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琦雪边尖叫着,便慌张失措的从床上滚了下来,屁股着地,痛得她面露狰狞,却无暇顾及,连忙连滚带爬的爬到角落,脸色惨白的看着被自己吵醒了的凌费柏,整个人都难以接受这情况。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她会跟凌费柏同床共枕,冯琦雪几近奔溃的不断在脑子里想着这个问题。
小心翼翼的抬头,见凌费柏脸色铁青,看起来可怖极了,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想到以往凌费柏是如何冷血的对待那些主动送上门,死缠着自己不放而惹怒了他的女人,冯琦雪脸上的血色尽褪,她会身败名裂,她会成为过街老鼠,她死定了啦。
冯琦雪会有此担忧也不是无根据的,实在是凌费柏发起狠来,女人也照样下的了手。
而且追的他女人大都都是名人,名人最重要的就是名声,而要毁掉一个人的名声,只需要制造不利于她的绯闻,轻轻松松就可以让那些女人身败名裂。
何况,那些绯闻还不是空穴来风,是确实存在的呢,杀伤力更强。
“凌总,你千万要冷静,冷静,别再过来了。”
眼看着凌费柏步步逼近,说到最后,冯琦雪克制不住的再次尖叫,这才让想靠近他的凌费柏停下脚步。
见他不再靠近自己,冯琦雪一手捂着因为紧张害怕而狂跳不已的胸口,低着头,不敢看凌费柏,接着解释道:“你听我解释,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对你一点想法都没有,我不可能主动爬上你的床的。”
呼,总算是可以一口气把事情给解释清楚了,冯琦雪说完后,松了一口气,偷偷抬眼,快速的瞄了一眼凌费柏,却发现,凌费柏的脸色,比之前更恐怖了。
难道他还是不相信吗?也是,换做她也觉得难以置信,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她怎么会在凌费柏的床上醒来的。
“你忘了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凌费柏的双眼紧紧的锁住冯琦雪,看着她眼底里的茫然还有惊慌,再加上她急忙解释的话,得出这个结论。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无从得知,但是凌费柏知道自己现在很不爽,什么叫对自己一点想法都没有,什么叫不可能主动爬上他的床,这是嫌弃他的意思吗?
“昨晚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听到凌费柏这么问自己,冯琦雪茫茫然的抬头,不耻下问,她对于喝醉后的一切行为,一点印象都没有。
冯琦雪是属于那种喝醉了,第二天就会自动忘记醉酒时发生的事,所以她极其少喝醉,因为她痛恨那种记忆中缺少一块的感觉,让人很不爽。
昨晚会跑到酒吧里去喝酒,完全是太过难过,又觉得自己需要酒给自己的勇气,才有办法向凌费柏开口自己要辞职一事,否则,她哪会那么自虐,花钱买失忆。
“你向我告白,还有求婚的事,你都忘了?”
忘了呀,那真是连老天都站在他这边,凌费柏很卑鄙的抓住这一点,开始谎话连篇。
岂料,冯琦雪在听完凌费柏的话之后,完全无法接受的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剧烈摇头:“你说我不但跟你告白,还向你求婚?”他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冯琦雪断定的说着,先别说她真的对凌费柏一点遐想都没有,她可是将凌费柏列为危险人物的名单中,她宁愿一个人孤独到老,都不可能对凌费柏告白,何况是求婚。
冯琦雪完全无法想象跟凌费柏交往的画面,那一定很恐怖,在公司被他使唤的累成狗就算了,她再自虐,都不可能恋上这种当狗的感觉。
“你说什么……”
听了冯琦雪的话,凌费柏气到额上青筋浮现,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冯琦雪。
后者这才迟钝的意识到,自己说的太急,居然将大实话给说出来了,肯定是伤了凌大总裁的自尊心,以至于惹怒了他。
“额,其实我的意思是说,我对凌总你只有仰慕之情,你是我崇拜的人,我怎么对高高在上的你做出告白这种离谱的事呢,我一直很清楚自己配不上你的,一定是什么地方搞错了。”
身为资深的秘书长,冯琦雪最是懂的如何察言观色了,才能有办法从一个小小的秘书,一路爬到一个管理八个秘书的秘书长。
好话人人都爱听,就连凌费柏也不例外,冯琦雪这一番话虽然无法令凌费柏怒气全消,但好歹也让他没有那股想要掐死冯琦雪的冲动了。
“仰慕之情也是情来着的。”
凌费柏专挑病语,不轻易放过冯琦雪,看着他走一步,她就后退一步的冯琦雪,凌费柏不悦的眯起双眼,索性大步迈进,擒住冯琦雪的手腕,让她逃不开。
被凌费柏抓住,冯琦雪觉得心漏一拍,紧张死她了,凌费柏太高了,她必须仰着头才看得到他的脸,见他如狼似虎般的眼神,她害怕的咽了咽口水,力持冷静。
“那终究还是有些区别,那个,凌总,我不会跑的,可不可以请你松手,你这样抓着,我的手有点痛耶。”
冯琦雪一向聪明的脑袋想不出哪里出错了,更不明白为什么凌费柏这样抓着自己是为了什么。
咬着下唇,扭着手,她费力挣脱,只想快点用闪电般的速度逃离凌费柏身边,他现在看着自己的眼神,令冯琦雪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太危险了。
“不,抓着你,我才能确保你不会趁机逃跑。”
凌费柏果断拒绝,就如同冯琦雪很了解凌费柏每个表情下代表的是什么情绪一样,凌费柏也很清楚冯琦雪有多少小聪明,不相信她真的会乖乖的不打逃跑的歪主意。
“看来你是很不相信我的话,还好,我是有证据的。”
他抓着冯琦雪的手,拖着她走,冯琦雪无从选择的被凌费柏拉着走,一头雾水的想着,他说的证据是什么东西来着。
冯琦雪被凌费柏带到客厅,那干净的玻璃茶几上,摆放着一份文件,见凌费柏若有所思的看着,冯琦雪皱眉,好奇的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份文件。
视力还不差的她一眼就看清楚了那份最上面,用大号字体还加粗的四个大字,结婚合同四个字,将冯琦雪轰炸的脑袋发晕,眼冒金星。
伸长了手,冯琦雪想要拿过那结婚合同看的更清楚些,但有一双手更快一步的抢到那份合同,冯琦雪抬头,不接受现实的问凌费柏:“那是什么?”
“结婚合同呀,看这里,还有你的亲笔签名,这下你总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凌费柏高举着手中的结婚合同,示意冯琦雪看清楚那份契约左下方的签名处,那是她的签名错不了,她不会连自己的字迹都认不出来。
可是:“这不可能呀,我什么时候签的这个,我完全没印象,这不作数。”
对,就是这样,她要耍赖,太恐怖了这种事,她心理承受能力没那么强,冯琦雪按着从一早醒来就没有停止过狂跳的心,好担心自己会因此得了心脏病。
听到冯琦雪居然要将这纸合同作废,凌费柏立刻冷下脸来,危险的看着冯琦雪,语带威胁的说:“你有胆的话就再说一次。”
被他这副样子吓到,冯琦雪如同置身冰窖里一样,浑身发冷,微张着嘴,瞪大着眼,呆呆的看着凌费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