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萌萌反应过来，先是翻了一个白眼，然后立刻立正站好，有些心虚地收回自己的视线。
天色暗得很，已经完全黑透了，萌萌的头顶恰巧是一盏明晃晃却又有些暗黄的路灯。
她低着头，从沈绍谦的角度却俨然看不到她那张古怪的小脸此刻是什么表情。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是真的奇怪极了，小哥哥看看萌萌，欲言又止，他叹着气重重拍了一下沈绍谦的肩膀，似乎在暗示他要对人家小姑娘温柔些，紧接着便溜之大吉了。
嘴角微微抿起来，沈绍谦说不清自己此刻心底究竟有多落寞。他攒了二十年的勇气，在这一刻突然就崩溃了。
他忍不住在心里问自己，做这些究竟有意义吗？
好像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是这样，不管他做了什么，不管他有多努力，她好像根本就不在意，也永远都不会喜欢他。
“沈绍谦，我有问题要问你。”毛萌萌压下自己心头强烈的不适，竭力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抬头无辜地看着沈绍谦。
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不过就是说了两句沈绍谦的缺点而已，像沈绍谦这种喜欢臭屁从来都不会在意别人想法的人，应该完全不会放在心上吧。
“好。”这个时候的沈绍谦，和之前的沈绍谦比起来，心情低落了不少。
不过，这些，毛萌萌自然都是不会在意的。
图书馆楼下的咖啡厅里，在晚上的时候，人格外的多。
而且很多都是小情侣、
开着暗黄的灯，在咖啡和书香间，浮动的是情调，还有少男少女间掩不住的情愫。
毛萌萌绕了好几圈，才好不容易找到两个人的座位。
“说吧，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坐下来，她就像个女警察一样，很认真地盯着他问。
“我说了，我有办法帮你。而且，我也做到了。至于我的办法是什么，我想应该不用告诉你。你要做的就是记住答应我的十个要求，不要耍赖就好了。”沈绍谦面无表情，说话的时候飘忽不定，周身散发着一股淡淡的似有若无的高傲。
毛萌萌很讨厌他这种自以为是的模样，很讨厌很讨厌。谁还不是个人怎么着，他到底是哪来的优越感？
“沈绍谦，你是个妖怪对不对？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现在秦风会牵扯进去？”毛萌萌咬牙切齿地看着对面的沈绍谦，说话的时候还要克制自己的音量，生怕被其他人听到了什么。
“秦风？”沈绍谦挑眉，他的眼睛微弯，好看如初月，清澈又干净，“你认识秦风？”
“当然认识了。你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到底是谁？”毛萌萌的语气很着急，她真的迫不及待想要解开这个谜题。
“你问我是谁？”沈绍谦冷笑了一声，“萌萌，你要问我这个问题吗？我们三岁就认识了啊，你难道忘了吗？”
“沈绍谦，你别跟我装行不行？你说，你到底做了什么？你要是不说的话，我就告诉别人，你其实……是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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