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眼神之中透露出慌张的苏娅,李宪也有点儿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从去年冬天到现在,两个人已经相识了整一年的时间,不算短了。
要说感情基础,虽然大部分时候两个人在一起都是平平淡淡,可面条山下河滩的那一吻,李宪相信苏娅心里也是有自己的。可是碍于不同时代的隔阂,以及苏娅的害羞和含蓄,始终就是没有什么突破。
这让他很是气恼。
他觉得,如果放在二十年后,有这样的感情基础,现在没准儿两个人孩子名都应该起好了。
可是现在,在这婚前嗯嗯行为还能算是耍流氓,奉子成婚还得被人戳脊梁骨的时候,自己愣是啥突破性进展都没有。
进展之前画重点。
这样的道理,上哪儿说去?
没办法,李宪只能归罪于这个万恶的旧时代!
房间之中,除了墙壁上那石英钟还滴滴答答,楼外大街上不时传来几声闷闷的汽车喇叭声之外静谧极了。居高临下看着紧紧靠在墙上,低头躲闪着自己的苏娅,李宪狠了心。
今天,我李宪。就算是被踢爆卵蛋,被人挠成大花猫,被扭送到派出所,也一定要把这个小妖精给摘了!
再次看到微微蜷缩着身子的苏娅偷偷抬头看自己,他直接就吻了上去。
或许是没有准备,或许是没想着抵抗。
那撅起来的嘴唇,还真就触碰到了一片温热的皮肤。
李宪睁开了眼睛,看着苏娅微微侧过头去双眼紧闭,刚刚出生的猫儿一般轻轻的发抖,不禁勾起了嘴角。
那犹豫和不抵抗,鼓励了一颗满怀不轨的心。一双大手就离开了墙面,游走在了那纤细却不失曼妙的腰身上。
炙热的抚摸让怀中的人儿变成了条粉色的毛虫,扭动着,抗拒着,却因为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不忍心拒绝。
感受着手中一片细腻和光滑,李宪荡漾了。
就像是圣徒面见了神明,一种想要膜拜的冲动蓬勃的升起。
作怪的大手下,美妙的身子已经抖若筛糠,见到苏娅这么大的反映,他感到好笑。
“你刚才要给我看什么东西?”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李宪存心逗弄。压低了声音,在苏娅的耳畔轻轻的咬了一口。
他坚信,那样磁性的声音和此刻就像是火山喷发般的雄性气息,可以融化掉一切的牛鬼蛇神——自然也包括面前这妮子的机灵和心防。
却不想这话问出来,怀中人儿本已经迷离的眼神,却突然清澈了起来。
正在李宪暗暗幻想着一会儿是直接就在厨房外,还是要换块阵地之际,便感觉一双小手,拿着团毛茸茸的织物,将自己和那已经宣告不设防的身子隔离了开来。
李宪一愣——他觉得自己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问了不应该问的问题。
说错话了。
“算了一会儿再看、”
一把将那东西拨开,他准备继续着美好的夜晚。
可下一秒,那被拨开的双手执拗的又挡了回来,将那团毛茸茸的织塞到了他的怀里。
正当李宪将注意力放在那团东西上面的时候,怀中的人儿,却以她特有的灵巧钻了出去。并在在李宪的大喝声中,一溜烟的钻回了房间。
“碰!”
随着房门一声闷响,李宪绝望了。
看着紧闭的房门,不禁欲哭无泪。
“好好的节奏,你嘴欠个卵!”
他给了自己一嘴巴。
带着懊恼,他展开了那团东西。
是件绛红色的毛坎肩。
四平针的底子,胸前部分用了时下很流行的元宝针法。针脚走的很密实,那毛衣看着也就厚实的很。
毛衣上面,还覆着张纸条。
皱着眉头将那纸条翻了过来,便见到上面用娟秀的小字写了“生日快乐。”
李宪石化掉了。
我特么……
明明是九月份的生日啊!
啊、
忽而一道灵光闪过,他使劲儿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9月17,已经不再是他的生日了。
继承了二大爷的身份,自然也就继承了二大爷的寿辰。
魂淡啊!
哪天不好,为啥非得是今天?
抓狂的李宪一把扑到了苏娅的房门之前,痛痛痛的拍打着。
”今天我生日,赶紧出来给我庆生啊!“
……
次日清晨。
等李宪起床的时候,就问到了厨房里传来的阵阵饭香。
虎着脸,草草的吃过早饭,他示威似得将碗筷往桌子上一堆:“吃饱了。今天我要去森工办事,中午和晚上可能都不回来了。你自己在家别吃剩饭,自己做点儿好吃的。”
交代完毕,他直接走到了门口。
端着跟自己脸一边儿大饭碗的苏娅见他浑身都散发着怨气,眯起了大眼睛。
见李宪拿了大衣就往身上套,小妮子将饭碗撂下,跟了出去。
“干嘛?”感受到自己身后的脚步,李宪没回头,撇嘴问到。
下一刻,昨晚被他扔在沙发上的毛衣,就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不穿!”看着昨晚坏了自己好事的毛衣,李宪傲娇摇头。
苏娅摇了摇嘴唇,指了指白茫茫的窗外,双手抱肩,做了个发抖的姿势。然后满脸痛苦,咳嗽了几声。
冷,感冒,难受。
很形象,可是老子不吃你套!
李宪不领情。
昨晚上自己拍了半宿门都没拍开的事情,他可是还记着呢。
有史以来,最悲惨的生日。炒鸡生气。
做完这套动作,见李宪还没在置气,苏娅鼓起了腮帮子,将那毛衣套在了气呼呼的李宪的头上。
耐不住那份执拗,李宪只好将毛衣在自己衬衫外面穿好。
挺合身,按照时下的标准,绛红应该是流行色。虽然在李宪看来有点儿土。
看着李宪一脸的嫌弃,苏娅有些委屈。
站在门口,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鼓起了勇气,小跑着回屋取了针线过来。看着李宪故意做起的赌气姿态,红着脸从自己那件鹅黄色的开衫毛衣上摘下了第三颗纽扣,穿了针线又缝到了李宪的胸口。
做完这一系列的事情,一拧身,又跑了。
看了看自己胸口那别致的小纽扣,站在门口的李宪愣了。
谁能告诉我、
这是什么意思……
……
“嗨、这能有啥意思?”
冷风嗖嗖的大街上,打了一宿麻将的徐茂和长长的打了个哈欠,点了点李宪的胸口,“一看你就不怎么看电视,小日本的电影里边儿不都这个道道么。”
嗯?
李宪一头雾水。
他觉得自己和徐茂和看的日本电影可能不是一个类型。
很明显,这根本就不是日本电影的发展套路。不然,自己还憋屈个蛋?
“第三颗纽扣靠着心,现在缝你胸口,意思就是心是你的了呗。”顶两个黑眼圈,徐茂和撇了撇嘴,“你们这些小年轻啊,净整这些没有用的东西,稀罕了就脱光腚滚大炕多实在?”
看着徐茂和脸上的鄙视,李宪一拍大腿。
他第一次觉得,这个货说的话太特么有道理了。
不理徐茂和的追问,李宪等他吃过了早餐,就前往了哈站。
他已经将林权项目竞标所需要的资料准备好了,和徐朝阳定了今天去森总的项目处那里,将参拍的事情办下来。
在车站接了起了大早赶来的徐朝阳,九点多功夫,三人一行杀向了森总。
就在三人到达森总二楼的项目处时,处长秦占东的办公室里,林远集团公关部经理王春梅正笑颜如花的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那秦处,就仰仗您了。”
王春梅落落大方的伸出了手。
“王经理放心,这是我们的本分嘛。”
秦占东握着王经理的手,不动声色的勾了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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