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听闻此话并没有放松下来,盯着姬夜灼看的那一双眼反倒是变得比之先前还要警惕,完全没有放松戒备的样子。
对于他这一番行为举止,姬夜灼倒也不浑然不在乎,席千栾听闻太子也是如此跟她讲,要是不防备着她,那才是最为说不过去的地方,显然是在情理之中。
“你连太子殿下都敢拒绝,很显然,本皇子的结果,亦是如此,可对?”席千栾似笑非笑的看着姬夜灼,想从看出些什么,奈何对方神色未变,不免有些失望。
姬夜灼不动声色的跟席千栾道,反问,“五皇子殿下自知如此,如此言说,不觉得多此一举?”
“多此一举总好过默不作声,唯有知道姬家九少爷的想法,才是最为正确的做法。”席千栾直视姬夜灼,眸光骤冷,“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九少爷最好有自知之明。”
姬夜灼眼神一冷,丝毫不畏惧的和席千栾对视,两人目光交缠,火光四溅,前者忽的勾唇一笑,语气嘲讽中带着轻视,“我姬夜灼如何,就不劳五皇子殿下费心了。您这话,当时太子也是如此说。”
席千栾额头上青筋暴起,又是太子。
“我不是傻子,在不能修炼之时度过了好几年,尝尽了人间冷暖,自是懂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至少姬氏家族,不会掺和皇室斗争,也不会成为皇室争斗的棋子亦不会成为你们的绊脚石。”
如此一番犀利又直戳对方内心深处的话语,姬夜灼说的面不改色。
姬氏家族,不论是在巅峰时刻,亦或是现在这般低调状况,都不会过多掺和皇室的争斗,输或是赢,他们都不会有好结果。
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句话,放在任何时刻,任何时代,都管用,不然怎会有皇室子弟为了皇位屠杀手足等残忍行为,这不,眼前就有一位想要踏着兄弟的尸体坐上皇位的渣滓。
连亲兄弟都可以下杀手,过去跟随自己的势力要是过于强大,自然也会遭受忌惮,从而去想方设法歼灭全部,以绝后患。
姬夜灼也明白,就算现在的姬氏家族有心相助太子或是五皇子登上皇位从而壮大家族,就凭现在的姬家,是完全不可行的。
而太子席千羽和席千栾也是知道这一点,这才以此用来诱惑她。
“姬家的九少爷,希望你能够记住你这一番话。”席千栾语气阴森,看着姬夜灼的眼神怎样都觉得不怀好意。
“那是自然。”姬夜灼一笑。
席千栾拍桌而起,恶狠狠地瞪着摸不透的姬夜灼,“本皇子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多做停留了,姬家的九少爷。”
“慢走,恕不远送。”挥了挥手,完全没有要送当今皇子的意思。
席千栾冷冷的轻哼一声,带着身后的下属转身就走。
两个身影方一消失,姬夜灼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姬氏家族不会掺和其中,但是,姬夜灼就说不一定了。
席千羽和席千栾,她是不会站,但是可以跟席千澜恶心恶心你们。
将席千栾到来抛弃的一干二净,姬夜灼转身就往外面走去,随之映入眼帘的是刚刚停下打斗的十二和水之梅。
相比较于十二的面不改色,反倒显得水之梅实力之弱小,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浑身上下,包括脸上都写上了‘我不行了’的字眼。
十二见到姬夜灼到来,行了个礼。
姬夜灼微微颔首,转而看向累的趴地完全不顾形象的水之梅,挑眉道,“小姑娘,你不行啊,十二已经手下留情了甚多,你还是这番模样。”
水之梅不可思议加难以置信的用手指向一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十二,“小表哥,十二可是玄之境的,就算她再如何手下留情,那实力留在那里,是改变不了的。我没有被她弄死已经算是不错了!”
“所以,你要好好感谢十二没有错手将你弄死。”姬夜灼冷冷的斜了一眼快要暴跳如雷的水之梅,“你要是死了,我很难向你双亲交代。”
水之梅是彻底傻眼了,自家小表哥那一副我的下属没把你玩死,你就感恩戴德吧的表情是怎么一回事儿?
“你好生修炼,就你这副模样,到时候你该如何考进南山学院?”姬夜灼幽幽的说着。
“什么?南山学院?”水之梅连滚带爬的到姬夜灼跟前,死死地抓住她的衣袍一角,生怕对方随时都会刨了一样。
垂眸,对上了水之梅那求知欲极高的眼神,姬夜灼无语的扶额,摇摇头,“就是南山学院。”
“真的?真的?小表哥你要进南山学院?”水之梅激动无比。
“暂时不知,或许会。”到时候再看看吧。
姬夜灼一时间拿不住主意,进入南山学院什么的,向来不在她的考虑范围。
“我们一起?”水之梅睁大那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期盼和忐忑瞬间注入了姬夜灼的眼底。
不想让这小妮子伤心,姬夜灼轻叹了一口气,“好,一起。有个照应。”
一走出姬氏家族的席千栾停下脚步,站在姬家大门口回头看了上方的牌匾一眼,眼底快速的划过一抹嘲讽。
随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那般离开。
“殿下,姬夜灼此人”跟随在席千栾后面的下属欲言又止。
“姬夜灼此人,是个难对付的主。”席千栾十分笃定的给出了这个答案,这个人,十分清楚她所需要,所不需要什么。
“即使如此,那想必,太子必然不会善罢甘休。”那名下属有些担忧的说着。
毕竟,能够在太子之位上坐着,可不会是寻常人。
席千栾冷笑一声,“能够跟席千澜混在一起的人,又怎会是任人拿捏的,这九少爷,聪明的很。”
这样的人,也就只有太子想要据为己用,妄想试图用姬夜灼最为在意的东西将其束缚,殊不知,这一点,早已触动了后者的怒火。
他所需要做的是,就是让太子所看重的一切,全部都离他远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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