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倒霉了,真是喝凉水都会塞牙缝。前次抓捕毒贩的行动中,眼看她就要立下大功,却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仅卷走了毒品和毒资,连唯一生还的犯罪嫌疑人,也被他揍的昏迷不醒,至今还躺在重症病房。
行动失败,自然需要人来顶缸,于是乎,擅自行动,不听指挥,外加描述不出犯罪嫌疑人面貌的雷晓娇,就义不容辞的承担了这个角色,被光荣的调到了交警队。
“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刑警队少了老娘,还能干成个屁。”
雷晓娇厌恶那个垂涎自己美色的死胖子队长,但相比下,她却更恨那个非礼自己的流氓无赖,话说,丫就不能洗的白白净净后,在跑出来作案么?满脸脏土黑灰,鬼才能看清他的样子……等等!看着缓缓启动的布加迪,雷晓娇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那个香岛骚包的声音,怎么听起来如此耳熟?”
“喂,那个女警察好像在叫你停车。”
“你肯定听错了。”林幕瞟了眼后视镜,用力一脚将油门儿踩了下去。
停车?开什么玩笑!万一让那****小警花认出来,哥岂不是要被送去监狱进修?
虽然不知道这个英姿飒爽的缉毒刑警,为毛会跑来看马路开罚单,但在第一眼时,林幕就认出了雷晓娇,而之所以装香岛人,也不过是害怕她识破自己的身份。
轰!布加迪喷出一股青烟,三下两下,便将雷晓娇甩的看不到身影。
“你去哪?”林幕松了口气,扭头看向凌绡绡,却见她神色痛苦地皱着眉头,脸色一片苍白,连鬓角的青丝,都被冷汗打的透湿,“晕,你咋地了,吃坏肚子,突然想拉稀了?”
“你才想拉……那个呢。”
凌绡绡轻啐一口,停了半晌,才有些羞涩扭捏道:“我,我受伤了。”
话分两头,此时在莞城的另一处高档住宅小区内,工商银行的领导刘根有烦躁的打开台灯,从床头柜上抽出支香烟,叼在嘴中点燃,深吸一口,往日醇香的烟草,却似乎变了味道,他用力咳嗽起来,本还有些红晕的脸颊,顿时变得一片苍白。
身边的****夺过他的香烟,起身按灭后,一边神色痛惜的轻抚刘根有后背,一边柔声道:“你这人,就是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烟有什么好的,非天天抽,医生不都说了,你想……”
“什么狗屁医生,那些通通是废材,蠢货。”
刘根有捶了下床,神色难掩懊恼。
自从那天意外中风之后,他的身体就开始每况愈下,到医院打针,输液,中西药吃个遍,却也不见好转。到这些天,连下面都失去了知觉,任由****努力半天,竟都没有半分抬头迹象。才四十五岁,就失去了男性功能,这份打击,顿时让刘根有陷入绝望。
“张曼,我是不是很没用。”
“没用?呵呵,是谁,才上任一年时间,市区的犯罪率就下降了十三个百分点?是谁,破了连环杀人血案,让替一十六名花季少女报仇雪恨。又是谁,清正廉洁,执政一方,为百姓歌颂称赞?”****摇摇头,眼神真挚道:“根有,如果连你都没用,那这珠三角恐怕就找不到一个可用之人了。”
“张曼,你还是老样子,就会挑好听的花说给我听。”
刘根有摇摇头,脸上的苦涩,却未曾褪去多少。
张曼叹息一声,沉默半晌,还是忍不住开口道:“老王,联系小先生吧!你的身体越来越差,在这样下去,我真害怕你有一天会……”
“唉,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刘根有闭上眼睛。死他不怕,但他却害怕失去张曼。两人很早就勾搭上了,几乎算是青梅竹马,却屡经波折,风风雨雨几十年,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若这样离去,刘根有不甘心,死也不甘心啊!
林幕并不知道,自己展露出的那手功夫,让刘根有心中产生了忌惮,所以才犹豫不决,始终没有主动联系。
此时,他正站在酒店的大床前,满脸哭笑不得的样子望着凌绡绡。
“喂!你把自己裹的那么严实,我怎么给你包扎?”
“我……你还是给我找个医生过来吧。”
凌绡绡侧躺在床上,将被子盖的严严实实,只留张小脸儿在外面。
“切,我就是医生,而且是神医,还用出去找?”林幕翻翻白眼,道:“再说了,你这是打架斗殴弄下的伤,人家外科医生,一眼就能看出来,闹不好前脚给你看完,后脚人家就会报警,把你这破坏社会稳定和谐的不良分子送去吃枪子儿。”
“你,你少吓唬人!我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抓住了大不了就是蹲上几天罢了……”
“哦!这就大不了?你没听到在看守所里面躲猫猫喝白水死了多少人了?”林幕摸着下巴,冷笑道:“你当那是什么好地方啊!莞城的看守所,要多乱有多乱,要多黑有多黑,你这么年轻漂亮,又没什么背景的小美女被送进去,恐怕用不了半天功夫,就得被人连开三洞,玩得生不如死。”
凌绡绡脸色一白,也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伤口又开始痛了。
沉吟好半晌,才扭扭捏捏道:“那你轻点,我怕痛的。”
“晕,你以黑帮分子,还怕痛?”林幕忍不住乐了,可是,当他看到凌绡绡犹豫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掀开被角,露出一抹青黑色皮肤时,他却笑不出来了。
问题很严重,比想象中的要严重很多。
林幕本以为,凌绡绡是在逃跑的时候,不小心被某个猥琐流氓砍中了屁股,可现在看来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她的右臀靠腰处,三寸肌肤完全化成了诡异的青黑色,隐隐间,还能看到一只暗红色,形似蛇纹的图案,在皮下伸缩活动,感觉非常恐怖。
“怎么了,很严重么?”
“你说呢?都有臭味了,姐姐!”
“胡说八道什么呢!”凌绡绡难掩羞恼的愤愤道:“我怎么没有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