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你最好了,你既然知道有借形这事,就一定知道怎么解,对不对?”
我坐到他身边,抱着他的手臂蹭着撒娇,声音嗲的我自已都快吐了。
秦朝托起我的头,离开他的手臂,定眼望着我:“我的好处呢?”
我啊一声,急忙冲着毛逐招手,急喊:“快喊师公大人?”
可怜的毛逐跪了那么多次,这次是终于是了却这么多年心愿的跪了。
“师公大人在上,徒儿给你磕头了。”毛逐的头磕的砰砰响,没有一丝犹豫。
秦朝冷眼看着我,我对着他嘿嘿的笑着,桌子下的手,朝他大腿摸去,轻轻的蹭着,蹭着,咬着唇对他轻喃:“晚上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现在,正事要紧。”
秦朝眉眼弯弯,让毛逐起身:“既然是借,当然就能还。首先,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出是谁借了他的形,才能让他把形还给毛逐。”
我盯着桌子上十六岁毛逐的相片,对比坐在我面前的毛逐的面容:“脸形依然是原先那个脸形,只是眉毛短了一半,眼睛小了一半,鼻子塌了一半,嘴,大了一半。”
想想,同是一样的脸形,五官却差之十万八千里,就该明白,十六岁的毛逐,和现在的毛逐差了多少。
我每说一句,毛逐的脸就僵一分,眼神暗淡一丝,说到最后我都不敢大声说话了。
“你想想,十六岁之前,你身边的朋友同学师兄弟们,甚至是曾经一起吃过饭打过球,握过手的朋友们,哪个人是如夏季说的,眉短眼小鼻塌嘴大身材矮小的男生?”
秦朝的话令毛逐陷入了沉思中,他紧闭双眼,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放在桌前,像一个祈祷者一样,虔诚。
“砰砰砰……”
看着他这样,身为师父的我,心跳如雷,跳的比他还要厉害。
苦了那么多年了,终于看到希望了。
千万……
千万要想起那个人是谁?
“有这么一个人。”
毛逐突然睁开眼,全身激动,手都抖个不停:“我十五岁那年,家里来了一个远房亲戚的亲戚的亲戚,路过这里正好遇上毛不易过生日,就留下吃了几顿饭。”
说到这里,毛逐脸色有点不自然:“他当时被毛家小孩看不起受到了欺负,我就让他跟着我,说我愿意和他做朋友。当时,他问了我一句话,他说‘若是你借一样东西给我,能让我不受到欺负,你愿不愿意借给我?’我当时义薄云天,拍着胸脯告诉他,我愿意。”
他双眼里全是后悔懊恼,全身抖个不停,解说:“我只是同情他被别人欺负,没有别的意思。要是知道他把我的外形借走,让我受这么多年的苦,我一定不会说那句话的。”
我抬手拍向他的脑袋,想骂句什么,最后却变成了:“哎,你这孩子。”
毛逐双眼通红,紧抿一线的唇,努力控制自已激动的情绪,往仰头四十五度,让眼泪倒流回眼里。
“他住在哪里?”秦朝问。
毛逐全身一僵,脸上一片焦急慌乱:“我不知道,那个带他来的亲戚听说没了。”
气氛又沉重了起来,毛逐整个人都快崩溃,刚强忍住的眼泪,又蹦了出来。
明明希望就在眼前,却突然出现一面看不见的墙,拦住了前方的路,令任何人都会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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