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球体放回了那个木盒子里面,靠着沙发坐了回去。
以往平常的话,月白这小子是最积极的,肯定会第一个急吼吼的问我怎么样怎么样的,今天他却没有说话,大口大口的啃着苹果,似乎对此一点儿也不感兴趣。
不过也不奇怪,这小子眼里只有钱啊,宝物之类的,除此之外,他才没有兴趣呢。
曾教授见我看完,放下了手中的热茶杯盏,问着我:“小楚!怎么样?你有什么发现吗?”
吉潇云没有说话,还是那一脸的冷漠,佛系禁欲般的眼神看着我。
我轻轻的摇摇头,双眼收了回来,打量着那木盒子里面金属圆球,如实相告道:“暂时还没有看出什么玄机。不过很明显,这每一层表面上奇怪的纹理是非常重要的线索,只是如果我们不弄开这第一层的话,就无法得到下面一层的图案,所以现在得想办法打开这一层才行。”
曾教授赞同道:“小楚!我同意你这个说法。不过我们仔细的检查过了,这球体的表面除了那个小孔之外,也没有其他的缝隙,如果要打开它的话,只有一个办法。”
“教授!我知道你说的方法是什么,你说的是切割吧。”曾教授这么一说,我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曾教授点头道:“嗯,没错。照目前看来,只有切开这第一层,才能看到第二层,从而获得下面一层的图案。不过我并不赞同这个做法,肯定还有其他可以打开的方法,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而已。”
曾教授身为考古学者,他自然不想用破坏的方式来获得其中的答案。
月白这小子斜靠在椅子上,将一只脚搭在椅子扶手上,一边啃苹果一边对说:“老楚!你不是挺懂行的吗,怎么关键时候掉链子啊?”
“你小子能不能坐好一点,我这可是上乘的黄花梨木,你给刮花了老子找你赔钱。”我看到他这坐姿,非常的介意。
月白满不在乎道:“不就一张破椅子吗,什么花梨的,能值几个钱啊,你这就显得小气了啊。”
曾教授满脸笑意的对他说:“月白兄弟!你可别小看了这套黄花梨木的沙发椅。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套黄花梨木沙发椅的雕刻工艺,应该出自是明朝雕刻大师孙雪居之手。”
曾教授这么一说,我不由得对他有些佩服,没想到他这只看了一眼,竟然能看得出这一套沙发的来历,确实也有两刷子。
“那又怎么样?感觉跟胡同口子那张师傅做的没多大区别。”月白还是那波澜不惊的表情,用手多摸了一下扶手。
曾教授用手指了一下他,连连摇头道:“月白兄弟,那这之间的差别可就大着呢。这孙雪居,名字叫做孙克泓,号雪居,在当时不仅是非常出名的木雕刻家,而且其书、画也名重一时,其传世木雕作品极为罕见。故宫博物馆之中,便收藏着一只有其落款的紫檀杯。这套黄花梨木沙发本就价值昂贵,再加上历史年代、名家效益,若论收藏价值,恐怕得五百万以上。”
“五百万?我了个去,教授,我读的书少,你别蒙我啊。”月白这小子听曾教授这么一说,当时就愣了,赶紧就摆正了坐姿。
曾教授一脸淡定道:“这还只是保守估价,只增不减。”
曾教授说的没错,曾经有人想出七百万买这套沙发椅,老爸直接就回绝了。
月白一边用手摸着这沙发的扶手,一边连连惊叹道:“老楚!没想到你家看着不咋地,这么土豪啊。哎,你把这张椅子送给我呗。”
“然后你拿去卖,对吧?”我嘲讽道。
月白摆出一脸正经的表情,装模作样的指责着我,批评道:“老楚!你看看你这人,俗气。我是想用来纪念我们的友谊。”
我才不给面子,直接怼道:“你丫少跟我扯犊子,你那小心思我还不明白吗。”
“嘿嘿。”月白憨憨的笑了笑。
跟他扯了一下犊子,我们回到了正题之上。
“老楚!你就说吧,你能不能打开这破玩意儿呗。”月白直接问道。
我也老实直接的回答道:“你别小看这球体,这玩意儿设计奇妙,做工精密,如果不是精通此道之人,根本就摸不到门道,更别说能打开了。”
月白又追着问道:“那上次那个乾坤轮盘你怎么能打开啊?那玩意儿我感觉也挺精密的啊。”
“这货真***不会聊天儿啊。”我在心里默默的骂了他一句。
上次也多亏了老爸跟我说了打开那轮盘的技巧,否则那么复杂的开启方法,我也想不出来,毕竟我从来也没有接触过相关的训练和学习。
“那怎么办?你都打不开,那咋们去哪儿找人打开这东西啊?”月白瘪了瘪嘴,双手一摊,摆出了一副玩儿完了,没戏了的样子。
曾教授闻言,神色变得有些沉重,双眼看着那木盒子,迟疑了片刻,又问道:“小楚!你们楚家在行内认识的人多,有没有人能打开这铜球的呢?”
他们既然会带着这个东西主动来找我,看来吉家也对此也是束手无策,只能寄希望于我们身上。
我轻轻一摇头,回答道:“据我所知,没有这样的人。”
说罢这话,我又对吉潇云说:“吉小姐!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先把这东西放在我这里,我再仔细的研究两天,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再做打算,怎么样?”
吉潇云沉思了两三秒,站起来走出了房门,看样子应该是去打电话去了。
一分钟之后,她回到了屋子里面,答应道:“行,这东西就先放你这里,如果有什么情况,希望你第一时间通知我。”
我爽快的答应道:“你放心,这个肯定的。”
虽然这只是一个借口而已,不过我确实想仔细的研究一下这东西,看看这玩意儿到底跟咋们楚家有什么样的联系。
吉家会答应也是在我的意料之中,如果他们真的有办法打开这个东西,也不会拿着到我们玲珑阁来了。
他们想知道的跟我一样,都是想知道这球体之中隐藏的秘密。所以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是站在一个阵营的,至少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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