识面绝对没有她广泛,毕竟平时接触的事物不一样。

    “我没有修炼火元素战气,但是以我的了解,估计就算是和我同等境界的火战气骑士,恐怕也做不到。”低头思索一会儿,克莉斯汀摇摇头,旋即似乎想到了什么,问:“会不会是先杀的人,然后再把血放出来的?”

    “这不可能的,血失去温度过不了一会儿就会凝固,想要把血放干净一定要趁人活着的时候,并且通过放血也不可能做到身体里一点血液都没有,肌肉里、内脏里多少会残留一些。”夏佐也想过这个可能性,可依然不成立,试想一下,杀一头猪都会挣扎,更何况人呢,挣扎的时候自然会导致血液逆流,倒灌进肺部、胃部,这年代又没有洗胃工具,如何清理胃里的残留血液,据威尔莫特男爵所说,那些农夫身体就像干嘣嘣的柴火似的。

    “你~”克莉斯汀狐疑地瞥了他一眼,奇怪地说,“你怎么对杀人放血什么的那么清楚,还说暴风城的案子不是你干的?全部被掏了心脏,除此之外死者浑身上下没有别的伤口,对人体不了解的人怎么做得到?”

    “多久了你还揪着这件事不放,跟你说了多少次不是我,怎么就不相信呢?”这个女人也不知道查到了什么,闲的没事的时候经常试探他是不是和暴风城那件案子有关,说谎不打草稿是现代社会生存必不可少的技能,幸好夏佐练过,不然被她确认连续杀人掏心案是自己做的,还不得立刻扭送法办。“我在老家本来就是个猎户,知道杀生放血有什么好奇怪的,野兽的身体跟人的身体应该差不了多少吧。”

    “真的是这样吗?”克莉斯汀语气毫无变化,跟审视她的犯人似的紧紧看着,片刻之后见夏佐脸上一片坦然是在看不出心虚,这才转移目光,道,“火系战气修炼分支不同,其对天地元素的控制能力也不太一样,比如说火系剑士的控制力就比骑士的强,你可以问问你那个弟弟呀~”

    “别提了,那小子跟我从家乡出来后,就一直琢磨着怎么变强,自从之前跟金沙去了梵贡纳就没回来~”阿方索沉迷于修炼,这本是好事,但真正论起来,这个世界只有他是夏佐的亲人,相依为命十几年处处为自己这个不称职的大哥着想,反倒是夏佐,从来不知道他这个弟弟想要什么。

    “对了,在大雨林你不是给狮心城发了金翎鹰么?魔法师是专门研究天地元素的,也许他们能给你答案。”克莉斯汀多少有些了解夏佐兄弟两人之间的感情,自从阿方索去了大雨林后,一直没有音信,夏佐嘴上不说,可心里非常担心自己弟弟的安全,见他露出沉重的表情,于是转移话题道。

    那十几个深不可测来历不明的诡异法师到底想要干什么,和十数万野人大军集结有没有直接关系,藏身在莽莽深林之中所为何来?这些疑问这些天总是出现在夏佐脑海里,如果想对圣伦德做点什么,整个行省可能没人可以拦得住。

    “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来~”夏佐无奈地摇摇头,那件事充满未知,单凭现有的力量对付不了,可从发出金翎鹰到现在,一个多月了,狮心城楞是一封回信都没有,但愿那帮宫廷法师能重视起来,“算了,不想了~我出去转转~”

    “少喝一点啊~”克莉斯汀赶忙叮嘱一声,她知道夏佐一旦陷入困境或者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思考斟酌的时候,喜欢去城里的小酒馆喝一点。

    “知道了~”

    听着夏佐敷衍的声音,就知道他没听进去,想追上去再说点什么,猛然地停下脚步,靠在走廊柱子上怔怔地看着他慢慢离去的背影,漂亮的剪水双瞳恍若失去了光彩一般望着。良久良久,她打开手上的泛黄羊皮卷轴,对着上面的暴风三叉戟纹章深深地叹了口气。

    …

    圣伦德堡人世代居住在这片土地,早已习惯了这片土地上的特殊气候,天空中淅淅沥沥飘荡着的雨点对人们似乎没什么影响,街道两边的买卖商铺一如既往地开着开门吆喝着,虽然没有暴风城、狮心城那么繁华喧嚣,但也有它边陲城市的别样风情。

    夏佐熟门熟路的走到一家门口没有任何标识的小酒馆里,推开半身格栅门,冲着吧台方向喊:“桑迪,一桶白朗姆~!”

    吧台后面擦拭着酒架子的酒保遥遥答应一声,转入后门抱着一只橡木桶走了出来,将橡木桶吃力的防放到吧台上,恭恭敬敬地打了声招呼:“先生,您来了?”

    拔掉酒塞,端起酒桶到了一大杯,咕咚咕咚灌下去,满足的打了个嗝,甩着袖子随意擦了擦嘴,心情舒畅许多的夏佐对酒保道:“这才多久不见啊,舍得换套新衣服了?”

    “嘿嘿~”年轻的酒保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殷勤地重新斟上一杯酒,笑着说,“我们老板听了先生您的话,觉得非常有道理,这才下的本钱~”

    “啊哈~这是编排你们老板呢吧~,被我知道了哦~”夏佐端着粗陶酒杯又是一大口,就像喝啤酒一样,朗姆酒必须大口喝才有感觉。

    “先生您说笑了~”年轻酒保拿着抹布顺手擦掉淋到吧台上的酒滴,道,“天底下的老板哪个不一样,能赚到钱他才不管底下人说什么。”

    “嗯,这倒是实话~”开买卖赚钱的和当官的不一样,员工是一家商业集体的参与者而不是被管理者,一个整天颐指气使只知道发号施令的上司,没有员工会喜欢,没有员工喜欢,这家商业集体自然没有凝聚力,一个没有凝聚力的商业集体是成不了大气候的。

    “先生,我看您的身份,应该不简单吧~”年轻酒保笑呵呵的看着开怀畅饮的夏佐,问道。

    “哦?怎么看出来的?”夏佐有些意外的瞥了眼酒保,旋即反应过来好像问了句蠢话,拍了拍额头道,“上次给你那手帕,管用吧?”

    “不止那面手帕哦~”年轻酒保对夏佐的印象很复杂,之前拿着那面手帕将信将疑地跑了趟巡城营,没想到那些当兵看到手帕上的图案后一个个吓得跟鹌鹑似的,哆哆嗦嗦的把他们从小到大干过的事说了个遍,还说他们没犯什么法,央求自己不要把他们抓到那萨什么豪的地方,当告诉那些当兵的自己是个酒保,来请他们抓几个人,一个个又拍着胸脯说他们有多英勇无畏,战斗力有多强悍,说一定会把不法之徒惩办。回来没多久,酒馆外就来了一大帮足足有上百号大头兵,三两下抓到那桌奇怪的钉子户客人,从那以后不知怎么回事,酒馆的生意莫名其妙的好了很多。

    “看您这身穿着打扮非富即贵,要说您是当官的又不像一般的官,不瞒您说,每次跟您说话的时候我都有很大的压力呢~”

    “你这样做生意可不对~”夏佐闻言摇头笑了笑,敲着吧台桌面,说,“客人来酒馆为的是放松,你这样顶着压力上岗,客人和你交流的时候,说话干活总会不自觉的暴露出你的压力,客人肯定会不舒服,那还谈什么放松?你啊,甭管以后来的什么客人,哪怕是总督大人来了,就当他是个普通人一样就行了~”

    “先生您说的有道理,我说过这小子多少次了,别老打听客人什么身份,他就是不听。”待夏佐说完,从酒馆后门走出来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胖高个大汉,一套利索的短装夏衣裹在他身上勒得跟蚕宝宝似的,“想不到先生对开酒馆还有心得?”

    这个胖高个大汉就是这家小酒馆的老板,那两撇小胡子太有个性,很容易让人想起来。上次胡侃酒馆经营之道挺融洽的,这次夏佐准备再和小胡子老板讨论讨论。

    只不过,酒馆里又来了个不速之客,这人穿着一身银色重甲,手扶着腰间银色佩剑,身上甲叶摩擦得咔咔作响,脚下的钢靴重重踩在砖地上,发出沉重的“咚、咚”声。

    “大人~”不速之客来到小酒馆之中,径直来到夏佐旁边,贴在耳旁小声嘀咕一阵。

    “嗯~”夏佐默然点头,然后微笑着对一脸错愕的小胡子老板和年轻酒保说:“抱歉啊两位,我有点事要处理,这桶酒先替我存着,下次再来喝~”

    说完便带着银甲战士出去了。

    小胡子老板愣愣地呆了一会儿,忽然瞪大了眼睛紧紧捂着嘴,不敢相信的指着门口,酒保发现了老板的异状,忙问道:“您怎么了?”

    过了好一会儿,小胡子老板才放下捂在脸上的手,结结巴巴的说:“还、还真是、是他啊~”

    年轻酒保听出来老板声音内的颤抖,不由追问道:“您怎么吓成这样了?那是谁啊?”

    “银色的骑士,瘦弱的身材,大人,还能是谁?”小胡子老板反手抽了年轻酒保一下后背,道。

    “您是说…”酒保发觉了什么,也睁大了眼睛,紧紧捂着嘴,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小胡子老板毫不以为意,看着门外又是激动又是感叹的说:“千里杀进梵贡纳,一战剿灭十万军,黄金之手维塔将军呐~”

    ...

    出了小酒馆的夏佐,当然不知道自己在不经意之前收获了两枚粉丝的事,他现在正急急忙忙的赶往城南萨克斯豪森监狱。

    “费尔顿具体怎么说的?”

    “大人,那个胖子说他差不多锁定了范围,但是那帮人太会藏了,躲在人群里不好揪出来~”副官伏恩甩了甩马鞭汇报道。

    “一点收获都没有吗?”夏佐闻言皱了皱眉头,问。

    “抓到五六个,经过初步审讯,发现他们并不是领头的,费尔顿觉得他们身上应该还有东西没问出来。”

    “剩下的俘虏呢,没出什么乱子吧?”

    “大乱子没有,小骚乱经常发生。”伏恩如实说道。

    “能被你说出来的,肯定不止小骚乱吧?”夏佐最担心的是,贸然乱抓人可能会引发俘虏们的情绪反弹,导致前面的工作功亏一篑。

    伏恩没说话,看来是猜对了,事情简单不了。

    两人说着话,一路走了骑马跑了半个小时才到萨克斯豪森监狱,远远地就看到一道圆滚滚的肉球在监狱门口焦急地走来走去,看到夏佐骑马过来,艰难的小跑过来,到了近前低着头,小声怯懦地说:“大人,请您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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