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在意别人的目光干什么。”
凌母的话让凌费柏不无纳闷,秀恩爱哪还用得着分场合的,他现在就是很想要跟冯琦雪腻在一起,很想要喊冯琦雪老婆,难不成还要他克制这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之心吗?
这是不可能的,所以凌母的话凌费柏肯定是不会放在心上,但这边的冯琦雪呢,她却是把凌母的话给听了进去,压下兴奋的情绪,她稍微冷静了下来。
“好了啦,不要说了,我们回去吧。”
冯琦雪腼腆着脸,拉扯着凌费柏要他起身离开了,工作人员碍于凌费柏的身份,不敢出口赶人,但这里还有人等着办事呢,冯琦雪知道那份焦急的心情,也不好耽误别人的“大事”。
被冯琦雪拉着走凌费柏一点意见都没有,脸上的表情还是有些傻,高兴过头了,连隐藏一下自己的喜悦都不愿意了,他现在恨不得跟别人分享这份喜悦。
面对这样的凌费柏,冯琦雪看在眼里,好笑在心,怎么他比自己还要夸张来着。
因为领结婚证的事决定的很是突然,公司里的人并不知道,等回到公司,凌费柏让方左刚等人将这个消息散布出去的时候,方左刚还吓了一跳。
平时凌费柏绝对不是这么喜欢高调的人,实在是讨人厌的家伙太多了,冯琦雪已经怀孕,他也一直当冯琦雪是自己的老婆看待,但总有一些人见不得别人好,就算他表现的多在乎冯琦雪,那些人背地里对冯琦雪的评论还是相当难听。
就如同任雪怡的那个朋友晓玲一样,即使心里清楚冯琦雪在凌费柏心目中的地位不一样,但没有名正言顺的成为凌费柏老婆之前,她们更乐意把冯琦雪定位成为情妇,小三等等。
一想到这个凌费柏就来气,不高调绝对不可以,现在看谁还敢在背后诋毁冯琦雪。
冯琦雪不晓得凌费柏还有整这一出,折腾了一个上午的她早就累了,就算她想着要跟着凌费柏去公司,最后还是被凌母给带回家休息去了。
凌母却像是不知疲惫一样,打电话给了远在老家的冯父冯母,商量的结果就是要把这次先办的小婚宴安排在一个星期后。
好在之前她们都有去试吃过不少的酒店,心目中已经有了最好的选择。
而凌费柏有的是钱,冯琦雪婚纱的部分虽然没有像之前决定的那样从国外请来设计大师,花费时间精心制作婚礼,而是买现成的,但至少还是花费不菲,令人惊艳的婚纱。
身为准新娘,冯琦雪格外的悠闲,该忙的全都交给了别人,这几天内,她需要苦恼的只不过是请哪一些人罢了。
因为这次凌费柏的意思是只想要办两桌,只请一些关系最好的人,场面温馨的用过一餐,让他们见证自己的新婚喜悦罢了。
当然凌费柏之所以会这么决定,不外乎是不想要让冯琦雪太累了,婚宴上人越多冯琦雪就得招呼越多人,他可舍不得让冯琦雪累着了。
但以一桌八人来算,光是扣除掉双方家人,凌费柏的那几个死党兄弟,还有冯琦雪这边朋友,好多都请不来,冯琦雪甚是苦恼了。
见冯琦雪如此纠结,凌母体贴的宽慰她,跟她解释说等她生完孩子后还有一场更大的,这次无法请来的人,下次统统都可以请来,何必纠结。
这么想着,冯琦雪才放心了不少,不怕接电话接到手软,被那些无法来的人炮轰。
婚宴进行的相当顺利,但在日子到来的前一天,冯琦雪接到了任雪怡的电话,她消息不灵通,到现在才知道冯琦雪正式跟凌费柏领证的事。
“你还打电话给我干什么,我想我们无话可说吧?”
冯琦雪就纳闷了,为什么任雪怡纳闷喜欢打电话来给自己,在明知道自己不受欢迎的前提下。
“现在你得意了吧。”
任雪怡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这么一句,语气有些阴森森的,听得冯琦雪一阵鸡皮疙瘩,是她的错觉吗?怎么觉得任雪怡说这话的语气特别的恨自己,不过平时也没友善到哪里去。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哪里得意了?”
真是莫名其妙,听到任雪怡这么说,冯琦雪再好的修养都难免要轻易动怒了,这又是想要找架吵的吧。
“这一切都是你的计谋,害我才新婚不久就跟品聪离婚,而你居然如此无耻的享用靠手段得来的幸福,冯琦雪,你真的很卑鄙。”
任雪怡歇斯底里的呐喊从手机那边传来,听得冯琦雪是猛皱眉头,从她的话中得到的信息更是让她吃惊不已,岳品聪跟任雪怡才结婚多久啊,这就离婚了?
“你说话可得凭良心,你离婚哪里是我害的,分明是你自己自食恶果,别赖在我头上好吗。”
虽然听到任雪怡离婚,冯琦雪是很吃惊没有错,但她可不想要承认这个罪名,她分明什么都没有做过,那容许任雪怡胡乱栽赃的。
想当然冯琦雪是要跟任雪怡撇清关系了,她不是圣母,深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就算任雪怡离婚真的很惨,但她就是同情不起来。
“你还说不是,要不是你男人辞退掉品聪,我们也不会离婚的。”
任雪怡才听不进去冯琦雪的解释,一心认定个了自己这婚姻会如此短暂,结束的如此之快,跟冯琦雪绝对是脱不了干系的。
冯琦雪听着她的谬论,哭笑不得,敢情她是找不到人出气,干脆来找他迁怒了不成。
也不想想凌费柏为什么要辞退岳品聪,现在赖在她头上,她还真好意思说,她还不好意思听了呢。
而且,就冯琦雪对这两人的了解,岳品聪绝对不会是因为没了工作就不要老婆的人,以岳品聪的能力,只要给点时间,还怕爬不起来不成。
反倒是任雪怡,她估计是以为岳品聪没了这份好工作,嫌弃岳品聪会养不起自己了吧,也不晓得离婚是谁先提出来的呢,冯琦雪会只听任雪怡的片面之词才怪。
“说完了没,说完我就要挂电话了。”
冯琦雪实在不想要应付任雪怡,要不是她总有办法吵得自己不得不接电话,冯琦雪不会将时间浪费在她身上的。
“你敢,我不准你挂电话,我还有好多话没有说完呢。”
任雪怡很是任性,无礼的要求着冯琦雪,冯琦雪翻着白眼,索性将手机开免提功能,然后放在一旁,打算任雪怡说她的,而她干她的活去。
任雪怡没发现冯琦雪的计谋,依旧在手机那边嚷嚷着不搭边的话,冯琦雪越听,越觉得奇怪,她这是喝醉了吧?净说些疯言疯语的。
冯琦雪发现了这一点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拿过手机,单刀直入的问:“你现在人在哪”
“怎么,问我在哪,想找我麻烦啊。”
任雪怡的警戒心可真不是一般的强,冯琦雪才不过这么一问,她顿时就有被害妄想症的揣测起冯琦雪的用意来。
“对啊,怎么,你敢骂人,却不敢见我不成。”
某方面来说,冯琦雪是很了解任雪怡的,甚至对她用激将法比哄她乖乖说出地址来的更快,所以想省下些口水的冯琦雪选择用激将法。
果不其然,听到冯琦雪这么说,任雪怡一下子就被激怒了,把自己目前所在的地址告诉了冯琦雪,还撂下狠话她今晚就在那等冯琦雪去找她,没见到冯琦雪她还就不走了。
冯琦雪才懒得理她,被任雪怡气呼呼的挂了电话后,她随即拨通的是岳品聪的电话号码。
“小雪?”
惊讶于冯琦雪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自己,岳品聪的声音有明显的受宠若惊跟疑惑。
“任雪怡好像喝醉了,刚才打电话来说些有的没的,我知道她现在的地址,你要是还关心她的话,就去接她吧。”
要不是冯琦雪还有点良心,担心任雪怡一个漂亮的女人独自在酒吧会遭遇什么危险,她还不乐意这么三八呢。
显然岳品聪万万没想到冯琦雪难得找自己,居然会是因为任雪怡,愣了下,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但他重点竟是:“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你现在该关心的是这些吗?”
冯琦雪听着,觉得不可思议,看来这两人关系真的是恶化了,但就算是如此,好歹夫妻一场,岳品聪之前看起来那么爱任雪怡,怎么现在连关心一下她都不愿意了?
“不是,我是担心她在你面前胡说了什么,所以才会问的,她这次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了吧?”
岳品聪听出冯琦雪对自己这般态度的讶异,他忍着那股打从心底里冒出的难堪感,还是硬着头皮问着冯琦雪。
自从被辞退后,岳品聪才渐渐发现任雪怡压根就不是自己所看到的那样温柔贤惠的女人,婚前她所有的一切全都是装出来的。
相反的,任雪怡很任性,脾气还很大,更是拜金,从两人婚后那几天多次的争吵中,岳品聪渐渐了解任雪怡的本性。
这跟他要的老婆完全不一样,可说是两个极端,岳品聪深觉自己被骗了,也就变得无法接受任雪怡。
“我不知道她说的那些算不算不该说,你们离婚的事我是知道了,如果你在意被我知道,我也可以当没发生过。”
冯琦雪对岳品聪的冷清感到心凉,之前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眼光,居然看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