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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王妃一听丫鬟说是鸟屎,就气疯了,嫌弃的用帕子擦手,擦脸。
恨不能擦掉几层皮才好。
本来就够窝气的,谁想一旁还有人在笑,更有人指着她脑门,同情道,“王妃,你发髻上也有呢……。”
嘴上同情,可眸底全是幸灾乐祸的笑。
都说让鸟在脑门上拉屎,是不祥之兆,有大祸临头之态。
今儿皇上过寿,庄王妃也不知道送了什么寿礼,让皇后骂混账,大臣说有辱斯文,皇上更是气的险些发怒。
一个个心底好奇着呢,再见庄王妃的脸色,十有八九是要出大事。
庄王妃气欲狂,转身便走,谁也不想理会。
她现在心乱如麻,不想说话,她怕会忍不住杀人。
庄王妃气很大,一路朝前走,没一会儿,便见到两个小公公抬着个大箱子过来,不算重,可是把路给挡着了。
本来能完美的避开的,可是庄王妃走快了些,这不就遇上了。
丫鬟当时就喝道,“怎么那么不长眼,不知道让路吗?”
这两个小公公在御书房当差,平时谁见了,敢不给面子,今儿倒好,居然被一个郡王府小丫鬟给呵斥了,谁给她的胆子?!
被挡了去路,本来就火大的庄王妃,又添了三分火气。
再见两个小公公还磨磨蹭蹭,目露寒光,庄王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如今连阉人都敢欺负到她头上了,好!极好!
庄王妃迈步朝前走。两小公公一惊,赶紧后退。
最后庄王妃嘴角一冷,伸手一推。
两个拎着箱子的小公公就摔倒了,那大箱子更是摔翻,里面的千纸鹤被甩了出来。
好巧不巧,吹来一阵晚风。
暮阳绚烂下,只见那成百上千的纸鹤滚滚远去。
两个小公公快哭了。“完了。死定了……。”
徐公公千叮咛万嘱咐务必找到定亲王府送的千纸鹤啊,现在找到了,却成了这样。皇上一怒,指不定命就没了啊。
两小公公不敢耽搁,爬起来便捡千纸鹤。
见有人过来,两小公公忙道。“诸位大人和夫人们,千万别踩这些纸鹤。皇上喜欢着呢……。”
庄王妃面如死灰。
看着那纸鹤在风中翻卷、远去、飘坠湖中。
庄王妃心好像随那纸鹤一起下坠了,只不过一个是坠湖,一个是坠入万丈深渊,再也爬不起来。
丫鬟在一旁。吓白了脸,颤巍巍的问,“王妃。咱们怕是闯大祸了,该怎么办?”
结果。庄王妃一转身,一个巴掌扇在了丫鬟脸上,骂道,“叫你多嘴!”
要不是她呵斥那两个小公公,她又怎么会觉得被两个阉人慢待了?!
庄王妃咬紧牙关,迈步便走。
丫鬟捂着脸,含着泪,亦步亦趋的跟着。
远处,小郡主被定亲王抱在怀里,看着纸鹤在飞,当即就闹着要下来,“父王,那是我折的纸鹤……。”
小郡主一闹,定亲王就拿她没辄了,把她放下来。
小郡主撅着小屁股,追着纸鹤跑去。
定亲王妃徐步跟在身后。
走了几步,有丫鬟近前,福身道,“王妃,皇上有请。”
定亲王妃瞥了丫鬟一眼,继续迈步。
丫鬟退后一步,又追上来几步,再次道,“王妃,您莫要为难奴婢,皇上一定要见您一面。”
定亲王妃冰冷又不苟言笑的脸上浮起一抹薄怒,“让开!”
丫鬟连连摇头。
远处,有丫鬟疾呼声传来,“小郡主,小心!”
定亲王妃心一提,瞥头望去,只见小郡主追着纸鹤到了湖畔。
彼时,丫鬟正要跪下来求定亲王妃。
定亲王妃云袖一挥,就把丫鬟糊开了。
脚上穿着的牡丹绣鞋轻点地面,腾身一跃。
然后……
便瞧见一袭碧绿的身影,像离弦的箭一样,朝湖畔射去。
就在小郡主追着纸鹤到湖畔,身子不稳,吓的大叫母妃的时候,定亲王妃将她接在了怀里。
小郡主闻到一阵清香,笑的眉眼弯弯的。
她就知道,遇到危险,喊母妃,母妃就会出现。
她大着胆子睁开眼睛,抱着定亲王妃清脆脆的喊了一声母妃后,才发觉她们站在荷叶上。
定亲王妃只在荷叶上站了片刻。
等小郡主笑着抓过飞到眼前的纸鹤后,定亲王妃便抱着她,施展轻功,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中。
她穿着一身翠烟衫,身披翠水薄烟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
芥芳沤郁,风鬟雾鬓。
在风中,在夕阳下。
美的不似人间女子,叫人惊叹连连。
还有小郡主咯咯的笑声,叮铃悦耳。
安容羡慕的看着,久久收不回眼神,直到听到一声呵斥声,“反应迟钝!”
是萧老国公的声音。
他在骂定亲王呢,一个大男人,反应还没个女子快。
定亲王一脸黑线,靖北侯站在萧老国公身后,给他使眼色:千万别顶嘴,千万别反抗,不然挨骂就不止这四个字了,切记啊。
不回话,也要挨骂好吧!
定亲王望着萧大将军,笑问他,“大将军有几成把握能赢王妃?”
萧大将军实诚的很,“以前还有五成,现在不足三成了。”
萧大将军忙于政务,越忙,练武的时间越短。
定亲王妃,除了练武,还是练武。
此消彼长。
现在萧大将军在定亲王妃手里也过不了三百招了。
萧老国公脸沉如墨,望着定亲王。“你还要多久才能废了她的武功?”
定亲王朝天际望去,那正是定亲王妃消失的地方。
他的眸光很绵长。
声音更是说不出的惆怅。
“此生,怕是没有什么希望了。”
萧老国公冷冷一哼,转身便走。
萧大将军摇了摇头,跟着走了。
倒是靖北侯拍了拍定亲王的肩膀,颇惆怅的叹了一声,结果被靖北侯夫人拖走了。
安容摸不着头脑了。望着萧湛。纳闷的问,“为什么要废了定亲王妃的武功?”
练武多辛苦,废掉也太可惜了吧?
萧湛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安容撇撇嘴,她好像忽然有些懂七皇子的反问了,怎么能不知道呢?!
算了。总会有知道的一天的。
安容和萧湛继续朝前走。
到了停马车处,萧湛正要扶安容上马车。萧迁过来了。
他挠着脖子,一脸苦色,乞求的看着安容,“大嫂。你帮我瞧瞧,我这是中了什么毒?”
安容嘴角扯了一扯,萧湛问他。“怎么了?”
萧迁就叹道,“还不是轩弟被赐婚的事。外祖父让我看着他,不许他抗旨,我就把他点住了……。”
他以为解释了就没事了,可是连轩不敢找萧老国公,就拿萧迁撒气,谁叫他不识时务了,不敢得罪外祖父,就敢得罪他了?
他不一次把他整怕了,往后还会做外祖父的小狗腿来祸害自己。
而且,这还只是开始呢。
萧迁知道他的毒都是从安容这里来的,这不找安容帮忙了。
安容听得是一脑门的乌鸦,她很不幸的告诉萧迁,这毒药是没有解药的。
“就是痒一个时辰,再蹲半个时辰的茅厕……虽然吃的苦头是多了些,却有排毒养颜美容之效……。”
安容觉得舌头打结。
有解药,连轩就不会给他下毒了。
萧迁脸都揪在了一起,“大嫂,你不是骗我的吧?”
安容轻咳了一声,有些歉意,要不是她给连轩一堆残害人的毒药,他也不至于这么惨,安容轻声道,“要不,我给你发个誓吧?”
这回,萧迁是不信也得信了。
脸色也越发的痛苦了,他要的不是誓言,是解药啊。
萧湛问他,“你痒了多久了?”
“我也不知道,有大半个时辰了吧?”萧迁想了想道。
正说着呢,他面容一扭曲。
完了,要拉肚子了。
这里也没有茅厕啊。
他要是一蹲半个时辰的茅厕,娘啊,宫门都关了!
“大哥,大嫂,我先出宫了!”
萧迁话音未落,人已经翻上马背,绝尘而去了。
安容默默的祈祷,希望他别晕倒在茅厕。
身后,萧大太太在喊他,他也没有听见。
不由的嗔骂了一声,“他这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要这么急着出宫。”
说着,萧大太太望着萧大将军道,“之前玉锦阁卖福袋,国公爷给了一块石头给迁儿,让他娶个不嫌弃石头做定亲信物的姑娘回来,我给他相中了几个姑娘,找他要石头,他就是不给,这亲事,我也没法定啊。”
她要是擅自做主送玉佩做定亲信物,又怕国公爷那一关不好过。
她也知道国公爷的用心,想迁儿娶一个不慕虚荣,不爱权势的姑娘,可这样的姑娘上哪儿找去啊?
湛儿都娶了媳妇,快要做爹了。
迁儿也只比他小几个月,总不能落后太多吧?
她告诉萧大将军,就是想他把萧迁手里的石头拿回来,萧迁可是很怕萧大将军的。
萧大将军答应了。
见萧大将军答应了,萧大太太就放心的琢磨,怎么送石头去试探人家姑娘了。
她想了很多,可是架不住萧迁出宫出恭时……把石头丢了。
上了马车,一路回萧国公府。
萧湛下了马车后,把安容扶了下来。
两人并肩进国公府。
刚下台阶呢,萧总管便走了过来,他手里拿了一个精美的锦盒,看看安容,又看看萧老国公,不知道给谁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