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到了正题上,将注意力放在了那岩壁上的孔洞上。
这时候,曾教授和吉潇云,也朝这边走了过来。
吉潇云看到我们正盯着那些小石孔在研究,问道:“怎么了?”
我看到这些石孔,正儿八经的说:“吉小姐!你仔细看这些石孔,有发现什么不一样吗?”
吉潇云看了几眼,立刻就察觉到了一样,眼色一沉,道:“这些石孔是后来凿出来的,而且从这些凿痕来看的话,似乎时间并不是很久远。”
说到这个年限鉴定方便,那曾教授可就是专家了。
他仔细的看了看这些石孔,正色道:“的确,这些石孔的凿痕,相对而言还比较新。我初步估计,应该是在而是十到十五年之内凿出来的。”
因为这下面受不到风吹日晒,温度也一直都是常温,加之这地方也比较的干燥,所以岩石风化腐化得比较缓慢。
“十到十五年?这……这就奇怪了啊。我们当初封填这个坑洞的时候,是一九九二年的事儿了,距今已经二十六年了,怎么可能有人能在这时间段内jinru这里呢。”曾教授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觉得非常的奇怪,皱着眉头,怎么都想不明白。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儿,惊呼道:“教授!你们还记不得,我们发掘这无底深洞的时候,挖到的那条坑道。”
曾教授被我这么一提醒,立刻想了起来,看着我,吃惊道:“小楚!你是说……”
我点头道:“嗯,没错。之前我也认为,那挖坑道的人,肯定没有下来这个地方。不过现在看来的话,我们想错了啊。那伙人不仅还来到过这里,而且还从这岩壁上凿空攀爬了过去呢。”
“十年道十五年?二爷不就是在十年前失踪的么?莫非……那条坑道跟他有关?难道说二爷他下来了这里?”想到这几个点的时候,我顿感惊愕,心里燃起了一股兴奋。
这时候,吉潇云疑惑道:“那时候这三星堆博物馆,早就已经建起来了,谁能在这个时候,有什么大张旗鼓的动作呢?。况且,我们也没有在那深坑岩壁上,看到什么攀爬挖抓的痕迹啊,对方又是怎么下来的呢?”
“是啊,这坑洞三百多米深,他们是怎么下来的呢?”曾教授也觉得也奇怪。
我心里冒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顿时就感觉浑身一震。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袭来,迫使我脱口而出道:“难道说……这人是拼了命,直接跳下来的?”
曾教授对我这个说法,立刻就持了反对意见,说:“跳下来这也不太可能。你们想想,这下面这这么深,而且都不知道底下地形如何,有些什么危险,谁敢乱跳呢。还有啊,你们别忘记了那些恐怖可怕的巴乌蛊虫群啊,这直接跳下来不是自己找死么?”
曾教授这番话,倒是占了道理。
不管从哪方面来说,这跳下来,似乎都不是一件行得通的事儿。
可是如果这人不是跳下来的,那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
这让我们所有人都陷入了纠结之中。
就在我们疑惑不解的时候,陆东开口道:“哦,其实还有一种可能性啊。”
“什么可能性?”我迫不及待的问道。
大家都朝他看了过去,想听听能从他口中说出什么见解来。
陆东慢慢的说道:“用降落伞啊。”
我怀疑道:“老陆!你说用跳伞的方式?”
陆东点头道:“啊,对头噻。”
我又问道:“这可能么?这洞洞口到这下面也就三百六七十米高,这个高度来得及吗?”
陆东解释道:“一般人是来不及的,不过对于一些会低空跳伞的人来说,这未必不能办到。而且这里面没有没有乱流,没有风向的影响,也算是一种有利条件。”
虽然陆东说得很轻松笃定,可是我还是觉得,这事儿非常的悬。
就算真的跳下来了,那最后又是怎么出去呢?这总不可能飞上去吧。
在一边的月白,有些不耐烦了,说:“我说咋们纠结这个干嘛啊?不管我们怎么去否定,这人家不都下来了么。咋们现在还是想想怎么过去吧,别浪费时间了。说不定咋们要找的东西,人家早就捷足先登了呢。”
他这一番话倒是提醒了我们,我们正在这里,因为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浪费时间。
我现在也不想理会,对方是怎么下来这里的,我只想知道,下来是人是谁,到底是不是我那失踪的二爷。还有,他下来这里是为了找什么。
我们开始忙活起自己眼前的事儿来。
我们尝试了一下,虽然可以利用那些石孔,徒手慢慢的从这悬崖绝壁之上攀爬过去。
不过这风险也相当的巨大,万一一个不小心抓空了,那失足带来的后果,肯定是必死无疑的。
就算我们可以给攀爬的人腰上系上保险绳,让他在攀爬的过程之中,哪怕真的失足了,也不至于摔下这深渊。
不过这撞在脚下的岩壁上,这伤肯定也不会轻,也是相当危险的一件事。
现在留给我们的选择并不多了,我们也没有太多的时间,继续在这里耗。
一番商量之后,我们决定让人系着细线绳从岩壁爬过去。
等这个人安全的到达了对面,再用这根细绳,将能承受我们重量的登山绳拉过去,找个安全的地方固定下来。
这样一来,其他人就可以从固定好的绳子上攀爬过去,比起那像壁虎一般的攀爬岩壁,这个方式相对而言的话,会稍微的轻松安全一点点。
可是,让谁去当这个探路先锋敢死队呢?
我们开始商议了起来。
吉潇云说她去,不仅仅是吉家那些伙计们,这所有人都反对了她的自告奋勇,觉得不能让她去冒这个险。
大家将目光望向了月白。
这货一看情况不对,立刻就往后缩,坚决的拒绝道:“不行,我不去啊。我可是来保护大小姐的,我要是失足挂了,那谁来保护她,你们找别人吧。”
对于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月白这小子向来是避而远之的,而且他根本就不喜欢当出头鸟,更愿意猥琐在大家的身后坐享其成。
不得不说,在这方面呢,这小子倒是挺机灵的。
而且他说不去的话就不会去,不管你怎么劝,怎么哄骗都没用。
我扫视了其他人一眼,主动站了出来,一边解下自己身上的背包,一边说:“算了,还是我去吧。”
“你去?”吉潇云看我主动请缨,神色显得有些讶异。
我无奈的应道:“反正总得要有个人去啊,我也有些攀岩的经验,也算是合适的人选吧。”
说真的,好死不如赖活着,这个道理谁不知道啊。
这种时候谁愿意去冒险啊,可是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所以我只能站出来了。
哑奴突然站了出来,挡在了我的面前,用手拍拍自己的胸口,用手语对众人说道:“我去!”
“哑奴!你不用……”
我话没有说完,哑奴便用手语打断了我的说话,道:“少爷!只要我还在,就绝然不会让你去冒这个险。”
看到他这手语,望着他坚毅的眼神,我内心挺感动的。
我虽然小时候就见过他了,可跟他也没有什么浓厚亲密的感情。可好几次危险时候,他总是义无反顾的站出来为我抗住。
我终于明白了,老爸老妈为什么会这么信任他,因为他那颗忠诚侍主的心。
我感受到了他这种忠诚,也明白了他的心意,如果此时还要拒绝,那就有些对不起他了,只能满怀感激的答应了。
我叮嘱着他:“哑奴!小心一点啊。”
哑奴目光坚毅如铁,神色冷静,用手锤打着自己的胸膛,手语回应道:“少爷!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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