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不能先交往,再考虑结婚。”
这理所当然的要求,冯琦雪却说得那叫一个心虚,好像自己犯了什么天大的错一样。
不是她孬,实在是凌费柏的气势太强大,本来他就是自己的上司,无形中就有那种矮他一截的感觉了,现在又遇上理不在她这边的事,她难免会虚。
“不能。”
这建议显然无法让凌费柏满意,只见他危险的眯起双眼,毫不迟疑的拒绝了冯琦雪,紧抿着唇,满脸的不悦。
见他有要动怒的迹象,冯琦雪心中暗自一惊,怕他下一句就是收回之前的保证,她情急之下,抓住凌费柏的大手,略显激动的喊道:“那,那,那我们先住在一起。”
闭着眼,冯琦雪才能把这话给说完,原谅她本身不是什么豪放女,再加上凌费柏的眼神太过锐利,看着他,冯琦雪无法将话完整说完,要是看着凌费柏,她一定会退缩的。
这已经是冯琦雪最大的让步了,要是凌费柏再不答应,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这是你心甘情愿的想法吗?”
当然不是,问的是什么废话,听到凌费柏的明知故问,冯琦雪快要哀嚎出声,看她现在像吞了黄连一样苦的表情,她像是乐意的吗?
但事实是,冯琦雪敢怒不敢言,昧着良心,她故作欢喜的点头,大声说:“当然。”
“没有人逼你对吧。”
凌费柏嫌冯琦雪心里不够苦一样,再接再厉的问。
“当然。”
除了这个,不会有第二个答案,即使现在心里早已经把凌费柏这个恶魔从头到尾咒骂了一遍,冯琦雪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挂着假笑,极为配合。
“那如果住在一起,家务活谁来做。”
凌费柏继续得寸进尺,低头看着冯琦雪依旧紧抓着自己的小手,为了保留这难得的机会,他不介意再多刁难冯琦雪一会。
果然,在听完凌费柏的话,冯琦雪下意识的更抓紧凌费柏的大手,一副深怕他甩手走人的紧张样,看的凌费柏暗自开心。
“你不是有钟点工吗?”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钟点工还是自己帮忙找的,压根就不需要她包做家务的呀,冯琦雪愤愤不平的在心里想着。
“所以你就打算只是搬进来,然后什么都不做。”
凌费柏看出冯琦雪心中的想法,直截了当的问。
这不是当然的事吗?她又不是女佣,而且她还得上班,自己再他手底下工作,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忙。
难不成要她在公司里累死累活的忙完后,回到这里,还得继续为家务活所累?那未免也太没人性了点吧,果然是恶魔。
“额,当然不是。”
可悲呀,冯琦雪完全不敢提一个不字,就算心中有多不甘,她也准备好打落门牙和血吞了。
“那是怎样。”
凌费柏实在可恶,眼看着冯琦雪都快急哭了,他还在耍弄着她,惹得她这大冷天的,居然额冒冷汗,真够变态。
“虽然我没办法所有家务活都包了,但我可以负责早餐,这样可以吗?”
这是冯琦雪所能想到自己唯一能做的一件事了,不能再多了,否则她真的会累死的。
“恩……”
这个提议,凌费柏蛮心动的,虽然一开始他只是想着逗逗她,压根就没打算真的让冯琦雪做任何家务事。
冯琦雪每天有多忙碌,凌费柏还是知道的,说心里话,他也不忍心让冯琦雪这么累。
“怎样,好吗?”
冯琦雪错将凌费柏的犹豫当做了不乐意,她紧张的心跳到嗓子眼,却故作镇定的问他。
“这可是你自愿的,说到就要做到,我不接受反悔的。”
敌不过心动,凌费柏很想吃到冯琦雪亲手做的食物,虽然不知道好不好吃,但女人不是天生都有一双巧手吗?应该难不倒冯琦雪。
“当然,当然。”
不同于前几次,这次冯琦雪还真是心甘情愿的这么回答,吓死她了,还以为凌费柏不同意呢。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不抓紧时间做早餐,是想上班迟到吗?”
不料,冯琦雪的高兴还没维持一分钟的时间呢,凌费柏马上就开始发难了,目光移到挂在客厅液晶电视上的电子钟。
上面显示的时间是七点四十三分,距离上班时间还差一个多小时,但要做早餐,又要整理好自己,对于女人来说,时间好像太少了,还没扣掉赶到公司的时间呢。
“什么,今天就开始?”
太没人性了吧,冯琦雪低声吼道,不敢相信凌费柏这么不近人情,错了,她早该认清,凌费柏就是这么一个冷血无情,自私自利的人。
“逗你的,明天再开始,现在最重要的是,洗脸刷牙快出门,还得陪你去买衣服换上,就算你想,也没那么多时间给你做早餐了。”
凌费柏真的好过分,看冯琦雪急得跳脚,他才稍微有人性一点,不再为难她。
话说完,凌费柏这才在心里恋恋不舍的从冯琦雪的小手中抽出自己的大手,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时间紧迫,快快行动。
听到凌费柏这么说,冯琦雪才慢半拍的意识到,自己在这里可没有可穿的衣服,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是凌费柏的衣服,她自己的衣服不翼而飞,愣了一秒,她爆发出尖叫:“啊……”
“凌费柏,你这个大色狼。”
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大声骂着凌费柏,除了他,冯琦雪不作他想,一定是他帮自己换的衣服,冯琦雪想死的心都有了,白白让凌费柏吃了豆腐。
卫生间里,正拿着牙膏挤在牙刷上的凌费柏听到冯琦雪那声奔溃的尖叫跟怒骂,完全不痛不痒,还颇为愉悦的嘴角扬起笑容。
“凌费柏,我的衣服呢?”
冯琦雪气冲冲的跑到卫生间门口,隔着紧闭的门,她冲着里面的凌费柏大声质问。
她气坏了,一想到凌费柏的手摸过自己,看过自己的身体,她又气又恼,以至于现在恼羞成怒,恨不得撕掉自己身上穿着的凌费柏的衣服,可撕掉她穿什么,总不能光着吧。
“你说这个吗?”
忽然卫生间的门被凌费柏从里面打开,只见凌费柏手里拎着湿透了的藕色裙子,冯琦雪定睛一看,那不就是她昨天穿的那套吗?
她满脸黑线的看着还滴着水的裙子,好半天都无言以对,她所不知道的是,这是凌费柏在开门之前,故意弄湿才拿出来的。
“你把我裙子弄成这样,我还怎么穿。”
“所以我才说得陪你去买衣服不是吗?”
凌费柏故作无辜,很无耻的说着。
“我,我,你……”
冯琦雪完全说不过凌费柏这个腹黑男,成也凌费柏,败也凌费柏,她欲哭无泪了。
“可我没有衣服穿,要这么出门。”
最重要的是这点,总不能就这样穿着凌费柏的衣服,招摇过市的去逛街买衣服吧,那岂不是在昭告天下,她跟凌费柏有绝对的暧昧关系。
“怎么会没衣服穿,我的衣服可以借你穿呀,虽然不太合身,但有总比没有好。”
凌费柏说的振振有词,冯琦雪竟然无从反驳,理是这个理,可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呀。
“这未免也太不合身了吧。”
比了比自己身上大了好几号的衣服,跟偷穿了大人衣服似得,怎么出去见人呀。
“那你想怎么样?”
不意外的,凌费柏又把选择权丢给冯琦雪。
“你送我回家,我去家里换,我不要穿这样去店里买。”
其实她更想的是请假,但想到凌费柏的公私分明,话到嘴边转了弯,她选了个比较靠谱的方法。
“你想害我迟到?”
还是不意外的,虽然冯琦雪有选择权,但决定权是在凌费柏的身上,一句话,就把冯琦雪堵得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